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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塘春风交代完,得到南宫玉皎的答允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任郑太医怎么喊怎么叫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了,郑太医又在她的脉上搭了好久,脸上颓色越来越重,从脉息上来看,她还是没坚持住啊,凝血才刚刚开始,她骤然昏迷,气息太微弱了,胎儿还是危险重重。
反反复复的诊了好久的脉,郑太医终于确定再无望之际气馁的叹了口气,颓废的起身,提心吊胆的白忙活了这一阵子,还是白费心思了。
“皇后怎么样?”南宫玉皎盯着郑太医问道,潜儿闻言,也起身凑到了郑太医身边。
郑太医摇摇头,目光呆滞道,“千钧一发,功亏一篑啊,不行了……”北塘春风一昏迷不醒,郑太医也是十分的懊恼难过的,本来他以为这副药或许也不是那么死烈,眼看皇后娘娘就熬过去了,如果皇后娘娘熬过去了,那么他就可以尝试着给其它病人用了。
没想到,结果却仍是失败,除了医书上记载有一人熬过之外,如今再无第二人能起死回生,连一向各方面剽悍的北塘春风都不行。
“不行了?不行了是什么意思?”南宫玉皎看了郑太医一眼又看向其余三名太医。
“皇上,您节哀顺变吧,皇后娘娘脉息微弱,怕是不中用了……”
南宫玉皎闻言一怔,皇后不中用了?一个小产至于孩子带人全不行了吗?
“你胡说什么?小产而已,皇后怎么会……?”他咳的没有说出口。
刚才闹的那么凶,他以为只是她身体虚弱小产之过呢,本以为孩子掉了她也就罢了,没想到连她也不行了?她知道她身体虚弱,可珍妃不是比她还虚弱,也没见像她这么严重呀?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她……”王太医上前,诺诺的开口,却又不敢开口。
擅自用药没经过皇上的允许,如今皇后和孩子全没了,他怎么敢说是因为他们擅自用烈性药皇后才会死的吗?
可是不说皇上就不会知道了吗?还是早点招了的好,他们也是无奈呀,皇后那情况,用还有一分希望,不用那也是等死了,怎么说起来,倒霉的都是他们。
“皇后怎样?”南宫玉皎的眼里已然如困兽般的狰狞绝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两次忽然面对她的死亡,想起上次岐山上她失踪后的日子,他心里一阵抽搐,没有她,他要怎么活?
“皇后娘娘并非简答的小产,而是、、、而是郑太医给皇后娘娘用了烈性凝血药才导致现在这个结果。”王太医昧着良心说道。
郑太医闻言,愣的转头看向王太医,他竟然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再看其它两位太医,也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以后也随声附和王太医,不停的说着“就是、就是……”
如果非要有人为皇后娘娘陪葬的话,那就是郑太医吧,反正后来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在操作,从喂药到号脉,尤其是皇上进来后,其它三人是动也没动一下,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郑太医则是又喊又叫的,连太后娘娘都搬出来了,就他能显摆,不就是当初作为太医院大太医最得意的弟子跟着进了太后娘娘的寝殿帮忙接生先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时候了还拿出来炫耀,炫耀有个屁用,皇后娘娘不还是没熬过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本来是有小产的征兆,大出血止不住了,眼见孩子是保不住了,但也还不会危及到娘娘性命,但皇后娘娘要求臣等必须保注子,郑太医无奈之下就说有一剂凝血烈性药物,或许可保母子平安,但也许会大人孩子全丧命,当时皇上不在,郑太医请皇后娘娘斟酌,后来,眼见出血太多,皇上不在,皇后娘娘又坚决保注子,郑太医便给皇后娘娘用了药,所以娘娘才会、、才会……。”王太医不敢再说下去了。
“才会痛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是吧?你们好大的胆子……”南宫玉皎气的嘴唇直颤,他们真是胆大包天了,气得他本已受伤的手此刻条条青筋蹦出,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力道之大,已然血迹斑斑的手又被他自己给抓伤了。
他就说嘛,一个小产怎么会惨叫的这么厉害,珍妃很快就好了,她怎么会折腾这许久,却原来是这群蠢货给她用了烈性的药物,一个身子本已虚亏之时再用烈性药物,可想而知她要受多大的罪?
凌厉的眼眸中夹着冰冷的阴森,看着郑太医道,“身为太医,胆敢让皇后以身犯险,罪大当诛,”
说完,对着外面厉声喊道,“来人,把这几个老匹夫给朕打入天牢,大刑伺候,要是皇后娘娘醒不过来,一同殉葬。”
此话一出,吓得王太医人等赶紧跪地求饶,“皇上,臣冤枉啊,这都是郑太医一人所为,与臣等无干呀。”
南宫玉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复又牵着北塘春风手,坐在了她的面前,厉声吼道,“再宣太医,把太医院的太医统统给朕宣来,发皇榜,急招大越所有的名医为皇后医治,若救不活皇后,整个太医院全部陪葬。”
北塘寸劲父子三人匆匆赶到之时,正听到南宫玉皎怒吼的声音,三人同时大惊,“陪葬?难道风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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