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思相见知何日(1/2)
冬去春来,杨柳吐绿,温暖的春风吹绿了一望无际的山脉,吹皱了静静流淌的太液池水。杨柳长出了翠翠绿绿的枝丫,婆娑的舞动着倩影,摇晃碧波青荡,鱼虾畅游,阳光与水波交相辉映,洒落着捧捧的金和银。红杏流水,桃花满霞,梨树飞雪,蜂蝶在五彩斑斓中追逐喧嚷,酝酿着生活的甘甜和芬芳。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犹如出水芙蓉般的未央。
“娘子,风起了,咱们回宫吧。”
一阵春风扶摇,吹起她衣袂飘飘。这些日子,武帝时来陪伴,未央在那日回宫后曾试探问过他有关独孤月容,宇文邕眉间闪过暗色,道:“容儿心高气傲,倒是连累了你,今后有何事就让人来找李福生,他会安排好一切的。”未央只是笑望他,颔首谢过,忍住了没问他是否知道蚕母之事与独孤月容无关,宇文邕是在乎独孤月容的,只这一点也就够了,至少证明宇文邕并非薄情寡性的郎君。不过关于他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仍然好奇,只能问青娥了。
青娥闻言,笑道:“娘子没问可好,若问了你是想圣上去查吗?”顿了顿又道:“后=宫的事就让后=宫去解决,圣上日理万机,岂能为了这样的事情劳心伤神?”
未央细细一想,颇觉有理,皇帝岂会不知自家后院发生的点滴?若让皇帝劳神,招之不快反倒不美,想起母后不也是这样?未央不禁“噗嗤”一笑,莫不是要让自己学母后?
青娥不知她笑什么,看这满枝头的红杏桃花,道:“娘子何不向圣上开口,或许蝶舞……”
未央摇头止住,道:“找圣上和找太后有何区别?即然太后做主,圣上自是不便干预。”
青娥点点头,皱着眉头叹气,未央亦是担忧,蝶舞让梅儿捎话回来说让自己不必担心,怎会不担心?从梅儿的描述,未央知道掖庭是一个吃人的地方,终日不见天日也罢,梅儿说蝶舞的手,蝶舞的脸,蝶舞的衣,处处惹人担心。想想梅儿说蝶舞看见她后激动的满脸泪痕便是一阵的心痛,只是凌美人告诫过自己不可去长乐宫,到底该怎么办呢?
未央起身说道:“去建章宫吧。”
青娥答应一声,吩咐荣升去备步辇,回头扶了未央就要离去,不想荣升又回转过来,拜道:“娘子,圣上来了,正在昭阳殿等候。”
未央愣了一愣,无奈说道:“那改日再去建章宫,先回宫吧,不能让圣上久候。”
这几日来也不知怎的,每每要去建章宫请教达真,却总是遇上了圣上驾临,不过一想起他,未央就不禁笑在心上,甜在心里。他有母后的怜爱,父皇的严肃,凌?姑姑的温柔……
……………………
晚风轻轻梳理着月光的长发,明月一轮,当空洒下金辉银光,落在池塘的水中如碎玉浮动,粼粼点点,花间荷叶也似镶上了一层淡淡珠光,光彩朦胧,清灵中别添妩媚。明月,明月……未央无端端的想起那个人,他的豪放不羁,fēng_liú倜傥,他的样子像极了圣上,却远比圣上更潇洒俊朗。她猜到他二人之间必然存在某种关系,可她不想问,也不敢问,她不知道宇文邕得知后会有何反应,身为嫔妃不能私下与朝臣见面,以前不知他身份,如今知道了,便不可再见。
“想什么呢?”回眸,宇文邕目光笼住了她,隔着月色深深凝视。
未央垂下头来,像心思被人抓住的紧张,道:“没想什么,只是看着月亮想起了妹妹。”话才出口便已懊悔,聂聂的不知所措,突然脸上一暖,宇文邕已抚上她的脸庞。
未央赫然抬头,宇文邕含笑半蹲,手中温暖拭去了她的不安,“圣上……”
月影清亮斜洒俩人之间,朦胧处他目光轻柔,低声说道:“有我的地方就有你,这里就是你的家。”
未央心神巨震,抬眸对着廊檐半露的明月,当失去之时,才知道一个“家”字对她原来如此的重要,远嫁和亲便永远如同浮萍漂泊,无论做什么都是心中空落,无依无靠,甚至有时候会迷失自己,不知谓谁。同为宫里长大的人儿,谁不懂得今生莫入帝王家的道理,即便自己曾是万千宠爱的公主,亦不过是父皇手中的政治筹码,而这一句却出自另一个帝王之口,比之“护你周全”来得更加猛烈。
未央似被蛊惑,她的父亲为了富贵荣华送了自己,敌国的皇帝却愿意还她一份温情,她仿佛痴坐于梦中,看着眼前的人,他是自己的夫君,一个说要给自己“家”的夫君。未央情不自禁的摸上他的脸庞,他的眼睛,他的微笑,他的温柔,一丝一转缠进心底,绕出浅浅轻轻情丝万缕。
“不许哭,今生朕都不许你哭!”
宇文邕眼眸中充满怜惜,语气坚定而执着,伸臂将她抱起。未央羞涩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两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襟,“蝶舞可有教会了你?”未央闻言,身子一僵,将头埋的更深,脸上泛起像酒醉后的红艳。
“蹭蹭蹭”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温柔。“圣上!”
宇文邕眼中闪过厉色,一瞬即逝,轻轻放下未央,道:“说!”
李福生瞥了一眼紧靠着宇文邕的未央,嗫嚅半响,开口道:“启禀圣上,元宣明膳后呕吐不止,已招御医会诊。”
未央一凝神,若是小病无需禀告圣上的,她疑惑的抬头看向宇文邕,宇文邕也是一愣,有些怒意,道:“什么病?”。
李福生又看了一眼未央,惹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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