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敌当前(1)(1/2)
几位女巫见大巫师对杜娟甚是倚重,而巫咸岑珂也对杜娟客气起来,于是便见风使舵,便纷纷过来给杜娟和欧阳炼敬酒。只有巫彭李雪霁仍垂头丧气坐在那儿不肯过来贺一杯。
李雪霁此时心中十分后悔这些日子不该同巫咸岑珂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准这就是大巫师不肯重用自已的原因!?反而让同岑珂反目大战一场的巫罗杜娟捡了一个大便宜!
据李雪霁了解,杜娟平素不善人际关系,有些羞口羞脚的,过年过节也从来未曾到大巫师谷雨和巫咸岑珂的家中去表示忠心……若论办事才能,自已比杜娟犹有过之;而论巫术和蛊术,自已也未必在她杜娟之下!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巫罗欧阳炼酒量不错,笑盈盈同众人一一碰杯,喝得脸如春晓之花。
杜娟的酒量甚浅,几次推说自已不行了,要以茶代酒,但草鬼婆言芙蓉和巫谢赖莹成心要她出丑,非要她喝不可,还说不肯喝酒就是是看不起她们,杜娟无可奈何,只好皱着眉头勉强喝了。
众人乐了一会,忽见门帘掀开,两个人怯生生站在门口,众人移目看时,见是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少女,老头子年约六旬,花白胡须;少女十六七岁模样,羞羞答答的样子,虽衣衫褴褛,模样倒也生得有几分清秀。
草鬼婆因问二人是做什么的?老人佝偻着腰讨好地说道:“各位女客人,求求你们听两支歌儿消遣一下吧,也算是可忴我们爷孙俩,赏一口稀饭吃吧。”
草鬼婆看向大巫师,欧阳炼今天很兴奋,她与大巫师谷雨平日也很亲热,也不待大巫师发话,便说道:“好啊,你们就来两首歌吧,让姐儿们高兴高兴。”说完才看向大巫师,娇滴滴的说道:“三师姐,这可以吧?”
大巫师笑眯眯的,没有反对。
郝巧巧见大巫师同意了,才走过去凑热闹道:“你们要唱什么歌呢?”
老头子从破烂的包袱中拿出一本书册来,上面写着歌名,郝巧巧和草鬼婆都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便拿了歌册要交给大巫师,大巫师虽是首领,其实是个有些腼腆的人,便笑着让岑珂点歌,岑珂不大熟悉这些事情,便教杜娟点歌,杜娟不愿在大巫师面前显得没出息,便拿了歌册略翻了几页,只见上面的字迹同自已写的差不多,歪歪倒倒的,就象是鸡爪子抓过的一般。
杜娟是个很重视吉利的人,不愿点那些题目有些悲凉的歌曲,便选了“张生赴选”、见到有个歌名叫做“洒边题扇”,杜娟虽不解何意,但偷想起李时珍给自已和元节题扇的旧事,心中一动,便又点了这首“洒边题扇”。
郝巧巧凑过来左手支在杜娟的左肩上,看她挑歌,杜娟虽然识得一些字,但全然不明白这些歌的,便不懂装懂地看了几行,忽见到一个题目是“舟中”,又想起几次乘舟的旧事,于是便点了这一曲。将歌册还给了老人。
老人哈着腰谢了杜娟,便站在一边,拿出一支看去有些年头的笛子来,那少女一言不发,上前一步,站在老头子前面,对着众人。
老头子先吹起曲来,在座的除了大巫师谷雨读书较多外,其余诸人多半都是粗人,认字不多的,自然也不懂欣赏音乐,只是胡听来觉得笛声还好听。
少女低眸听老人吹了一段曲子,忽抬起脸来启齿唱了起来——
碧云天,黄花池,西风紧,
北雁南飞。
恨相见难,又早别离易。
久已后虽然成佳配,奈时间,
怎不悲啼。
我则厮守得一时半刻,
早松了金钏,减了香肌。
女郎音色清脆,口音却非湖南人,所唱的歌与杜娟平日唱的山歌大不相同。杜娟不懂这是元曲,此曲写的是张生和莺莺相分别时的痛苦心情,故气氛有些悲凉。
一曲唱毕,众人都点头称好,其实好在何处,谁也不知。杜娟瞥了一眼大巫师,只见大巫师口角噙着笑意,似乎能领会这曲子的好处,杜娟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人和少女略一停顿,仍然由老人吹笛少女唱歌,按点歌的顺序这首应是洒边题扇”,杜娟不由定下心听——
华堂舞裀图画展,两行如花面。
鹅黄淡舞裙,蝶米分香歌扇。
闲掐玉筝罗袖卷。
杜娟听了却完全不知所云,总算是听到了一个“扇”字。杜娟不由怀念起李时珍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老人和少女的表演很单调,总是老人吹笛,少女唱歌,众人不过是听着好玩,也不觉得什么。
杜娟凝神听少女唱“舟中”,第一句歌词便让她心中一动——
孤舟夜过洞庭边,灯火青荧对客船。
朔风吹老梅花片,推开篷雪满天。
诗豪与风雪争先。
雪片与风鏖战,诗和雪缴缠,
一笑琅然。
杜娟除了头一句让她联想起洞庭湖外,其余全然不解何意。便自顾想起与邵元节乘舟到洞庭湖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杜娟眼角竟滴出泪水来,忙趁人没注意,伸手拭去了泪痕。
老人和少女献歌毕,草鬼婆正站在少女身畔,因问爷孙二人是哪儿的人,老人回道:“我们是合肥人。”草鬼婆又问:“合肥在哪儿呀?”
老人道:“是安徽的合肥。”
草鬼婆点点头道:“哦。”
其实给她说了安徽合肥,草鬼婆等人也均不知在何处,也就不多问了。只有大巫师略知一二,便说道:“安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