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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胜哲扔的那个粉笔头砸的徐玥哭了整整一节课,搞得金胜哲有些烦躁,上到一半合上教案,给学生们出了话题让他们写作,自己则坐在讲台上看着。
准确的说是在看着徐玥哭。
她起初只是不时的抽动一下肩膀,到后来就变成了趴在桌子上埋着脸哭,不仔细看的话倒像是睡着了在打鼾。
直到快下课,他也没让他的课代表起来给他收答卷,自己走下讲台桌桌前走过亲自收,走到第一排的时候拍了拍徐玥的肩膀,她还是埋着脸不抬头。
下课铃一响,屋里的学生迅离开教室,一时间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金胜哲把卷子都装进档案袋里,再次来到徐玥面前,“下课了,一会儿楼管要来锁教室了,你回宿舍哭吧。”
徐玥这次抬起了头,她画了眼线涂了睫毛膏,现在眼睛黑的跟熊猫似的。金胜哲本来还打算问问她怎么回事,结果一看到她这张脸一下子笑出来了,手摸了摸她额头,“我是给你砸出来个坑么?”
徐玥的浅绿色羽绒服袖子上已经没法看了,她拿手背擦了擦脸,带着鼻音回答他,“是有坑,我脑子里有坑。”
金胜哲笑的更欢了,把手里厚厚的档案袋交给徐玥,“给我送办公室去。”
徐玥抽搭着鼻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见人啊?”
“那就去洗手间先洗洗脸吧,洗完了给我送到办公室去。”金胜哲背起自己的电脑包,已经往门外走了。
“师哥你有事么?不能自己拿回办公室么?”徐玥也背上挎包,拿着档案袋跟上。
“没事,但是那玩意儿太重了,我不想自己拿。”他说的理直气壮,离开的背影让徐玥想起来曾经也有个男生对她说过那样的话。
“这巧克力太重了,买了又不想吃了,你拿着吧。”
徐玥晃了晃脑袋,不让眼泪继续流下来,把那些影像甩出脑海。
“你这是磕了药啊?”金胜哲一回头就看见徐玥跟个发狂的兔子似的疯狂摇头,有些无语。
徐玥赶紧跟上去,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去洗脸,她洗脸金胜哲就站在门外等着,盯着门口的消防箱发呆。
曾经,她在ktv的洗手间磨蹭,孟英也是这样插着裤袋站在门口盯着柱子发呆的。
孟英两个字就像是控制她眼泪的阀门,一想起来眼泪就泄了洪,原本已经洗好的脸又被热热的眼泪给覆盖,哗啦啦的水流一直不停的流,一把又一把的被她扑在脸上。
因为女厕没人,金胜哲走过去几步,在门口冲着徐玥说,“公家的水也不能这么浪费啊,差不多得了啊。”
徐玥抬头,看见镜子里的金胜哲一脸的不耐烦,可眼里有些许的担心。
金胜哲也看着镜子,嫌弃的不行,“本来就不瘦,这一哭跟猪头似的。”
徐玥笑出来,抽了纸巾擦脸,走到金胜哲面前时仰头看他,“师哥,你要是现在没女朋友的话,考虑考虑我吧。”
他低头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嗤笑一声,“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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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英和林米夕联络上之后,正好那周没什么课,忽然没了徐玥的吵闹,他闲的要命,买了张火车票去找林米夕了。
两人一边到处逛景点,一边回忆一些高中的事情,只是高中时他俩的交集也有限,说完了那时候同学之间的趣事,不可避免的就说到了徐玥。
林米夕表情还算自然的问起来,“徐玥现在过得好么?”
孟英有片刻的沉默,“应该好吧。”
这话他说的很没有底气,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她过得应该不太好,而且那不好是因为他,只是他自私的不想再去深思。
林米夕也觉得尴尬,后面再也没提起徐玥这个名字来。
只是有些事越是刻意的避开,越会不经意的想起来,孟英晚上自己回到宾馆时就想起她来了。
那年冬天好像特别漫长,他脚没好利索,没法去上课,她每天下午下了课不上晚自习,跑到他家去给他讲课,给他说作业。说是讲课,其实就是把发的教案给他,然后告诉他讲了哪页到哪页,他自己看,她在旁边的书桌上写作业,等作业写得差不多了,她妈妈会开车来接她回家。
孟英的妈妈一早就看出来了徐玥对儿子的心思,只是经历了儿子的车祸,对儿子还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知足了,而徐玥又是打电话又是献血的,孟妈妈把她当成了儿子的救命恩人,对她感激都来不及。如果说是以前,她知道儿子早恋肯定会严令禁止的,但是在“活着”面前,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孟英天天在床上躺着挺无聊的,虽然他自己表现出厌烦,可在他们上班不在家的时候,有个徐玥过来和他聊天解闷,孟妈妈知道他肯定还是高兴的。后来开学了,徐玥又每天过来给儿子补课,她就更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至于徐玥的家人,一直都是挺开明的,徐爸爸做生意不太管家里的事,徐妈妈是出国留过学的人,对女儿的感情问题从来没插过手,倒是第一次去孟英家接徐玥的时候见过那个男孩子,对自己家胖丫头为什么死缠烂打一下子就明白了。
徐玥还曾乐呵呵的跟孟英说,“我妈都认定要你当我们家女婿了,你赶紧从了我吧!”
孟英正在做物理的力学题,一个头两个大,不理会徐玥的自说自话,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徐玥受了冷落,从座位上起来坐到床沿上,看到老师讲的那道题帮他画了个受力分析,又重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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