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梦醒时分(1/2)
听得此话,文颜心中一声冷哼,不由得骂道”老狐狸,想拿本大爷当出头鸟,做梦吧你。“,但面上仍是做足了样子,”真的?那颜儿可要谢过姑姑了。“、
说罢,便不在挣扎,任由饶莎将她带走,回头朝着在怡心殿外廊柱之后躲藏着偷看的张福海,竖起一只大拇指,然后在张福海惊讶的目光之中又将拇指倒着向下,做了个鬼脸,才满意的离去。
大殿之外的张福海见此状,险些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就此仙逝了,索性他命大,嘴上气着骂道:”这个小祖宗,终于滚蛋了。“
这也不怪他如此说,先前在殿外,文颜险些折磨死他,不停的问,不停的假装要闯进大殿之中,惹的张福海几次想叫禁军过来将文颜抓起来,但文颜却又很有分寸,每次张福海要叫禁军前来的时候,她便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徘徊着,朝着大殿之内巴巴的望,而一旦张福海松懈下来,文颜又再次假装飞奔入殿,若是真让她闯了进去,天子必然大怒,到时候,他也要跟着遭殃。
来来回回几乎有一炷香的时间,就是不停的晃啊晃啊,晃的张福海都已经要崩溃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别人都敬他这个总管太监,皇帝身边第一人,凡事都要给几分薄面,但是碰上这个在宫中以无法无天出了名的公主,根本不吃这一套,她自出生起便是这样的性子,先帝拿他都无法,她小的时候,便是常常欺负当时还不是大太监的张福海,没事就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拽胡子,只要见到张福海,就绝对不会安稳的打个招呼就此离去,张福海是必定要遭殃的,如今他已经当了大太监,而文颜也已经长大了,怎么性子还是这般胡来?
虽然自先帝殁后,文颜很少主动来修理张福海,今日却主动前来怡心殿,二人一碰头,不由得回想起从前被欺负的种种,张福海心中气啊,但是也无奈,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只能忍着。
这遭文颜被饶莎带走,张福海心里乐开了花,只盼着什么时候文颜能赶紧找个人家嫁了,他在宫中就能横着走了。。
刑部大牢之中,流嫣尚在昏睡,此刻,她云里雾里的胡乱梦着,时不时的梦见她嬉笑在侯府的花园之内与兰若亲密无间,偷偷谈论着她与孟叶之间的趣事,满怀少女对爱情的憧憬,期待有朝一日能走出侯府与心爱之人过上朝夕相伴的生活,画面跳动,流嫣又梦见侯爷与老夫人下着棋,她在身边百无聊赖的煮着雪山青黛,阵阵清洌的茶香惹的老夫人与侯爷赞不绝口,抑或是那一日。
她与百里瑾对弈,即便步步退让,流嫣仍旧不能吃下一子,让百里瑾十分头疼。
流嫣甚至还梦见了那一日醉酒,误将那个已经辞官还乡的御史大人家的公子推下水里,她也险些栽倒,若不是百里瑾及时出现,兴许,她便也与那位公子一道入了水,梦到这里,流嫣竟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全部都是从前在侯府之时的记忆,她有要好的姐妹,兰若,有疼爱她的老夫人,还有娇纵他的侯爷,可是一朝梦醒,剩下的,却是一身的孤寂与冷漠。
她梦见了那日在百里瑾的怀中,凄惨而亡,她甚至能想起那天晚上百里瑾惊慌的面孔,以及满脸的不敢置信,感受到毒鸩入了口中,身上传来的刺痛,若刀锋蚀骨一般,疼痛难忍。
终于,流嫣被梦惊醒了,身上也的的确确的传来真实的痛感,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骼,几乎都带着伤,虽然不足以致命,却在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流嫣,让她痛的难以呼吸。
喉咙更是干哑,每扯动分毫,都让流嫣痛的倒吸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流嫣挣扎着做起来身子,靠在身后阴冷潮湿的墙上,看了看外面,却看不见一丝阳光,流嫣不知道,他这一次昏睡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她梦了好些事,好些人,几乎要将她前半辈子都梦了一遍,梦中的一切都很美,就是不应该醒的这么早。
刑部大牢之内很安静,今日无人提审流嫣,也无人来动刑,但流嫣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坐以待毙,既然决定出手,便绝对不会放任流嫣在牢里自生自灭,一定还有后招。
但是流嫣想不通,究竟是侯府里的哪位侧夫人有如此大的能耐,招招布置巧妙,步步紧逼,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不惜布置如此周密的计划,只为除掉流嫣一人?
镇国公的庶女,皇后的庶妹,张梦,张夫人?
梅尚书的嫡女,梅如欢,梅夫人?
抑或是禁军统领柔刚宇的胞妹,柔媚,柔夫人?
流嫣不知道自己如今这身份到底是惹怒了何人,居然遭到如此疯狂的追杀,当真是看的起自己。
如今身在刑部大牢,对于自己的生死,流嫣早已经置之度外了,唯一担忧的,是老夫人。
百里瑾不在京都,流嫣深陷大牢,最怕的,便是那些人最后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老夫人。
杀她是因为流嫣坏事,而置老夫人与死地才是最终目的。
而流嫣所怀疑的,是张梦与柔媚。
二人皆是最有动机也最有实力的。
最先排除的,是梅如欢,她虽然性子娇纵,对老夫人也不甚恭敬,但是她毕竟只是一届尚书之女,虽然身份尊贵,但到底不比镇国公与柔刚宇在这京都有分量,有威信。
在者,梅如欢凡是都摆在脸上,让她想一个如此周密的计划,如此谨慎的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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