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先找帮手(2/2)
腿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奇怪道:“去牛津干什么?”“我听说,你以前是打算去牛津的。”康誓庭坐到她身旁,“后来,夏蔷不让你去。”
“她不让我去是一方面,我自己放弃也是一方面。”刑怀栩解释道:“那时我妈刚查出尿毒症,我不放心,英国太远了,远到她出事,我不能第一时间赶回来。”
她顿了下,问道:“你呢?你为什么不出国?”
康誓庭苦笑,“我没时间。”
刑怀栩想起败家的康炎夫妇,明白康誓庭要想撑住康家,确实只能早入社会,一面实践一面学习。
似是看出刑怀栩所想,康誓庭笑道:“别看我爸妈那样,他们也不是存心的,这世道本来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摸摸刑怀栩潮湿的头发,“挺晚的,吹干比较快。”
刑怀栩却懒得动,她歪在沙发上,摆出聊天的姿势,“除了娶一个能帮你的老婆外,你对婚姻还有什么向往吗?”
康誓庭心想我可不是只要能帮我的女人就行。
“没特别的向往。”他说,“你呢?”
刑怀栩用手指卷着湿润的头发,思考道:“我的向往,大概就是不离婚吧,至少不要在有了孩子后离婚。”
父母离异的小孩,再富有,精神世界里的某一块,也终年荒芜。
“想生孩子,要先做能生孩子的事。”康誓庭笑她,“不知道你做了母亲,会是什么模样。”
刑怀栩才二十岁,是最花样年华的年纪,她挑食,爱咬手指,懒散怠慢,有成年人的深沉心机,也有孩子的冲动热切,这样的女孩,康誓庭暂时无法将她与母亲身份联想在一起。
刑怀栩动动脚趾甲,“你应该会是好爸爸。”她忽然笑了,“你的孩子,可要好好取名字。”
康誓庭也笑。
刑怀栩眨眨眼,突然坐直身体,她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倾身靠近康誓庭,潮湿的头发上是酒店洗发水清甜的香味。
“我们把婚礼办在我生日那天吧。”她说,带着征求商量的口吻,“生日可以有很多,婚礼到底只有一个。我们好好结婚,之后替我庆生,让我把想做的事做好,就当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可以吗?”
刑怀栩骨子里是个清高自负的女人,康誓庭和她相处大半年,从未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像极小孩讨生日礼物的模样,有些怯,又有些横。
“为什么?”康誓庭问。
刑怀栩疑惑道:“因为……”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因为不想看他失望。
刑怀栩忽然甩甩头发,几粒水珠溅到康誓庭脸上,他捂着脸后仰脖子,哭笑不得,“你属狗的吗?”
她还在甩头发,康誓庭抓过毛巾逮住她脑袋,将她压在身下,笑着威胁,“别动!”
刑怀栩从乱糟糟的湿头发里抬眼看他,后知后觉想起前一天他们俩站在霍华德城堡外,碧草蓝天,西装白纱,他低头吻她时压下来的那片光。
刑怀栩手脚并用地挣开康誓庭,几乎翻到沙发下,连滚带爬往浴室去,头都不敢回,“我我我去吹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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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英国离开后,这队人又去了法国,再到希腊,最后从意大利返回国内,十多天密集的拍摄旅程让刑怀栩一到家便滚到床上,雷打不动睡了整天。
康誓庭落下不少工作,匆匆赶回公司,忙得昏天黑地,分开前他说安排了人给刑怀栩送饭,因此当刑怀栩饭点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想也不想便去开门。
门外站着王尧,一张脸深不见底的晦暗,眼里藏着的火,像极天边的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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