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樊馀之威(2/3)
的打算。仔细一想,樊馀也还是有点火气的,好心想去解释和帮忙,不料齐人却如此防备,甚至若不是担心不能快速解决,都会对自己赶尽杀绝,虽然也理解对方的举动或想法,但樊馀就是心中有气。所以樊馀也就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引开魏军,而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那波魏军很快就靠近了,不想那当头一个却驾着战车主动靠了过来,而其余步兵则继续快速前进,丝毫不做停留。
于是一时樊馀倒也有些犹豫了,是声称齐侯向南去了呢?还是装作没看到?
但随着那战车奔进,樊馀一眼望去,却见那魏字大旗下,手持长戟背挂大弓的少年将军,竟格外眼熟,再走近点望去,樊馀顿时心里就炸了,原来竟是当初那少年弓手,公孙或。
对于这张面孔,樊馀始终不敢忘记,只因当初魏侯想要留住周王时,樊馀一怒就要挟持魏侯,不想被人三箭逼退,而放出这三箭的人,便是眼前这公孙或。竟被人用空放的弓弦吓退,又亲身感受到了死亡威胁,樊馀心中自然是引以为耻,一直念念不忘。
而此时,显然这厮也是追杀齐侯,想要博得个天大的功劳来了。
眼见此人向自己驶来,樊馀双目圆瞪,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大戟。
不过最终冲动还是被压了下来,樊馀喝令车夫听了下来,冷冷的望向冲到自己面前的魏军小将。
那公孙或倒说不上傲慢也说不上恭敬,就那么斜持着大戟双手微微一抱拳,平淡的语调问道,“敢问樊公子,前面这一路上,可曾见过齐人?”
“未曾。”回答公孙或的,同样是极其平淡的语调。
“那便告辞了。”公孙或一拱手便打车错了过去,要想自己的部下追去。
没想走了没几步远,公孙或斜眼望见这拨王室卫队的后面,竟有几人抬着一具尸体,显然是阵亡的将士,不忍就这样丢在荒野里。战场上死人也没什么,很正常的一件事,于是公孙或扫了一眼后便催促起车夫来,要其加快速度以追上部下。
然而又走了几步后,公孙或终于回过味来了,这拨周人是自南而来,抬着具尸体却号称没有见过齐人,难道这死去的士兵是一直从北边抬到南边,然后又从南边抬到北边,一直舍不得放下?又或者是他们真如其说那般没有见过齐人,难道他们竟是与魏兵交手,而多了名阵亡士兵?
一想到这,公孙或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于是喝令车夫勒住缰绳,公孙或转过身来便是一声大喝,
“兀你那厮!竟敢欺骗于吾!”
带队正要继续前行的樊馀一听这话,便也怒了,转身回骂道。
“小子说甚么胡言!本公子何曾欺骗于你?”
“方才你说未曾见过齐人,那你这阵亡小卒从何而来?”公孙或单手挺起大戟,戟尖直至被抬着的那具。
这时两边的战车都转了过来,成为相对,而所有的洛阳兵也都转过了身来,一齐怒目瞪向这名气势汹汹的魏国小将,要知道拿兵器指向己方阵亡将士,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都是大不敬的举动。
樊馀却是眼皮一翻,“我军阵亡一士兵,关你何事?”
“不是见过齐人,便是与我魏军厮杀。不说清楚,便是欺骗于我!”似乎是意识到了有点不敬,公孙或收回了大戟,横在了胸前,战车则缓缓前进,停在了樊馀的战车十步之远。
“摔死的。”樊馀转过头去,淡淡说道。
公孙或一听,顿时大怒,“这明明是受矛刺而死,休要骗我!”
“还有这些小卒,个个身上带伤,全是矛伤剑伤,尔等分明经过一场厮杀,何须诳我!”
说话到这会,公孙或也发现了许多疑点,自南而来,身上带伤,而南边应该只有齐侯那拨人,所以,公孙或已经断定这周室之人实在诓骗自己,于是盛怒之下,公孙或忍不住又挺起大戟,一边口中说着,一边将那戟尖点向了那些个带伤的洛阳兵。
这下可更加引发洛阳兵的众怒了,立即便有兵器举了起来,斜斜对准了公孙或。
樊馀更是摇晃着手中的大戟,一副怒不可忍的样子。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干起来了,不过虽然公孙或脱离了大部队只有一架战车在此,却也怒目圆睁,丝毫不惧。
不料片刻后,樊馀却竖起了长戟双手撑住,大笑道,“我等是在南方与齐兵厮杀了一场,干掉了三四十人,我方却只折损了一个。不过方才你的问话,我却并没有骗你。”
一听这话,公孙或更怒了,“方才你分明回答的未曾,这还不算骗我?”
“那我问你,你方才问的可是前面一路上可曾遇见齐兵?”樊馀笑问道。
公孙或点了点头,“便是如此。”
“那我等自南边而来,向北边而去,所以我等的前面是北边,而遇见齐兵是在南边,却是在后面,不是前面,所以我回答未曾,却并未骗你,是你自己不会问话,却要怪我!”
说罢樊馀便是哈哈大笑,而他手下的那些个洛阳兵也收起了兵器,跟着笑了起来,时不时把眼斜望向公孙或,一脸鄙视的样子。
公孙或的怒气到了这时,终于达到极致了,只见他抡起了大戟,大喝一声在空中舞了一圈之后,大吼道,“手下败将,何敢羞辱于我!啊呀!看戟!”
吼声中,公孙或驱车就要杀来。
公孙或不提手下败将还好,一提这四字,顿时刺中了樊馀的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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