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死人的低语(2/3)

“培养成多大？”

“我还不知道他的计划，可能是培养到离开母体的程度，也可能会到成年？你们肯定在电影里见过的，从培养罐里直接爬出来的人类，或者更糟，克隆人战士，至少这里，”他指了指周围的那些罐子，

“是那些科幻计划的第一步。”

“不过，显然他会遇到一些lún_lǐ问题，人们对于不是从母体诞生的人这种东西的存在会有所顾虑。”

“就像是顾虑调整者那样，对吗？”巴尔特菲卢特阴沉着脸，“所以他才会说这些，奇异的言论。”

他已经在猜测是否那位共事了很久的同僚就是从这里出生的，或者更糟，是这里的实验品而受到了某种刺激，所以才会在现在发出疯子般的混乱的言论。

--“那是人类的贪婪yù_wàng——在进步之名下，一群愚蠢的人追寻疯狂梦想的故事……”

--“这里是禁忌的圣域——”

--“——是自以为神的愚者，留下的梦之轨迹……”

广播里的男子已经用起了咏叹般的言辞，以及同样咏叹般热切的语气，几乎就像是在做出歌剧中的独白。

博格曼低头检查了一下腰间的终端容量，然后开始了录音，每个士兵的战术头盔上都有拾音系统，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多留一份记录。

巴尔特菲卢特的脑中闪过一丝悲哀，他虽然不喜欢这位分掉扬镳，针锋相对的同僚，但是终究同行作战过很久，也见识过他对战局的计划和精密的布置，他辉煌的战绩一直在zaft的同辈前列，然而现在的他却成为了一个拿着话筒，唱着咏叹调的疯子？

而且他还在继续，似乎是这位orb少年的到来刺激了他的表现yù_wàng

--“——而你，又是他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父母亲不是真正生你的人——”

少年的身影微微一晃

--“——我想也是，要是知道了，你就不可能这样长大了……”

--“一点阴影也没有……这么像个普通的孩子……”

男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柔软，似乎是某种羡慕，但是很快再次被坚硬和寒冷所取代。

--“——原以为你一定没活下来；那对双胞胎——尤其是你……”

--“——跟你的生父响博士，当时都是‘蓝波斯菊’最首要的攻击目标……”

“什么？”

少年猛的抬头，他看到一间虚掩着的门的门口正刻着响博士的名字，他推门而入，联合军阻止不及，纷纷将枪口指向，但是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一沓资料正平放在办公桌上，似乎等着人去阅读。

“你在干什么？这...”穆出言试图阻止，话语却被他所看到的东西卡在嘴边。少年沉默的扬起手中的资料夹，其中贴着的几张照片之一上，有着一张令穆熟悉的脸，后者目瞪口呆的楞在了原地。

博格曼接着跑了进来，他挤开了被震惊的楞在一边的少校，然后也把目光投向了那份摊开的资料。

“见鬼，这个家伙，他知道的太多了。”

“在这里荒废的时间里，他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呆在这里，寻找这些东西，不是吗。”orb的少年冷着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似乎是故意给他们留下时间寻找资料似得，疯狂的男声沉默了一阵。在这时间里，联合军也找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可能接通大楼广播的位置，上尉做了几个手势，让他的士兵们散开包抄。

而就在此时，他又开口了。

--“可是你活了下来、成长，甚至在投身战火后仍旧活着。这是为什么呢……？少年啊？”

--“你这不是叫我们这种人也不由得想要相信了吗？相信他们眼中的疯狂梦想……！”

--“你是人类的梦想……是最顶尖的调整者……”

--“——在这样的愿望下，响博士开发了人工子宫——你就是这样被他催生出来的一个儿子；大量牺牲了你那些失败以终的兄姐们，创造出的唯一成功体……”

少年颤抖了一下，扶住了桌子。

--“你们都是知道的吧，有幸听到这疯狂的罪孽的自然人，还有调整者们”

--“尽善尽美的外表、万全的才能，只要有钱、全都想据为己有。甚至为了求到精准无误，就把自己的孩子给——简直当成了装饰品一样……。该这么说吗？”

--“——可是，事情却不能次次尽如人意……”

--“那是花大钱买来的梦想……谁都想让它实现，谁都不愿让它幻灭吧……”

--“于是有个男人想到消除误差的方法。孕育胎儿的母体正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对胎儿来说，反而是个不稳定的环境；既然如此——只要创造一个永恒稳定的环境就可以解决了……”

--“——所以是不是该挑战极限？为了维持人类的梦想，并且实现它——？”

“你是对的。”

沉默了许久的巴尔特菲卢特低声向博格曼说道，“果然是。”

“而且他..居然还成功了。”博格曼的声音在颤抖，作为必须有着广泛知识的情报官员，他知道这项技术背后的价值，“这简直是个奇迹。”

“这是伟大的成就，少年，他本可以成为一个留名史册的伟大人物的。”博格曼低声对有些颤抖的少年说道，“这是伟大事业的第一步。”

“就凭借这些如同物品一样被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