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几味小吃(2/6)
一开始她们还不好意思,别过脸或者低头掩饰,后来发觉大家都这样,都笑了。
汤芫在等着酸梅汤煮好的时候,放了十几个碗在事先备好的冰块中间,酸梅汤一起锅,就先盛进碗里,每碗加一小勺桂花蜜。
接着她才招呼佣人们来端锅,佣人们把锅里的酸梅汤往一口大瓷缸倒。
两人合抱一人高的大瓷缸有两层,边缘的环形空间放满了冰块,面上罩着一层隔渣用的纱布。
佣人一边倒着汤还得一边忍着那股勾人的味儿,那味儿酸中透着甜,浓郁的果香萦绕在鼻间,这让干活累得喉咙冒烟的佣人都十分眼馋地盯着那缸汤。
等他们把锅里的汤全都倒进大瓷缸里,再回到厨房的时候,汤芫就招呼他们:“各位哥哥姐姐真是太辛苦了,这儿有冰镇好的酸梅汤,你们先试试味道,看还要不要往里加点儿桂花蜜。”
大伙儿正渴着,一看到那琥珀色的酸梅汤,口水就先出来了。
汤芫这一番话说得人心里十分舒服,大家再看,这小姑娘长得特别水灵,那眼睛像含着水似的,黑白分明,看着都叫人舒心,就都笑着说“谢谢小姑娘”、“小姑娘真体贴”、“小姑娘也辛苦啊半夜就过来煮汤”,一边迅速地端起冰块里的碗。
这酸梅汤闻着生津,一口喝下去相当解渴!
这一口喝下去,先是解渴的酸,再一尝又有丝丝清甜,继而是浓郁的果香,下喉还有回甘,一碗冰镇酸梅汤尝出好几种不同的滋味来。
一眨眼的功夫,大家都把碗喝了个见底,差点儿没忍着去门边那口大缸里再盛一碗。
但是毕竟还有活儿要干,天也蒙蒙亮了,庄时泽家请的各路厨师也渐渐到位,大家也就依依不舍地各自干活,偶尔路过那口缸,深深地吸一下那股酸甜香味解解馋。
赵家那边却是另一般光景。
赵子富在自己的侄子赵亦勋和自己大哥赵子贵的陪同下,天刚亮时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他一开门就被喂了一脸叶子,心里正烦着呢,就听他媳妇不停地叨念:“拿柚子叶沾水洗洗脸,去去晦气!去去晦气!”
他一把抓过那柚子叶甩在地上:“还去晦气呢!我特么真晦气!别弄些有的没的,赶紧端口水来喝!”
赵子贵拉了他一把:“干什么这是?!回家就瞪鼻子上眼了是不?你有本事吼家里人,有本事把菜给做好一点,想那么多干啥呢?!”
“我这不是看不过眼吗?!一娘们没两天就把生意给抢走了,谁服气啊!”他瞪了一眼赵亦勋,“还不是你小子给出的损招!”
赵亦勋在他爸的逼视之下没敢回嘴,他知道回家还有他受的,他现在再多说一句,他的罪就多重一分,所以他选择沉默。
赵子贵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弟弟的鼻子骂:“本来好好做你的生意!你淌这个浑水干啥?!客人被人分了就分了!好歹生意还有得做!现在你口碑没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混!”
赵子富显然还没接受够教训:“哥,那你说咋办呀?”言下之意,就是还在想歪门道。
赵子贵拉起赵亦勋往门外走:“咋办?洗洗睡呗还咋办?正正经经做你的生意!我本来还想等你做出了口碑再拉着你一起开店,现在你把它给砸了,啥都没了!”
对着弟弟,几十岁的人了,赵子贵也只是骂骂。
但是儿子是自己的,赵子贵一回到家,一声不吭直接就举起一条手臂粗的棍子朝赵亦勋身上扫了过去,赵亦勋也不敢躲,咬着牙受了。
他妈跑过来劝,也被一脚踹到旁边去,哭哭啼啼的也不敢上前。
等赵子贵打够了,打累了,最后给赵亦勋一巴掌结束这场教训,嘴巴一张就蹦出仨字:“兔崽子!”
赵亦勋嘴巴动了动,咬牙挤出了一句:“谁叫我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
赵子贵一听,又要回头打,被他媳妇抱住了腿,好说歹说的劝走了。
早些年赵子贵在外面学厨艺,学好了在外地做了五六年的厨师,没回过几趟家,最近才回的陵镇。
他习惯了对儿子严格,犯错少不了一顿打,道理倒是一句没说。
久了,赵亦勋就特别恨他爸。
他妈特别疼他,什么要求都满足,所以他也受不了半点委屈,在外没少惹事。
对于他爸这个一年都没有见过几回,一回来就打他骂他的,他心里总想着他爸怎么没被灶火烧死。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肯定能做成,他妈也尽量满足他。所以一遇到挫折,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思考自己该怎么改,而是觉得自己失败都是别人造成的,他一定得给那人一个惩罚。
他脑子里又想起了庄时泽冷着脸对他说他不在受邀名单中的样子,眼里迸发出狠光,抬手打了个电话——
“喂?你之前是不是借过汤芫的课堂笔记去复印啊?”
庄时泽这次生日宴会用的是自助餐的形式,整个会场从门口一直到大厅再到二楼,全部是设置成一个个特色的主题小摊,俨然一个小型的美食城。
厨师们都统一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汤芫也不例外。
院子门口已经搭起白色的帐篷,帐篷有两层楼高,这个帐篷几乎把他家的院子围了起来,只在大门的地方留了一样大小的门口。
硬塑料的材质,十分稳当地挡去了烈日,隔去了燥热,全场十分土豪地大开着冷气。
人在院子里凉丝丝的,仿佛这不是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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