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淑妃(2/3)
来的毒,那薛太医和王太医连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倒也实属正常。”“你!”刺人不成反被刺痛的武辛脸色一点不善,拍了桌子撸了袖子就要上前打架被一旁的伯尹扯了衣角,”行了,笑话闹得不够吗!让你说话的时候不仅要长眼睛还要带脑子,孟太医这样的人,你单纯善良说得过他吗?”
孟寻听了这话却也不接,勾唇笑了笑望向别处。
坐在上首看热闹的沈湛却忍不住了,“阿寻,武辛说你,你就回击,这伯尹说你,你怎么就不接话了呢?”
“回陛下,我说不过打不赢,伯尹大人说我狡猾,我觉得挺受用的,毕竟江湖叵测,宫廷水深,狡猾点好保命。”
孟寻这一说,伯尹拉出给武辛挡话的单纯善良就成了单蠢傻良,伯尹抬了眉偷偷去瞄了武辛的神色,见他依旧未听出什么弦外之音,自己却不由得松了口气,假意咳了咳,转而问道,“陛下,这柔贵姬该是如何处置?”
沈湛听罢叹了口气,“柔贵姬也是命苦,许是朕给的封号害了她,树大招风。如今倒也真不便打草惊蛇,只有私底下好好查查这下毒之人,这毒,必不是就让她折腾一次便消停的东西,否则那便是着文清婉自己下的毒了。目下仍只有将这柔贵姬抬到明面上来,也方便瞧着背后这人究竟还有什么动静。安晋,传朕旨意,柔贵姬赐住含章宫流珠殿,着一宫主位,赐掌事宫女一名,锦缎两匹,宫绸一匹,银钱百两。”
又命了伯尹,“将陆训派去皇后娘娘那儿守着,如有危及皇后安危之事,可先斩后奏。”
不提沈湛谈笑说话间,作了哪些关乎后宫变动的大事,却说宣德宫里,淑妃袁晚游提了个食盒,潇潇洒洒地走进了乾初殿内。
殿门口清和已经领着初空早早地候在了门口,见着袁晚游,笑吟吟地深深一福,“淑妃娘娘大安,主子正在里头候着您呢。”
袁晚游笑着颔了颔首,提了提手中的食盒,挑了眉带着笑意望向清和,“里面的东西要不要验验?”
“娘娘,您就别折煞奴婢了,”清和又是一福,“主子说了,旁的人不见,但若是淑妃娘娘您来,我们呀,可什么都不敢做。”
于是又遣了领着袁晚游进院子的少侍,又吩咐宫人们不许打扰,自己将袁晚游带到了乾初殿的后院里。
宋弥尔已经候在了那里。
只见她着了一件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内里穿着藕粉色曳地绣飞鸟描花长裙,勾勒宝相纱绸披帛,斜斜地梳着个堕马髻,拿一根云形金累丝镶宝石簪倒插在发髻上固定,其余便清清爽爽,没有了旁的发饰耳坠子等物。因为刚刚及笄,宋弥尔还未张开的脸上仍挂着天真笑意,毫无规矩地靠在一棵歪脖树下,见着袁晚游来了,遥遥地就朝她招手:“袁姐姐,你来啦!”
袁晚游好笑地看着一宫的皇后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坐着,不妆发也不好好着装,见着人了也那么懒懒散散地靠着树,她三步并两步快走到宋弥尔面前,放下食盒,一手支着宋弥尔面前的藤编小桌,欺身朝宋弥尔身前压去,一身勾起了宋弥尔的下巴,音色低沉魅惑不辩雌雄:“妹妹,没有人告诉你,像你这样子当皇后,是注定要被人欺负的吗?”
“袁姐姐!讨厌啦!”宋弥尔被袁晚游一闹,脸上顿时腾起了一片红霞,轻轻一跺脚,咬唇去拉袁晚游的腰带,袁晚游低低一笑,侧腰别过,转而打开了食盒,将小盘一样样地摆出来:“怪味腰果、琥珀桃仁、枣泥山楂卷、椰子盏、过门香、杏仁豆腐、鸳鸯鸡丝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便做了些偏酸甜的小食,小孩子大概都喜欢的。”
袁晚游一边说一边腾出手来摸了摸宋弥尔的头顶,抿着笑看她眼睛放大了盯着桌前的吃食,“还拿了一壶果酒,桂花乌梅酿,好喝不醉,你袁姐姐我平日里可不喝这个,今儿还是迁就着你,这点劲道,还不够我当白水喝的。”
宋弥尔不待袁晚游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让远远站着的清和取了杯子倒了酒,一口闷了下去,“好喝!”
宋弥尔的眼睛晶晶亮,脸上的红晕因为酒上头更加绯红,杏眼睁大,活像一只小动物。
“嘻嘻,袁姐姐,你待我真好。”宋弥尔一手支着头望着袁晚游,一只手直接朝碟子中的椰子糕伸去。
“咱们统共才见第几回面呀,你就觉得我对你好?”袁晚游一边说,一边拍掉宋弥尔伸向椰子糕的手,转而用银筷夹了一小块送入宋弥尔的嘴里。“你也不怕我是故意装作对你好,接近你另有图谋?”
“才不会!”宋弥尔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点心,嘟着嘴含混不清地说道:“我看人可是很准的,袁姐姐你和她们不一样。”
袁晚游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小酌了两口似是没有品出什么味来,于是仰头一口干了,复又连着倒了两杯,接二连三地喝了,才好似过了瘾,大刀阔斧地坐了,用袖子在唇上一撸,“哼,我就是看不惯她们那些虚伪的做派,你说那什么庄妃,动不动就掉眼泪,那个茜贵姬,脚跟还没站稳呢,就想去踩别人,以为大家都跟她一样蠢呢!柳疏星胸大无脑,真是蠢货中的蠢货,楼横波也是,就爱装好人!其他的也就不说了,这宫里,姐姐喜欢的,就你这妮子一个!”
说罢揪了揪宋弥尔笑眯眯看着她的小脸蛋,“别学那些人装模作样,你就现在这样,好得很!这宫里忒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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