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真相(2/3)
柳疏星含笑睇了睇何昭仪与段淼,“起初妾与淑妃妹妹都以为这事或与何昭仪他们有关系,直到发现了这名宫人”,说罢柳疏星又拍了拍手,只见又有两名长侍压着一个口中塞了布巾的长侍进来。
那被压着的长侍年纪有些大了,两鬓花白,被压到殿前也不挣扎,取了他口中的布条,也不乱吼乱叫,就那么一语不发安稳地跪在那里,倒是有几分从容之色。
“这名长侍,在妾与淑妃查证宣德宫宫人被害一案的时候,多次试图贿赂妾身与淑妃底下的宫人,探听案件进展,妾身本想着,或许他与那宫人有什么联系,问一下情况也情有可原,便没有深究。却不想,当我们查到柔贵姬一事时,却查到了这宫人头上,据多名宫人证实,在柔贵姬昏迷当日,有多人见他在柔贵姬寝殿周围徘徊!妾身与淑妃即时便有些疑惑,为何一个小小的长侍,会同时与两件案子有了关联。于是就趁他不备,派人去搜了他的居所,却不想,在他的住所中搜出了一方带血的手帕,上面还有个小小的‘然’字。于是便拿了这宫人来审,这宫人也是胆小,两三下便全招了,杀害阿然,给柔贵姬换药,都是出自这宫人之手,而这幕后主使,恰是这茜贵姬罗茜!”柳疏星转向那跪着的宫人厉声道,“将你在本宫与淑妃面前说的,再向陛下与皇后娘娘说一遍。”
“是。”那宫人低声应了,朝沈湛与宋弥尔磕了一个头,全然不顾身边塞了布条的茜贵姬在一旁怒目而视,神色平静地说道,“奴才有罪,奴才罪该万死。那宫女阿然是奴才杀的,柔贵姬的药也是奴才给换的。这一切都是茜主子指使的!”说着又朝沈湛与宋弥尔磕了一个头,“奴才是浣衣局的宫人,因着妄图与茜贵姬身边的宫女对食,被茜贵姬发现,便抓住了奴才的把柄,要求奴才替她办事。陛下刚刚登基,宫里一片欣然景象,奴才怕妄图对食一事被捅出来累及家人,只得帮着茜贵姬做事。没多久,茜贵姬便找了奴才帮她做第一件事,便是偷着给柔贵姬换药。因奴才是浣衣局的人,那日奴才就主动揽了替柔贵姬娘娘送浣洗好的衣服的差事,趁着一早大家都忙着没空接这衣物,便卖了好将这些衣物径直送到了柔贵姬的寝殿外间。”
柔贵姬转头朝身后的扬兮看去,扬兮双膝一软就要跪下:“主子恕罪,那日奴婢跟着主子一同来皇后娘娘这儿请安来了,派了一个小宫女守着门呢,奴婢真不知道此事呀!”
那跪着的宫人又开了口,“贵姬娘娘,您也不要怪罪你的宫人们了,奴才在宫里做了有不少年头了,若是有心犯事,便是多派两个小宫人,也是拦不住。”
“茜贵姬当日给奴才说的,不过是让柔贵姬身体更弱,无法侍寝的药,对人没有什么大碍,却不想柔贵姬确是昏了过去,陛下又严查此事,奴才惴惴不安了几日,终于忍不住找了茜贵姬问询此事,却不想被在附近玩耍的宫女阿然听到了,奴才本想着威胁几句便罢了,但茜贵姬娘娘说一不做二不休,逼着奴才,将那阿然杀了。”
这宫人说话时神色木然,话语间条理分明,看着像是事情败露知道自己会死便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既没有全盘泼到茜贵姬身上说自己是受她威大揽认下所有罪状只求速死,倒是让众人不由得多信了他几分。
“你放屁!”那茜贵姬不知何时已经吐出来口中的布条,那宫人话刚落音便迫不及待朝着他开口便骂,目眦尽裂,口出污言,听得坐着的妃嫔各各都皱起了眉头。
江芳仪江月息朝坐在自己旁边的秦芳华秦舒涯低声道,“瞧茜贵姬这样子,倒像是说中了心虚。”
秦芳华秦舒涯朝江月息微微一笑,轻轻颔了颔首,也不多做评论,江月息微微抬了抬下颚,又睇了秦舒涯一眼,方才托了腮朝茜贵姬津津有味地看去。
那茜贵姬已经全然不顾仪态,发髻散乱,衣裙叠皱,若不是陛下与皇后还在上首坐着,自己又被宫人压着,恐怕已经要叉起腰来破口大骂了。
“我见都没有见过你,何谈指使之说?!再说,我和清婉便是好友,她若是侍寝我必与有荣焉,我为何要让你去换清婉的方子?更何况去杀那个宫女阿然!”
“奴才不知娘娘您为何要让奴才换了柔贵姬娘娘的药方,奴才只记得当日娘娘说了,柔贵姬娘娘甫一进宫就赐了字,有她在的地方就陛下必然就看不见您,而她又日日非得黏着您,您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让她好好休息几日,待陛下忘了她,或是娘娘您自己先得了宠,再议后事。”
“罗茜!到底是你缠着我还是我缠着你!枉费我真心待你,你居然,你居然。。!”文清婉听到那宫人所言,已是面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身后的扬兮连连为她抚着后背。
“清和,替柔贵姬换盏安神静气的茶来,”宋弥尔睇了睇文清婉,“你身子不好,别气着自己,”又看向那宫人,“你且说说看,阿然又是怎么死的?”
那宫人又朝宋弥尔磕了一个头,“那天奴才寻了茜贵姬在那八眼桥下面商议柔贵姬娘娘的事,茜贵姬娘娘翻脸不认人,说是若事情败露,就将我推出去顶罪,反正我都想和她宫人对食了,只要对食的事情拿出来,就不怕有人不相信是我主动害的柔贵姬娘娘,还说,即使大家不相信,她也有那个能力让大家信了她说的话。奴才心中不忿,与茜贵姬娘娘争执了几句,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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