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垂泪(1/2)
最近过年了,事情较多,今天就一章,大家见谅。
李沅芷被他一喝,心中更觉得委屈,低头不语,眼框中打转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胸口起伏,泪珠莹然,两只手抓着衣角,一言不发,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脸颊。
宋明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忍,心想她也不是有意打扰,无心之失,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便道:“陆先生,您就别吓李姑娘了,您看,我这不是没事嘛!”说着用力的晃动了两下自己的左臂,笑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李姑娘也不是有意如此……”
他还想说话,哪知左臂忽然一顿,同时肩膀一阵剧痛,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晃动着的左臂也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动弹。陆菲青见他神色有异,左臂僵在半空,知他晃动之下牵动了左肩的伤势,心中担忧,心想:“这可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折在这了,实在是可惜了。”伸手搭在宋明的左臂上,让他有个借力的地方,关切的道:“怎么样?”宋明此时也缓过来一些,但左肩的疼痛感虽然略为减弱,但还是疼得厉害,心想:“我若是如实说出来,那李姑娘免不得又要被陆先生训斥一番。”又想到她刚才泪珠莹然,委屈不已的样子,转头看她脸颊上两行泪痕尚未干彻,眼眶红红的,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暗暗垂泪,宋明在这里两个月之久,每日里只见李沅芷东奔西跑,玩笑打闹,整天活泼开朗,兴高采烈,从没有见过她这般含冤抱屈,令人怜惜的模样,心里更不忍她再受训斥,勉强一笑,说道:“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陆菲青见他脸色惨白,笑容勉强,心知他只是在忍着疼痛,有心再训斥李沅芷两句,以免她今后做事再没有个分寸,但见她如今这委屈的样子,又是心中一软,几次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
武林中人行走江湖受了外伤实在是寻常事,像陆菲青这样老江湖,见惯了刀剑相向,几十年下来,身上受过的伤比一些征战沙场的老兵还要多,有时候不便找郎中甚至根本就找不到郎中,只有自己治伤,这么多年下来,对于一般的外伤,比一些杏林名医还要熟悉,治疗起来那是得心应手。宋明此时的身体情况,他打眼一瞧,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宋明心知自己这点小把戏根本就瞒不过陆菲青,见他几次张口欲言,又几次看着李沅芷犹豫不决,连忙岔开话题,说道:“陆先生,咱们在这练了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注意到已经这么晚了,打了一个下午,晚辈这五脏庙早就已经抗议了,多亏了李姑娘提醒,不然今天咱们可就要饿肚子了。”
陆菲青哪能不知道宋明的心思,但李沅芷是他的弟子,既然连宋明自己都在帮李沅芷,他也不想过多的苛责,便顺着宋明的话哭笑不得的道:“你这疲懒小子这个时候还想着吃东西,别乱动,先让我看看刚才哪出问题了!”说着伸手向着宋明悬在半空的手臂抓过去,宋明笑嘻嘻的后退了一步,故作轻松的说道:“陆先生,我真没事!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您也饿了吧?咱们先吃些东西吧!”又转过头看向李沅芷道:“李姑娘等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也早就饿了吧?”
李沅芷双目含泪,轻跺玉足,叫道:“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不要你管!”说罢独自流着泪跑出了院子。宋明伸出右手想要拦下她,哪知右手一伸出去就扯动了左肩的伤势,阵痛之下,脸色变得惨白,右手也僵在了半空,从疼痛中缓过来时,李沅芷已经跑出了院子,不见了身影。
李沅芷出了院子,眼泪漱漱的向下掉,她本是少女心性,争强好胜,见宋明和师傅只相处了一个下午,却比她还要像是师父的弟子,心中很是不服气,后来师傅又因为宋明训斥她,偏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只觉得自己受尽了欺负,越想越觉得心中委屈,眼泪更是止不住,一路小跑,沿着小路上了长廊,七拐八拐,穿过旁厅,钻进了后花园。
西北一带能够用于观赏的花卉着实不多,李家虽然是官宦人家,但李可秀却是武将出身,对于养花弄草,吟诗做对的事没有多少兴趣,而且李可秀此时任延绥总兵,不过二品武官,在朝廷里的地位却也不高,没有办法从其他地方运来花卉。是以这总兵衙门的花园虽然叫做花园,但其中的花卉却不过寥寥两三种,其中以甘肃一带的兰花为主,甚至夹杂了一些金银花,金银花又名忍冬,其实是一味常见的中药材,将它种在本应以观赏花卉为主的花园里,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
这花园里兰花占据了多数,兰花清新俊逸,清香悠远,其叶质朴文静,淡雅高洁,令人置身其中,顿生心胸开阔之感,倒也略微掩盖了花园中花卉单一,参差不齐的缺陷。
李沅芷眼角含着泪花,踏上兰花丛中的小径,对那满园的兰花却是视若未见,心中气闷之下,那心胸开阔的感觉更是离她相距甚远。
花园深处,兰花丛的尽头一座精致的小亭耸立其中,若隐若现,飞檐翘角,小巧玲珑,像极了江南水乡的观景亭,蓦然给人以地域错乱之感。
李沅芷对小亭早已没了好奇心,也瞧不出它有哪里不同,小亭在她搬到总兵府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府里的人一般很少会到这里来,而她每当难过或伤心的时候,都喜欢来到这里。
小亭子有四根柱子支撑,中间摆着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墩。李沅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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