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时局(中)(1/2)
“现如今百姓与世家的社会矛盾已经全面激化,不仅如此,世家门阀与帝国统治一样存在着矛盾,如此以来,不论是尹盟的出现还是太白教的起义都可以用这般道理来解释清楚了。”
方舒六忍不住锁眉思考,而江南则是继续说了下去。
“不管是什么朝代,什么时期,都一定会存在着适应当时的社会矛盾,而这些社会矛盾一旦激化,就会导致各个阶级发生争斗,改变这个世界的原有局面。
哦对了,舒六兄可能不知道,阶级一词的意思就是指人们在社会上的地位不同生产方式不同还划分的集团。”
方舒六忍不住举起了茶杯一饮而尽,再次向江南讨了一杯的他缓缓问道:“这些都是江兄弟你自己发现的道理?”
“嗯?”江南愣了愣,“只是南平时无聊,自己研究出来的一些小道理罢了,还让舒六兄见笑了。”
江南虽然这么说,但是方舒六心中可不这么想,前番眼前的这个三品将军所言基本上有极大的概括能力,虽然有些词汇自己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但是自己清楚的是这席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要真是探寻他字里行间的意思,恐怕也只有去京城找那个老头了吧。
方舒六其实现在心中很想问问眼前之人,这天下的大势倒地会是如何,他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一直有着这个小小的正三品会有一番惊天动地语言的直觉。
…
“要说到天下之势,那无非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罢了。”
庆国庸州的一个偏远城郡之中,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聚在桌上。为首的男子羽扇纶巾,长长的白袍之又有一副竹石点山水画进行点缀,远远望去确实让人觉得颇有仙骨。
男子拿羽扇的柄部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清风恰好拂过头上的纶巾,男子也只能无奈的扶了扶便说道
“正如刚才我所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现在我们九州正处于分的阶段。”
左边的一个男子有些不解,便拱了拱手问道:“葛兄,如今说至国是分的形势我等皆无意见,而我庆国国力强盛,几个月来还连下安州三郡怎能说我国也是分呢?”
先前羽扇纶巾男子笑了笑便道:“洳冰兄此言差矣,想来洳冰兄是姬家子弟,自然也对我国的朝政有些了解。国君杨锐陛下已经有了日薄西山之势,太子枫殿下整日无所事事,昏庸至极。
相反反而是王子权殿下愈发有隐忍之势,这半年来王子权屡屡施财济民,安定国事,名声不可唯不旺。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庆国的局势才是更加的飘乎不定。”
茶水有些淡了,江南方舒六两人的也渐渐没了喝茶的性质,江南看了一眼方舒六便道。
“正如我刚刚给舒六兄说的,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舒六兄既然问我天下大势,我们自然要从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说起。
据南的所知,庆国有储君除了太子枫,还有王子权这么一个人。两人的性格也是恰恰相反,若是杨锐驾崩,那么登基为君呼声最高的恐怕还是王子权。
可那太子枫毕竟是太子,虽然昏庸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江山被弟弟所得,所以南可以断定,只要杨锐一死,庆国的朝廷便会发生动荡。一旦两兄弟反目成仇,那么庆国的武将谋臣以及王侯城郡都恐怕要重新洗牌。”
方舒六抬起了头,看着江南目光闪烁。
“这不就映证明‘分’这个字的趋势了么?”江南索性让人将茶具收了,此时的石桌空空荡荡,两人的心中却都有不少的心思。
“那江兄再说说我国的状况吧。”
“舒六兄其实最想问的就是我国的情况吧,那先前的什么天下局势恐怕也只是我国局势的伏笔吧?”
方舒六与江南聊天几个时辰也是难得笑了一下,而在江南看来这个妖艳的男子一笑觉得比女子还要好看。
“要说到我国,我们还得四个方面说起!”
江南随手捡了一个树枝便在石桌之上比划了起来。
“先说说太白教吧,仔细算算这太白教起事以来也有两三个月了,但是我江南可以断定这般的起义就如夏日的雷雨一般来的急去的也快。
说到底太白教的阶级还是农民阶级。
舒六兄可以想想,一个农民他这一生所要做的无非是种田耕地,养活家人,这样长期以来便也形成了自给自足的经济体系,一般的农民甚至不会去与别人交换商品。敢问这样的阶级就算登上了历史舞台,达到了权利的最高峰,又凭借什么来统治这个社会呢?
不仅如此,像黄权这帮人的班底基本都是贫农,他们孤立的地位还决定了他们目光必然十分短浅与狭隘。
黄权最早收拢民心的时候用的是莫须有的太白教义,一时间也许能够让大片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归心,可是等时间一长其中的一些纰漏暴露出来,百姓也就觉得不是这么一会事了。
另一方面,这些农民阶级贫穷惯了,一旦得到权利肯定是要想尽一起的办法来让自己富裕,人一富裕了自然不会满足,什么烧杀抢虐,作威作福自然接踵而来。
说白了,黄权曾经是农民有了权力之后开始享乐,翻身成主人后便开始剥削还没有得到权势的农民。而在这点上他已经与他们起义的初衷相背离了,那么一个言行不一的起义又能够有多大的作为呢?”
方舒六听着一直在思考,这样从刚刚懂得的阶级一词的方面来分析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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