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温玄瑾追至郊外,那个女人和神秘人早已失掉了踪影,他自然是不甘心,走了不知多远,始终没有找到二人,倒是看见不远处有灯光,还传来阵阵香气,烤鸡的焦香,还有酒香,走近一看原来是间小屋r>一个想法忽地一闪而过,他走进了小屋,一个黑衫男人背他而坐,虽然没法看到那人的模样,但温玄瑾似乎知道了他是谁,嘴角泛起了一丝戏谑的笑容,道﹕“这位先生,在下正追捕两个人,不知先生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或是两个男的在附近经过呢?”
那人并没有回头,只说道﹕“经过?这夜半三更的会有人跑到这荒郊野外散步吗?”说着,拿起正放在小火炉上温着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把酒往旁边的杯子里给倒进去。
温玄瑾笑了笑,毫不客气的坐到那人的对座,毫不客气的喝下了那杯酒,又拿起酒壶为自己添上,半晌才道﹕“奇怪吗?至少这夜半三更,在这荒郊野外有先生这样的一个人烤着野鸡,温着美酒,似是偶然又似是在等人呢!”
那人听着,笑了笑,道﹕“儿时跟几个好朋友常玩游戏,捉迷藏,寻宝物,赢了的人就可以得到奖励,现在人长大了,几个好朋友也不能经常聚在一起,偶尔也就会回想起那段时光,就会备上烤鸡和美酒,一边吃着一边候着,看能不能等来故人。”
温玄瑾不愠不火,只抬眼看看这小屋,这小屋的布置很简单,中间就放着木桌板凳,屋子的左边是睡觉休息的地方,右边就是一个小厨房,轻轻一圈便已尽收眼底,只是在屋子的角落有一个大瓦缸,那瓦缸上还盖上了一块红布。
在这样一座房子有一个大瓦缸原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温玄瑾瞧见倒是一笑,道﹕“提及孩童时候,在下想起儿时与几个玩伴总喜欢用一种颜色来代表自己,还记得其中一位好友曾说过他独爱秋天的枫叶,红如火醉秋色,所以他挑了红色来代表自己。”说着,他的目光停落了在瓦缸上。
那人没有说话,似乎等着温玄瑾说下去,温玄瑾轻叹了一声,道﹕“其实我来这儿是想要找一位老朋友,初来那天打听他的消息,发现原来他名气大得很,这渊州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可奇怪的是压根儿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住在哪儿,也没有人能说清楚他的去向。”
说着,他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目光停了在他身上,道﹕“这两天我有许多问题总想弄清楚,可现在就只剩下唯一一个问题,不知道先生可否为我解答?”
“啊?”那人挑了挑眉毛,一笑,道﹕“尽管道来。”
“不知道此刻是该称呼先生一声屈谦公子,还是…赏金猎人郁锦商?”话音刚落,三枚金镖已从他手里掷出,直向那个人打去。
他神色冷静,身体也未挪动半分,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把铁扇子,手一挥,三枚金镖已被打回去,温玄瑾反应过来忙侧身躲开,回头看去,三枚金镖已牢牢钉了在门坎上。
“哈哈…”听到这儿,东陵慕英已经大笑不已,拍掌笑道﹕“对!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会住在那荒岭小屋呢!更不会有人想到一个几乎无人不识的赏金猎人会假冒别人的身份,这出其不意正是郁锦商的作风。”
东陵慕英显然觉得这一切十分有趣,可温玄瑾始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郁锦商用手上的扇子往他的脑袋敲了敲,道﹕“温大将军,你还好意思生气吗?你知道你这小子差点毁了我的计划吗?”
如温玄瑾所说,郁锦商是赏金猎人,不可能对这起闹得满城风雨的连环凶案不闻不问,事实他早已盯上了那个案子,也早已经查清楚凶手的底蕴,郁锦商能轻易查到他的底细只因他已经是一个老江湖,认识的朋友遍及地北天南,另一个原因是这次并不是凶徒初次作案。
那人名唤张鲁,一年前曾在渝州张家口的一户人家里当家仆,那户人家出了名的势利刻薄,打从开始就瞧不起张鲁,对他动辄打骂,张鲁的脾气虽然急躁易怒,但始终一直努力的强忍着。
直到有一次,那户人家的大少爷不见了一些金饰和银票,又想起这阵子家里总是失窃,他们便猜想是出了家贼,但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就一口咬定张鲁便是那个窃贼,偏偏在他的小屋里找到了一只手镯,正是二小姐丢失的,接下的便是一顿动刑逼供,尽管张鲁坚持自己是清白。
人总会有自己的脾气和情绪,就像炸药,不小心处理便会发生爆炸。
在这个事情上,张鲁就是一个炸药,他一直受到欺压,但他选择了强忍,这就像是药引,最后发生了失窃案,众人对他拷打逼供,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半句话,受尽了冤屈,这便成了导火线,结果把这个炸药点燃了,悲剧也就发生了。
张鲁在犯了杀人案后很快就被官府抓捕,最后被判处绞刑,但是在行刑前一夜他逃狱跑了,最后逃到了渊州城。
他杀害渊州城那三户人家的动机成谜,为此郁锦商找上了三起命案中唯一的幸存者,郑府二小姐,郑襄芸。
在逃过一劫以后住了在渊州府衙,有官差的保护,也有县令夫人悉心的照顾,情绪和精神总算稳定下来,但想起那天晚上,郑襄芸还是心有余悸,拿着茶杯的手颤抖不已,久久未能平伏下来。
郑襄芸只能断断续续的道来,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听到房外有声音,她本想唤来女婢,但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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