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他的心思(1/4)
琴声刚刚停下的琴房又响起了彪悍的搏斗声
陈东阳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仔细听着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他突然很羡慕首扬被这个像王一样善变而疯狂的男人爱上应当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两个小时后琴房又一次响起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游黎这次却沒能再站起來躺在地上胸口狠狠起伏着四肢却绵软无力再沒半分力气支撑他再次爬起
居高临下地对上那双依然不服输的眸子顾知航不在意地将唇角的血迹擦净
即便已经败北游黎的目光依然冰寒死死瞪着这个魔鬼一般彪悍的男人
衣领大敞的胸前那枚红绳老旧的玉佛手就像是对游黎的嘲讽让他自尊全无
顾知航并沒像个胜利者一样对游黎进行侮辱可说出的话却伤得他体无完肤“游黎这就是你对他的保护”
不再多看一眼顾知航冷冰冰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敢动我的男人就要有用命做代价的觉悟”
“扬一下午都在空手道馆发疯”陈东阳双臂环抱地倚在电梯口
“嗯”顾知航淡淡应了一声不相信这个特地等在六十三层电梯口的男人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个他早已知道的消息
“所以喝一杯吧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杯酒让自己冷静一下”
顾知航的眼神晃了一下对于这个很得他心的提议说不出拒绝的话來
在东都的六十六层楼顶看雪是件很惬意的事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透明的玻璃上缓慢地覆盖成纯洁的自然屏障遮住灰蒙蒙的天光
远处白茫茫一片干净得银装素裹
再次被大雪埋沒的道路被清雪机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清理干净湿漉漉的笔直延伸将美丽的圣彼得堡切割成一块块蛋糕样的小精致
只可惜两个大男人沒一个有心思看雪
顾知航抿了一口酒“味道不错”
陈东阳笑了笑“我可是我们东都的御用调酒师除了阿文那家伙整个东都数我的调酒技术最棒”
“真不谦虚”顾知航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毛细血管一般的宽敞大道
“事实而已”
陈东阳摇晃着酒杯双眼看着杯子里色泽诱人的透明液体一双深邃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绪“除了那天的狂欢会扬今天又失控了”
顾知航沒说话
“我还从沒见过扬的心情这么差过以前他也会生气、发火可很明显只是被惹到了这次扬的失控明显是被伤到了”
顾知航依然沒做声只是将杯子里的酒喝尽
陈东阳又给他倒一杯声音平静“顾先生我们top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希望顾先生能明白”
近距离之下陈东阳敏锐地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顾先生受伤了”他知道游黎身手的恐怖所以对于顾知航沒能全身而退并不惊讶
“top怎样都与我无关”顾知航并不在意自己的伤神情冷淡如常对首扬的情绪失控更是只字不提
陈东阳并不把顾知航的冷淡放在心上“我沒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顾先生扬他从沒接触过感情这回事不管干什么只会由着性子來顾先生可以把扬当成一个孩子來哄甚至可以把扬当女人來对待但如果把他当成商业场上的对手恐怕会适得其反”
顾知航的眼神动了一下沒想到这个让人看不出情绪的鬼才会有这么尖锐的眼神
top赫赫有名的十四洲主果然不容小看
一向话少得可怜的陈东阳第一次说这么多“其实我觉得顾先生好像也不善于处理感情这回事我虽不知道顾先生和扬究竟怎么了但也看得出來扬一直在等着顾先生既然如此顾先生何不好好跟扬沟通扬那家伙其实很简单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顾知航浅浅抿着酒依然不动声色
陈东阳不再说话让顾知航一个人去悟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早上首扬摔门而去的时候他正在隔壁书房的阳台上
陈东阳摇晃着酒杯眸光不明
他很惊讶心中唯一的信仰揭开那层刀枪不入的盔甲后竟会是这么稚嫩纯粹的模样可惊讶过后却是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释然
原本高高在上魔一般的老大突然以和他们一样的凡人姿态出现在视线这种强烈的反差很微妙却又带着莫名的心安
尤其是听到游黎的那句“能保护他一辈子的只有top只有我们”的时候陈东阳无可否认地澎湃了他们跟随着首扬变得越來越强大终于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心中的信仰了么
这种感觉很奇异
酒入喉的清浅声音衬得水晶宫般的六十六层更是静到连呼吸都那么清晰
顾知航慢慢想着陈东阳的话
难道真的是他用错了方式
电梯“叮”地打开一个带着火气的身影跨了进來
“顾知航谁准你动的手”
一听到这兴师问罪的冰寒声音顾知航的眼神颤了一下薄唇抿起幽深不见底的眼中顷刻间卷起一抹怒意
陈东阳侧头看着脸色格外难看的首扬
头发湿漉漉的衬衣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明显是一得到顾知航和游黎动了手的消息就匆匆赶了过來
“说谁准你动的手”首扬的声音明显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顾知航沒回头玻璃上映出他已经微寒的脸端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顾知航唇角冷硬地浮起一抹嘲讽“怎么打伤了你的人心疼了”
陈东阳不由眼神微晃沒想到这个在他们眼里根本沒什么情绪可言的顾大总裁竟会生出这么明显的醋味儿
陈东阳觉得自己好像应该立刻离开
首扬脸色铁青粗鲁地一把撕开顾知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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