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密谈(1/2)
赵管家刚一踏进清风斋,就闻到了扑鼻的酒香,连连称赞,老着脸皮讨了一壶回去尝鲜。他却不是为喝酒来,是有人上门拜访二秀。
江楼月一听赵管家说是来过的那位样貌奇特的公子,心知是诸葛昭阳回来了,当下将酿酒的事交给了桐影她们,她便去见他了。江楼月将诸葛昭阳从前厅请到了她爹的书房。
上了茶,两人已坐定。
江楼月道:“先生可见过令兄长了,他可安好?”
诸葛昭阳道:“怎么,江二秀还关心这个?”
江楼月不以为忤,诸葛昭阳去见过了他大哥,自然就晓得,他大哥根本就不认识她。“我诚心与先生相交,关心令兄,自是应该,这有何疑问?”
“原来江二秀的诚心是这样的,真教在下大开眼界。”诸葛昭阳平淡地道,听不出半点生气的意思来。
“我若非诚心,先生怎会去而复返?”江楼月道,“先生是智者,怎会跟我计较这些个?”
诸葛昭阳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先生且慢,我们进去说。”江楼月道,说完她就起身,当着诸葛昭阳的面,打开了密室,站在门口,“先生,请。”
诸葛昭阳道:“在下一介草民,还是江二秀先请。”
江楼月微微笑了笑,当先走了进去。
“先生叫我楼月就可以了。”江楼月道。
诸葛昭阳道:“在下想听一听,江二秀的打算。”
江楼月自然地道:“谈不上什么打算,真正的打算,还得倚仗先生。”她顿了顿,看着诸葛昭阳,仍是微笑,“我此前说过,除太子周宓并不难,因为其他四位皇子都不会闲着,当今陛下还有三四年的命,此刻身体尚康健,但须知病来如山倒,时机一到,东宫必倒,这其中,我们若有机会,自可以推波助澜。关键是其后,会不会另立太子,立谁?不知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诸葛昭阳不知她是如何确信,康宣帝只有三四年的命的,只道:“若真是如此,要另立太子的话,想来该是恭王。”
江楼月道:“对,陛下要么不会再立太子,若要立时,必是恭王入主东宫,若真是如此,到时我们要扳倒的,就是恭王周密。”
诸葛昭阳沉思了一会儿,道:“看来这位恭王,也非江二秀心目中的明主。”
江楼月看着诸葛昭阳,“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谁坐那个位置,其实对于百姓来说,都是一样。”
诸葛昭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照江二秀的意思,究竟想的是哪一位呢?”
江楼月道:“怀王。”
诸葛昭阳不禁讶异,“怀王?”在他看来,不管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朝中文武百官,无非就是投靠某位皇子门下,即便中立那也是结党营私,除了太子和恭王,还有其他三位较年长的皇子在前,怎么都不会轮到最小的怀王。
“对,怀王。”江楼月道。
诸葛昭阳道:“不得不说,这还当真引起了在下的兴趣,敢问江二秀,这是为何?据在下所知,怀王尚且年幼,其将来才能如何,尚未可知,其他五位皇子,除了肃王相对资质平平些,另四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皆有治国之能,江二秀若以为国为民为念,何以不选能治国之人,却选了一位最容易引来内忧外患的皇子?”
江楼月道:“当然,不瞒先生说,我也有我的私心,我想保功高震主的护国大将军全身而退,希望护**仍被重用且不被猜忌。我现在说再多,先生未必真心信我,不免还是怀疑我非诚心相交,但我有一样东西,要与先生看。”
诸葛昭阳见江楼月在腰间抽了什么东西出来,却没见其手上有东西。不时,江楼月将腰带解了下来。她见诸葛昭阳神色有异,不由笑道:“先生别慌,我要给你看的东西,藏在腰带里。”江楼月用隐天丝将腰带划开,露出里面黄帛的一角来,将其抽出,递给了诸葛昭阳。
诸葛昭阳接过,展了开来,刚阅过几行字迹,心里震惊不已,面上也不由露出了几分讶色。他将黄帛一合,看着江楼月道:“江二秀,此是何意?”
江楼月道:“先生请看完,先生手上拿着的,可不光是皇家天大的秘密,更是我江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诸葛昭阳饶是胸中丘壑韬略,终究是个读书人,得知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不免沉默着深呼吸了好一会儿,但随即他就面不改色,不为所动地看完了黄帛上的字,一个字都未曾放过。
诸葛昭阳道:“敢问江二秀,陛下是否知道此物的存在?”
“知道。”江楼月如实相告。
“也知此物下落?”诸葛昭阳道。
“目前只是怀疑。”江楼月道,她呼了口气,“无论如何,即便先生知道了这些,先生还是想走,我绝不阻拦。不管先生信不信,先生是楼月佩服之人,即便诚心想得先生臂助,楼月却不愿相强。”
诸葛昭阳将黄帛放下,偏头沉思,右手握着拳头在头上轻敲。江楼月丝毫不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诸葛昭阳长身而起,向江楼月行了一礼道:“昭阳今生已无缘仕途,也不求建功立业,今承蒙江二秀信任,昭阳不敢妄言必能助君达成所愿,只能是尽力耳,以报江二秀将家兄消息告知之恩。但有言在先,我有我的原则底线,行事间若有相左之处,只能请江二秀见谅。他日若不成事,我纵死无尤,却不想家兄受到任何牵连。若事成,我只愿效家兄归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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