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那一砖的风情(1/3)
许庭生用晚自习三节课时间梳理了印象中关于“自主学习”的思路、方法,又做了几个范例,包括提纲法,问题引导法等等,各有模板。
然后拉上付诚给方老师送了过去。
夜里,寝室里有人打着手电继续看书,有人低声交谈。许庭生现在已经很少参与这种卧谈了,每一天,他都会把这点时间留出来,用来想念,也用来憧憬。
距离上次见到项凝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不知道包裹她收到没,不知她最近开不开心,不知道……,这是一种很空洞无聊的想象,但是许庭生乐此不疲。然而,想象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除了回忆,除了校门口那短短几分钟烙印在脑海里的印象,他想要更多,哪怕不可以过分参与进项凝的生活和成长,至少,他希望可以在一旁默默守护,看着她就好。
……
第二天早读的时候,老周神色慌张的到教室里通报了疑似非典患者从隔离病房逃脱的消息。这一次,不管从政.府还是学校的角度,他们都没有选择隐瞒,因为恐慌已经是必然的了,流言四起造成的问题可能远大于事实本身,此外,他们还需要考虑,如果那个疑似患者真的患了非典,那么民众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之接触,造成疫情大规模传播的话,谁都无法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整个学校都开始陷入恐慌,甚至有还没来得及来学校的学生和老师打电话拒绝返校。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就像是丧尸出笼满街乱逛,谁不怕自己挨上一口也变成丧尸?
只有许庭生毫无感觉,因为只有他能确定那个人其实并没有患上非典。
学校大门紧闭,气氛压抑,学生们的情绪开始变得过度敏感,哪怕吃个饭都能引发几起冲突。
鲍明一伙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了高三10班门口,他们已经太压抑了,所以,他们无法再忍受自己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
许庭生和付诚、黄亚明到门口见他们。
“如果我现在说我们已经全删了,你们会信吗?手机可以给你们检查。”付诚说。
鲍明一伙人犹豫了一会,其中一个说:“谁知道你们其他地方备份了多少份?”
“所以咯,所以这件事已经没办法解决了,因为不管我们怎么说你们都不会相信的。”付诚说,“如果你们只是想打一架,那么没问题,但是想解决问题的话,我看不到任何办法。”
许庭生看着挣扎纠结的鲍明一伙人,上前几步搭住鲍明的肩膀把他拉到一边,用说悄悄话的动作和比悄悄话偏大了太多的声音说:“至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些照片里没有任何一张拍到了你的脸。”
鲍明兴奋的抬起头来:“你说真的?”
许庭生点头:“这个我没必要骗你,因为我同时可以告你,你的兄弟们基本都被拍清楚了,也就是说,告诉你这个还是不能解决问题,我没必要骗你……为你的兄弟们考虑一下吧。”
鲍明一伙人开始变得神色各异。
上课铃响,许庭生和付诚、黄亚明一起回了教室。
黄亚明问许庭生:“你刚刚为什么突然那么说?”
许庭生狡猾道:“我这么说吧,我刚刚做的事,可以归纳为‘论如何瓦解一个团伙’。鲍明一伙人以后基本就算是拆了。”
黄亚明和付诚两人嘀咕了一会,很快也弄明白了。
因为事情本身其实很简单,许庭生的话首先一点等于隐晦却又自然的再次强调自己手里有照片,而他对鲍明说照片里全都没拍清他的脸,鲍明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当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一次过后,他们一伙人之间再提起照片的话题,如果鲍明主张动手解决,其余人会想,敢情你自己没被拍到,不怕坐牢,就不管我们死活?……反之,如果鲍明一直不提这件事或者干脆拒绝动手,其他人一样会想,敢情你自己没被拍到,不用担心,这事就揭过去了?
所以,这一伙人已经基本完蛋了。
等他们离心,再被时间一消磨,也许真的就不会有人再记起这件事了,除非他们准备骚扰吴月薇,那座警钟才会鸣响,尤其鲍明,也许他哪天靠吴月薇近一点,都会激起“他的兄弟们”激烈的情绪。
……
下午吴月薇来了一趟10班,交给许庭生一个笔记本。
许庭生赶着课间和黄亚明他们去把烟瘾解决一下,没有推辞,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就走了,等到上了楼顶,抽着烟打开笔记,他才有些惭愧起来。
黄亚明看他神色不对,拿过笔记本翻了一会儿,丢还给许庭生,感慨道:“你小子这债欠大了,这可不是什么课堂笔记本,每一个字都是重新整理出来的,那个小学妹估计昨天夜里就没睡过。”
是的,吴月薇给许庭生的是一本全新的数学梳理笔记,她尝试按许庭生说的“老师的方式”梳理每一块知识点,公式,公式变形,例题,易错点……
她不光没睡,或许连今天的课都没听过。
许庭生闭眼想了想,吴月薇来送笔记本时确实满眼的血丝。这是他心里第一次真的因为这个小女孩而有些纠结,他原本觉得高考以后一走了之就可以一了百了了,现在,他有些无措。
许庭生把腿翘到栅栏外,仰着头吐出一口烟雾。大部分时候,在楼顶抽烟的男生们都不会到阳台的边缘去,那里虽然设置了铁栅栏,不至于出什么意外,但是有一个不好,很容易被下面的人看到有人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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