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缘分未尽(1/2)
一语方毕,百丈灵武台上,气氛一改方才那般严明肃穆之态,不过几个瞬息间便是一度上升,转眼间,鼎沸如潮!
灵武台上,秦姓女子手掌微微一扬,一团通体暗红的火苗陡然自她掌心当中升腾而起,而后只见她对着手掌轻轻一吹,那火苗便是如蒲公英般轻盈飘起,迎风便涨,飘落至灵武台中心之刻,整团火焰宛如一株盛开的牡丹,开枝散叶,好是妖艳!
这便是墟丹境界玄妙之所在,灵海结墟丹,弹指一挥间,凭空作物,而这般本事,同样也是鉴定墟丹境界高低的方法之一,墟丹九品九重天,由九品至一品,灵气所凝华之物也将随境界高低而愈发凝实,五品墟丹已是如此,犹可见那久居一品百余年的蜀云掌门挥手成风,散雾三千里是何等神通!
牡丹灵花开时一瞬,谢时也一瞬,转眼间,花瓣四散,化作千万道灵光闪烁而出,若有神识般飞散至灵武台外那千百弟子面前,凭空化作一个个飘逸的字体。
而楚天卿面前,则不偏不倚地停留着一个“七”字,停留数息,消瞬即逝。
他身旁的卫凌仅是看了一眼,转头看向坐席的另一个方向,说道:“第一场也不知是哪个倒霉弟子上场,竟是能碰上亲传弟子。”
楚天卿闻言,稍稍一愣,问道:“谁?”
卫凌双眼微眯,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脱口而出一个名字:“云渺阁,刘峰。”
楚天卿闻言,洒然一笑:“倒是听闻过此人,天赋不弱,一年前便是灵魄后期,如今应该已有先天修为了吧,但能让师兄惦念着,此人不简单?”
卫凌摇了摇头:“简不简单不知道,毕竟在这一届弟子当中算是较为出彩,与那孤云阁周易齐名,实力也应差之不多,不过他身后那人,我可是惦念得很!”
楚天卿顺着卫凌的目光望去,同是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倚靠着栏杆慵懒地站着,目光也望向楚天卿与卫凌二人,却是咧嘴一笑,不得不说,这厮长相平凡,不笑则罢,就是丢到人堆里也认不出来,但这一笑,却是透露出一股有些出人意料的肃穆英气,颇有几分边疆战域上将士的血性味道。
卫凌嘴角抽搐,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也亏得这厮笑得出来。”
楚天卿见二人面含笑而语不出,问道:“那人是云渺阁的刘承?”
卫凌点头。
“师兄与他有所交集?”楚天卿又问:“是恩是怨?”
卫凌闻言,抿了抿嘴,却是给出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回答:“半恩半怨吧。”
他似是思酌了一番,说道:“当年我游历西玄之时曾与西玄丘石国有些交集,无奈之下却是不甚欠下了那丘石国国师一份人情,为了了去那桩人情,我答应西楚国师去杀一人,为西楚除患。”
楚天卿噗嗤笑出了声,说道:“就知道卫师兄你出门游历定会惹上些麻烦事来。”
卫凌没有反驳,接着说道:“我当时也不曾去想,迫于无奈才欠下一桩人情,但既然那丘石国师求我杀一人,若只是为丘石除患那也无妨,师兄向来随性,游历五年也没少干过些缺德事,便答应了下来。”
楚天卿问道:“是要杀谁?”
卫凌说道:“西楚储君苏天奉。”
“感情师兄你这是打算去捅那帝王家的篓子啊,一国储君也是说杀就杀?”楚天卿哑言:“也不怕干涉了太多世俗事,被九州仙盟游走于世俗凡尘中的那几个老王八察觉了?到时候恐怕也得落得个秋后算账的结果。”
卫凌稍稍咧嘴,嘿然一笑:“既然出门游历,那便是自在人,和门派无关,既是散修,那么就算是九州仙盟也管不着我,况且那时我刚刚晋入玄阳境界,与那理当斩去世俗恩怨的纯元境界还是差得太多。”
楚天卿笑道:“这个刺客可不好当啊,这个西楚储君我也有所耳闻,虽非长子,却是个文武全才,自幼于边疆历练,及冠年岁,便立下赫赫军功,倒是个深得军心民意的皇子。九州四域王朝千百,但自古以来便有传嫡不穿庶,立长不立幼的说法,但这位皇子却是让得那丘石国数百年来破了一次例,因长子昏庸无用,故而废除储君,再立次子为当朝太子。”
“想杀这么一位名声正盛的皇子,师兄你就不怕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名号吗,到时候天下皆视蜀云的卫匹夫刺杀贤良储君为茶后笑谈,想来也是颇有一番趣味啊!”楚天卿犹有意味说道:“况且玄阳境界再凡间也还算不做无敌之士,武夫修武至极,可杀玄阳修士,这句话可不是玩笑话。”
卫凌苦笑,正如楚天卿所说,当年他一人深入皇城,借刀斩皇子确实遭受诸多阻拦,更是见过那武道之极可敌玄阳的武夫!
江湖百年,仙路千秋,自有执牛耳者各领千秋数百年,这百年间,武夫的江湖中,却是真真切切地出过几名以武斩仙人的高手在。
而当年在西楚皇宫与他一战的曹姓武夫,就算其中一个,那人刀法之高深,确实罕见,卫凌练刀三十年,自诩刀法颇有小成,但与之比起,却是真真正正的大有不如,如今说起来倒也有些惭愧。只不过这山人有妙策,仙人也有灵物宝器,寻常武夫肉骨凡胎,就算力可敌玄阳修士,也只是极限所为,长此以往,还是卫凌占了上风。
当年独身进出西楚皇宫三次,卫凌可谓是西楚开朝以来第一人,若非有那曹姓武夫拦路,又有诸多皇宫鹰犬死士相互策应,恐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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