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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的请辞折子上去,掀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的水花。
跟当初甄应嘉走的是皇帝的路子不一样,贾政没那个资源条件,也没那个本事上达天听,所以他的折子是正儿八经走吏部的路子。
这就要说一说朝廷正常的脱去官身的途径了。
第一,死了。
第二,获罪。
第三,年纪大了退休。
贾政一条都不沾,可是被甄应嘉那么一忽悠,贾政年过四十的脑袋瓜子钻了牛角尖,心里憋着一口气也没跟谁商量,只想着后续巨大的利益,前面的风险被他刻意规避了。
当然他的辞官折子上头的理由写得还是挺冠冕堂皇以及充分的。
回顾了自小爱读书,以及满腔为国的情怀,然后就是说想趁着自己还有余力去参加科举等等,简而言之跟甄应嘉当初差不了多少。
只是对象不一样,甄应嘉是秘折给了皇帝,得了皇帝会心一笑,然后同意了。但是贾政这折子到了吏部,吏部尚书看了之后皱了皱眉头。
“他们这些人,最多事了!翰林院里多少庶吉士等着补空缺呢,他倒好,辞官了。”
吏部侍郎扭头扫了两眼,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小京官罢了,他们这等人家想必也看不上,准了便是。这等小事,都不用交给圣上复批。”
吏部尚书看见折子上写他当初的官身是圣上特赐的,心想这人真是会找事,难道是嫌官小又多年未曾晋升,假意辞官以退为进?
不过圣上这两年越发的体恤老臣了,被他这么一忽悠说不定真能成,可惜吏部尚书是个耿直的大臣,他嘴角翘了翘,道:“如此便不用交给司礼监了,我这里批了便是。”
贾政的前途就这么决定了。
两方都不想大张旗鼓的让许多人知道,这下正好合拍,不出半月,贾政的辞官手续就从流程上走完了,他身上除了一个荣国公次子的头衔之外,在没什么了。
只有时时刻刻等着揪二房辫子的贾赦隐隐约约从书房的下人口里知道了一点什么,不过对此他只有四个字的评语:喜闻乐见。
这么一来,一介白身的贾政便不好再霸着荣禧堂不放了吧。
贾家的女眷这回还在太庙给太子妃守灵,贾母不知道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小儿子已经头脑冲动的辞了官,邢夫人也不知道一向跟她不对盘的妯娌马上就要失去她引以为傲的身份。
当然,王夫人自己也并不知道她身上的五品诰命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过在朝中做官的王子腾却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前前后后一联想,他立即恶狠狠的拍了桌子,“甄应嘉!”
“备车!去甄府!”
只是等到王子腾怒气冲冲赶到甄府的时候,甄应嘉并不在。
他这会正在国子监读书呢,确切的说,是在吃孙祭酒给他开的小灶。
前面十来天的相互试探期已经过去了,甄应嘉已经充分证明了他是个前途远大,值得大笔投资的美好青年,所以孙祭酒已经开始给他出命题作文了。
当然甄应嘉没有骄傲的觉得考题会从这些题目里出来,毕竟这就有点太过了。
他着重看的是孙祭酒的评语,比方推荐他看什么书啦,或者想想哪句话是怎么说的,等等。
能跟孙祭酒关系进展的这么顺利,甄应嘉觉得那是因为自己身上也有不少闪光点。
还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他还是个童生的时候就跟孙祭酒在皇帝御书房前面打过照面了,而且跟孙祭酒那么一大帮子人跟皇帝见面不一样,他甄应嘉是单独面圣的。
下来就是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戴权亲手写的。
再来,就是康和手下的太监时不时来找他了。当然外人看不出来这个是康和的手下,只能看出来这是个太监,于是在孙祭酒的眼里,他跟皇宫的关系简直密切到不可思议。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甄应嘉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也算是可造之材了。
不过可能还有点别的什么,比方他在背地里阴了前任李祭酒一把。
同一个领导岗位上的前后两任领导,不管表面上多么的融洽,私底下肯定是争权夺势搞个不停的。
甄应嘉手里拿着孙祭酒最新的回复,上头再次提到了“多读读孟子”,心说这次的考题应该就是从孟子里出来了。
他刚坐在书房里,纪楚便端着茶点进来了。
“老爷,今日王子腾王大人来访。”
甄应嘉挑了挑眉,“可说了什么?”
纪楚笑眯眯的将东西放在桌上,“我将他请到偏厅去了,来的时候有点火气冲冲的,喝了两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气儿消了。”
“我不在你还敢将他放进来?”甄应嘉笑着反问道。
“正是老爷不在王大人才能进来啊。”
主仆两个相视一笑,甄应嘉又问,“可曾——”
刚开了个口纪楚便接了下去,“说了,让门房的张三说的,‘原来京城里不递帖子可以直接上门的?我今儿算是长了见识了’,然后王大人的脸色又跟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了。”
“好!”甄应嘉笑道:“去账房支银子,一人五两。”
“多谢老爷!”纪楚急忙行礼,又惋惜道:“倒是怕将王大人刺激的太厉害,他明儿不来了怎么办。”
甄应嘉又笑了两声,“要是他从此不上门了,我再赏你一百两!”
“可见这银子真不好赚。”
不过多半是因为当日在甄府被门房羞辱了,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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