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49章:(4/5)
芳有很深的雏鸟情节,抱着齐淑芳的胳膊不肯松开,“姐,你陪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还不知道姐的名字,能告诉我吗?”“我不能留下来,我得回去,我怕詹家人醒来挨门挨户询问你的下落。”齐淑芳拍拍她的肩膀,把开门的刀和手电筒留给她,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这里很安全,你安心地呆着,等天亮了我先去市里发电报,回来找个机会进山,再来找你。”
齐淑芳掏了掏,掏出几张卷着咸菜的煎饼,“我想你肯定饿了,先拿着吃吧。”
灌满了水的水壶也给她留下了。
慕雪寻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像灵猴一样下去,转瞬间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好快!风一样的速度,力气也好大!
关于这一点,慕雪寻没有追问。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救了她的命,救了她的一生,其他的,不该问的她不问。
慕雪寻吃了一张煎饼,喝了几口水,关上手电筒,抱着双膝坐在树屋的角落里,死死地咬着下唇,她逃出来了!她被救出来了!死里逃生的喜悦令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被黑暗笼罩的她默默流泪,这是喜极而泣。
等家人来了,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把买卖双方都送进地狱!
詹仁怀……齐麻子……还有那个想把自己卖到四川大山里的人贩子,一个都逃不掉!
斜照进来的星月之色和她眼里的仇恨之光交相辉映,化作熊熊的烈焰,直冲云霄,几乎灼烧掉天地间的万物。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齐淑芳刚到家,外面陆续传来说话声,大家都起来准备出工。
早出晚归,是农民农忙的真实写照。
早上四五点钟天刚刚亮就得出工,晚上直到看不见五指才会下工。
詹仁怀所在生产队的队长就是詹仁喜,点名时发现堂兄和伯父伯母都不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仁怀哥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家人都没来。”
有人嬉皮笑脸:“来啥?刚到手一个热乎乎的大姑娘,哪舍得早起哟!”
“呸!”詹仁喜满脸怒色,“詹仁松你说的啥话?这里有广大的劳动妇女,这话能随便说吗?你再说,我就要开会批评你了。你跑一趟,去叫仁怀哥和他家大爷大娘,赶紧集合,争取今天把红薯都种上,这可是咱们大半年的口粮,不能由半点疏忽。”
詹仁松吐吐舌头,到了詹仁怀家,发现堂屋门大开,叫了好几声没人应,蹦跳着进屋,想去看看詹仁怀老婆的样子,听说长得可俊了。
美人没看到,只看到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一家三口,压根就没有新媳妇的踪影。
“出事啦!出事啦!”詹仁松大叫着去报信。
詹仁怀家里发生的事情轰动整个生产大队,惊动了贺建党等人,前来调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新媳妇夜里趁詹仁怀等人熟睡打晕他们,然后逃走了。
刚醒来的詹仁怀听到这个结论,气得险些吐血,大叫大嚷着要去追。
贺建党不赞同地道:“这几天忙,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没来得及调查,你媳妇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跟你过日子?要是的话,她怎么会半夜逃走?你们怎么没举行婚礼就一起过了?没人见证,没举行婚礼就是耍流氓!她要不是心甘情愿的,你这可是犯罪!”
詹仁怀色厉内荏:“咋不愿意?这不是忙吗,俺想等忙完了再办!”
“那你自己去追吧!追回来我仔细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我不允许贺楼大队的人出现犯罪分子。”贺建党一向明哲保身,他早就觉得詹仁怀这事有猫腻,可是詹家在贺楼大队也算大姓,自己和他们作对没好处,现在当众表态,懒得再理他。
詹仁怀咬咬牙,回屋叫醒父母,他实在舍不得慕雪寻,等找回来,先揍她一顿,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再让她告诉贺建党说她自己是心甘情愿嫁过来。
詹仁怀一脸狰狞。
詹母暴跳如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人去追。
齐淑芳冷眼旁观了整个过程,发现没人有进山寻找的意思,骑着自行车去市里,逢人问就说去买卫生纸,一说买这个东西,大家就不再多问了。
到了市里,直接找邮局。
发电报的人不怎么多,齐淑芳领了一张单子,填写收信人的详细地址、名字以及正文,写完后排队等待,很快就轮到她了。
邮局是根据单子上填写的正文内容发电报,按字收费,一个字三分钱,加急电报贵一些,八分钱一个字,但速度特别快,不分昼夜都送信上门,齐淑芳想了想,选择了加急电报,只发“雪寻落难坝西山,求速救莫声张”十四个字,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
坝西山就是西山的总称,世上只有一处坝西山。
齐淑芳没有透露自己身份的意思,来邮局之前她也换上了男装,打扮成瘦小男人。
慕雪寻的出身不一般,即使齐淑芳没去过北京,也知道这份详细地址不是寻常人能住的地方,慕家在北京一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来得特别快,第二天傍晚就有几个人找到了贺楼大队,请贺建党派人带路进山找人。
距离坝西山最近的就是贺楼大队,而且坝西山有一大半山林都属于贺楼大队。
齐淑芳数了数,来了三个人,开了一辆吉普,带头的是个中年人,自称姓慕,身姿修长,洵洵儒雅,穿着半旧的灰话是北京口音,眉眼间和慕雪寻有点相似,尤其是眼睛特别像,后面两个人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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