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一)(1/3)
十二月的晚上天气分外寒冷,屋子外寒风呼啸。
东厢房里,一群人围着一台电视机边,一边说话一边等着马上就要开始的足球比赛,今晚上会实况转播中国队和科威特队的足球比赛。只要中国队赢下这场比赛,便可以进入本届亚洲杯的决赛。
比赛还未开始,北岛已经十分的亢奋了,他一会儿跺着脚,一会儿原地转圈,戈文从不知道这个赫赫有名的诗人居然是个中国球迷。
坐在戈文右边上的顾城被北岛转来转去的身影绕的有些眼晕,停下正在和查海生探讨的诗歌话题,对着北岛没好气的说道,“别转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北岛停下了脚步,好奇的问道。
“像是一个吃过药的大耗子。”
“我靠!”北岛比了个中指,“别瞎咧咧,哥这是在思考人生!”
戈文看着不由的笑了起来,随着大家交往的越来越熟,自己的各种口头禅小动作竟然被他们学了个一干二净。
顾城翻了个白眼,“这种球也值得激动?”
“废话,那是因为更好的球,我们看不到。”北岛悠悠吐出一句话。
这时,比赛开始了,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电视屏幕上。
这场比赛,中国队面对科威特队凶狠的逼抢和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势,不慌不乱沉着应战,在稳固防守的基础上不时发起快速反击,终于由被人称为‘小火箭’的李华筠在延长期后十五分钟,利用一次突破机会敲开了对方大门。中国队挫败前一届亚洲杯冠军科威特队,进入了本届亚洲杯的决赛。
屋子里响起了欢呼声,北岛兴奋的嚎叫更是余音绕梁。
不过,此时戈文的心思却依然在想着北岛先前的那句话。
没错,我们现在是看不到更好的比赛,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随着欧洲各大联赛的转播,恐怕你们会开始怀念现在勇往直前的中国队。
看完比赛后,兴奋的几人,也没有心思睡觉,便在北岛的意见下摆起了麻将摊。
戈文玩了一会儿,有些累便自回屋睡觉去了,只余下剩下的北岛、顾城和查海生三人接着开始打扑克牌。
第二天一早,戈文刚刚踏入三人住的厢房,便看到查海生独自一人在屋子的桌子前数一大堆邹巴巴的钞票。
见戈文进来,查海生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低下头去数桌上的钱。
戈文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然后好奇的问道:“拿来这么多钱?”
查海生笑了笑,“做完你走后,我们玩斗地主,这钱是顾城和北岛输给我的。”
“哦。北岛和顾城呢?”戈文问道。
“在里面睡觉。”
数着数着,查海生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从兜里掏出烟给戈文递了一根,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口中嘟囔着,“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合过眼呢!”
听了他的话,戈文都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戈文记得最初见到查海生时,查海生穿着件很旧的长袖衬衫,戴着一副浅色赛璐珞框的眼镜,文静的向自己讨教朦胧诗的问题。他除了喝酒外,从不抽烟,也不赌博,几乎全身心的沉迷于写作,沉迷于自身营造的那个虚幻诗歌世界。
是戈文慢慢的将查海生从那个虚幻世界拖拽了出来,这个四合院也带给了查海生一个欢愉的环境。
只是,原本腼腆单纯从不抽烟的他在这里学会了抽烟,更是有些沉迷在牌桌之上,麻将、扑克……
好在查海生还没有忘记写作,只有写诗能让他重新回到书桌上。
一个忧郁的诗人死去了,可是一个赌徒流氓却诞生了!
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暂且不管查海生这个在戈文眼中已经废掉的诗人,戈文一大早早早的就离开了四合院,还专门带上他当初为国庆大阅兵专门买的莱卡照相机。
今天他受大哥王昕波的邀请,去参加一个由王昕波组织的聚会。
王昕波今年30岁,在中央歌舞团搞舞台音响扩音,是由一个北京的画家带进四合院。
说起王昕波可能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丝毫的印象,可是对于戈文来说,这个名字却如雷贯耳,大名鼎鼎。
前世他是一个北漂,多年混迹在北漂的音乐圈子里,再加上他那酒吧歌手的身份,因此认识了很多摇滚歌手,几乎所有的摇滚歌手都将王昕波视为中国摇滚乐的大佬,这一点便是偶然在酒吧遇到的一些名气及其响亮的摇滚乐手也承认。
那这位被称为老哥的王昕波到底有什么牛逼的地方?
这里要稍微介绍一下。
王昕波1954年4月28日出生于北京,自幼便热爱音乐和美术。15岁时用18元买了第一把西班牙旧吉他,然后便开始了他的音乐生崖。他10岁时对电子及无线电产生兴趣,在七八十年代他曾自己动手自己设计制作过很多的电子设备,84年到中央歌舞团搞音响工作,86年到中国旅游声像出版社录音棚做录音师,90年又调到百花录音棚,95年自己创建了lhs录音棚……
现在我们熟悉的崔健,唐朝,黑豹,郑钧,众多明星的专辑均出自他手。
而且,由王昕波在1979年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组织成立的万李马王乐队是公认的中国大陆第一支摇滚乐队。
在前世,戈文知道王昕波这人的时候,他已经是全中国著名的录音师和音乐制作人了,虽然王昕波那时已经离开了摇滚圈,可是他仍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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