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宁静中积蓄力量(1/2)
这是一个愉快的傍晚,全身只有一个感觉,每一个毛孔中都浸润着喜悦。
我在大自然里以奇异的自由姿态来去,成了她自己的一部分。我只穿衬衫,沿着硬石的湖岸走,天气虽然寒冷,多云又多凤,也没有特别分心的事,那时天气对我异常地合适。
牛蛙鸣叫,邀来黑夜,夜鹰的乐音乘着吹起涟漪的风从湖上传来。摇曳的赤杨和白杨,激起我的情感使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而像湖水一样,我的宁静只有涟漪而没有激荡。和如镜的湖面一样,晚风吹起来的微波是谈不上什么风暴的。虽然天色黑了,风还在森林中吹着,咆哮着,波浪还在拍岸,某一些动物还在用它们的乐音催眠着另外的那些,宁静不可能是绝对的。最凶狠的野兽并没有宁静,现在正找寻它们的牺牲品;狐狸,臭鼬,兔子,也正漫游在原野上,在森林中,它们却没有恐惧,它们是大自然的看守者——是连接一个个生气勃勃的白昼的链环。
等我口到家里,发现已有访客来过,他们还留下了名片呢,不是一束花,便是一个常春树的花环,或用铅笔写在黄色的胡桃叶或者木片上的一个名字。不常进入森林的人常把森林中的小玩意儿一路上拿在手里玩,有时故意,有时偶然,把它们留下了。有一位剥下了柳树皮,做成一个戒指,丢在我桌上。
在我出门时有没有客人来过,我总能知道,不是树枝或青草弯倒,便是有了鞋印,一般说,从他们留下的微小痕迹里我还可以猜出他们的年龄、性别和性格;有的掉下了花朵,有的抓来一把草,又扔掉,甚至还有一直带到半英里外的铁路边才扔下的呢;有时,雪茄烟或烟斗味道还残留不散。常常我还能从烟斗的香味注意到六十杆之外公路上行经的一个旅行者。
……
翻译的工作一旦找到了窍门,找到了原著作者原意和神韵,那其他的工作则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除非在遇到一些生僻的语句又或者是一个隐秘的典故。
戈文在经过巴金的指导之后,终于开始了他的翻译大业。巴金虽然是中国文联的主席,可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其实外出的机会并不算多,这或者是得益于他手下的工作人员们并不愿意太过频繁的打扰老人的宁静吧。而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里,又翻译着这样一本宁静、恬淡却又充满了智慧的书,戈文的精神气质也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前些天的愤怒、郁闷乃至可笑全都在这些天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外界的喧嚣与纷杂早已经淡出了他的心思之外,甚至连《新周晚报》又或者是段启刚,若不是为了对法律的谦恭,他也懒得去法院。
时日已久的诽谤案终于落下了帷幕,《新周晚报》被判公开在报纸上向戈文道歉,并赔偿名誉损失二百三十元;而段启刚则比较不幸,根据刑法上的条文,他除了赔偿了戈文的精神损失费后,更是锒铛入狱,要在里面度过他的1983和1984年。
这样的结果也让戈文为自己出了一口气,因此而来的报道铺天盖地,可是他却躲在了巴金的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读圣贤书。
此时的戈文早已经知道了为何巴金要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帮忙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巴老身边缺人,而是巴老不愿意让外面的舆论影响到自己的心境。就如编辑部主编高林告诉他的那样:一个人不管再怎么才华横溢,若是每天处于被赞扬被歌颂的环境,也会因为惰性、骄傲而自我毁掉,古代伤仲永的故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更何况戈文你现在名头太盛而且又太过年轻,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然会有很多看不过去的媒体会从各个方面来针对你的报道。这时候沉静一个阶段绝对不会是坏事。
当戈文知道了巴金老先生的深意时,不由的大为感动,也终于决定要安下心来好好修炼一下自己的心境。此时此境,如果自己真的整天处于被媒体包围着的生活之中的话,自己就算能坚强的挺过去,那也一定会身心疲惫。索性不如沉下心来好好积蓄一下自己的能量和意志。一个成功的人之所以能够成功,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和知识外,更重要的是他要有那种百折不挠、永往无前的精神!
于是戈文消失在了公众的眼中,虽然报纸上关于戈文的消息仍然不断,可都是针对他的文章针对他的演讲稿,关于戈文的近况以及他近来的动向,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家报纸之上。
戈文一方面继续从书本上、从报刊中、从巴金的指导下学习着各种知识,不仅仅是文学创作,其他的知识他也认真的思考认真的学习,哲学、艺术、教育、历史甚至经济他也如饥似渴的吸收着一切可以吸收的知识。就如巴金老先生说的那样:一个优秀的作家不仅要熟悉生活、积累生活,用正确的思想去认识、提炼生活;更重要的是他还必须认真学习、吸取营养,不断丰富自己各方面的知识。
戈文的目标很明确,他就是要像巴金老先生学习,就是要成为巴金老先生那样的一个大作家、一个文化巨匠。
在后世,作家是很多的,可是真正被公众视为文化巨匠的却一个都没有。而与巴金老先生同辈的那些作家们哪一个不是多才多艺、在文艺上有着深厚的造诣,他们不仅作品众多,更是是在其他领域里也是大拿。就比如说巴金,老人家不仅仅是作家,还是出版家、翻译家;再比如说以诗集《女神》扬名的郭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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