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冰壁断裂(1/2)
楞子用牛角刀小心地从骨缝处刮下骨髓,送进驴子和丑娃嘴里,直到看见驴子和丑娃渐渐稳定下来,楞子和我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吞下少许骨髓,我们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这条镜子般的长廊不知道会把我们引往哪里。稍微休息一下,我们继续往前走,有了先前的教训,我们不敢大意,楞子也没有开始那么乐观,始终愁眉紧锁。
我们这一整天都被困在冰道前,找不到任何食物,除了用积雪缓解饥饿没有其他办法,即便这条冰道尽头是条死路,我们也无法再退回去了。
驴子平时都大大咧咧,此时见气氛紧张,僵硬地笑了笑,说:“山猫,给我们再将几个故事,啥都行,关于女人的更好。”
丑娃没好气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
驴子笑道:“你小子还是个童子鸡,懂个屁,那女人的滋味啊,只要尝过了这辈子也不算白活。”
我拍拍驴子的肩膀,苦笑道:“兄弟,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你们出去的。”
被驴子一搅,我心里安定不少,正想再和他调侃几句,一言不发的楞子突然说道:“山猫,咱们不能再走了,得倒回去,可能一开始咱们就错了。”
哪知楞子的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地动山摇,我只听见楞子大喊一声:“不好,冰壁断裂了,快跑!”耳边便只剩下“隆隆”的响声。
这条冰道并没有我们在道外看见得那般笔直,有的地方一直往前延伸,有几处却冷不丁地来个九十度的大转弯,但无论怎么七拐八拐的,道内的宽窄从来没有变过,一直仅能供一个通过。
我们身处在狭小的冰道内,两侧都是望不见顶的大冰壁,想要在这样的空间里迅速逃离简直是痴人说梦。
最初见到这条冰道,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旦冰层断裂,我们就会永远变成里面的冰俑,现在看来果然应验了。
脑子里虽然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但人在危难之时逃生的本能却趋势我奔跑起来,这里没办法躺倒、趴下或者往两侧跑,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跑。
大量的冰块从头顶砸下来,把天空中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刚才还亮如白昼的冰道内顿时漆黑一片。
不少碎冰屑飞溅到我的脸上,我也没感到疼痛,只觉得有液体顺着脸往下流。
我只顾着往前跑,没留心脚下,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只觉得那东西软绵绵的,但却没有一丝热气,好在这冰道太窄,借助两侧冰壁的力量我并没有摔倒,正暗自庆幸,身后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扑了下去。
本想着扑倒后就会被劈头盖脸砸下来的冰块掩埋,没想到脚下地形却突然来了个大逆转,竟出现了一个斜坡,我就像趴在滑滑梯上般溜了下去。
这条斜坡虽不陡峭,但却十分长,坡面如同平镜般光滑,我顺着坡面下滑,触手之处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随着惯性一路滑下去。
我在心中暗暗叫苦,在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冰道中我们走了大半夜,一路上虽然都被冰壁的折射压得透不过气,但情况还在掌握之中,至少那些都是我们预料到的,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个大斜坡,也不知道是我们的运气不好,还是我们四个的判断力出现了误差,总之,这么滑下去还不知道会滑到什么地方,兴许就被永远埋在地底和冤魂作伴了。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身体却依然在往下滑行,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现在是头下脚上趴着往下滑,如果以这种速度滑下去,到底是一面大冰墙,脑袋估计得撞进腔子里去。
心里一慌,张嘴便喊:“楞子,你个狗日的,都是你小子说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老子命悬一线了,你们也不来拉一把。”
这一喊才发现黑暗中除了往下滑所发出的“呲呲”声外竟没有一个人接我的话,就连平时牢骚最多的驴子也没发出半点响声。
先前我滑下来时脑子里混乱不清,根本没顾得上身后有没有人,我也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我们四人是否会走散。
这条冰道狭小的空间让我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只要按照先后顺序鱼贯前行,就不可能走散,因为我们在冰道里走了大半夜都没有遇到任何岔路口,也就是说我们主观地认为这条冰道就只有前后两个开口。
然而突如其来的冰层断裂在瞬间打破了我们固有的认识,冰块砸下来的时候我们四人走得很近,以我们之间的距离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有碎冰块落在我们中间,那么一定会有人被当场砸伤或者砸死。
出于人的本能,在那种情况下发出惨呼声是最正常不过的,即便有人来不及惨叫便被砸死,身边的同伴也会及时发现而求救。
但我能肯定,当时场面虽然混乱,却绝对没有任何人发出惨叫,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们四人便失散了。
再将事情经过仔细回想一遍,我应该是被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绊了一下,奇怪的是如此柔软的东西居然没有缠在脚上。
我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缠在脚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本能地觉得会缠在脚上?衣物?碎布?绳索?还是头发?
头发?不可能,我们四个都是大男人,把全部头发连接起来也仅有六七寸,可是绊住我脚的东西却是一大团,而那个在背后推我的人又是谁?
我的后背上惊出一身冷汗,这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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