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应允(1/2)

“我真的想帮助你，可是……”黎小雪的话，只说到了这里，已经是一脸的为难。

钟友诚却注视着黎小雪的脸，等着她把下面的话说完。

看着一脸期待的钟友诚，黎小雪浑身都烫了起来，憋了半天，到底转过了脸去，干脆地说：“不行，总之，不行！”

“为什么？”钟友诚实在不解，“我说了，你不光是帮我，更是为了艺术！艺术，我想你懂得的。为了艺术，你也不肯答应吗？”

黎小雪真真的无可奈何了：“你不要再说了，肯定是不可以的！”

“很多的女孩子都梦想着当模特的。怎么，你不想？”钟友诚这样问着，看着黎小雪的侧脸，缓缓地摇了摇头。

黎小雪终于又把脸转了回来，看着钟友诚，不快地说：“哪个女孩子喜欢，你就找哪个女孩子去好了，何必又要强人所难呢？”

钟友诚竟是一脸的诧异：“你以为，是个女孩子就可以吗？模特，首先就是一个艺术品。”

这话，黎小雪听了个半懂半不懂，只想尽早地结束这样的话题，就说：“你不要再说这事儿了。这事儿，肯定没个商量！”

“我就不信没个商量！”钟友诚固执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钟友诚办不成的事儿！”

黎小雪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和这样的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男人费这么多的口舌：“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勉强不来的！这一点，你难道就不明白吗？”

“不，”钟友诚神情忽然又多了几分的坚毅，摇着头说，“我钟友诚原本一无所有，全是我咬紧了牙关坚持，才有了我的今天。我能获得一回回的荣誉，我能来到这样的大城市，你知道吗，全是我坚持的结果。尽管在很多人的眼里，很多俗人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失败者，——是的，很多人就是这样以为的，在他们的眼睛里，只有腰包鼓鼓的，揣满了钞票的人，才是成功的。可，一个实实在在的光着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哦，对不起，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好听，但，我真的是一无所有，我连爹妈都没有看见过。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通过自己的发奋图强，拥有了现在的生活，难道仍旧是一无是处吗？真的，你可能感受不到这里面的艰辛，但，我钟友诚真的就是凭着自己的这么一股子劲儿，走到了今天。我的天分已经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我现在所缺的，就是一种表现。黎小雪，你真的就是一个天生做模特的料，就好像，我钟友诚天生就是一个作艺术的料一样。我仔细地观察了你，你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你不做模特，简直就是艺术的一大损失，简直就是人类的一大损失！”

黎小雪听得这些，身体上热一阵又冷一阵，冷一阵又热一阵。这样的带有着极其强烈的情感色彩的话，自然是没有人和她说过，而这样的带有着极其强烈的情感色彩的人，她又何曾见过？

见黎小雪没有吭声，钟友诚看到了些许的转机，不禁，又满怀希望地问到：“你觉得怎么样？”

“啊？”黎小雪反问一声，没有听清楚钟友诚的话一般。

“我是说，”钟友诚说着，情不自禁地，向黎小雪又靠近了一些，“做我的模特。只要你做了我的模特，我一定会创作出举世瞩目的作品。你的形象，更会于这世间永恒。就像维纳斯，就像蒙娜丽莎。”

做蒙娜丽莎，黎小雪还可以接受一些，做维纳斯就不行了。不是因为维纳斯没有了双臂，而是维纳斯到底露了一半的身体。黎小雪真就不明白世人究竟喜欢维纳斯什么，难道，就是那一半的身体？真是的话，可能喜欢的，更多的是男人。维纳斯到底也只是露了一半的身体，到底还有另一半可以让黎小雪接受，但是，黎小雪知道，更多的展示女性人体的作品，还是全露的。黎小雪清楚地记得，念中学的时候，就有一些男生拿着半露或全露的所谓的世界名画暗地里“欣赏”，而一旦被家长或老师发现，就会给予没收甚至遭受体罚。那些艺术品是否真的就有原型，或真的就和原型丝毫不差，黎小雪不知道，但，她绝不允许自己的身体成为很多男人甚至一些小屁孩儿“欣赏”的对象。

“怎么样？还要再考虑考虑吗？”钟友诚又问。

已经明显地步入了钟友诚思路的黎小雪，真想反问一句钟友诚要画的是蒙娜丽莎还是维纳斯，如果是蒙娜丽莎，她或者可以考虑，而如果是维纳斯，哪怕再少露一半儿呢，她也坚决不会答应。可，这样的问，先不说钟友诚能否会意，就是她黎小雪，也是不容易出口的。

“噢，”钟友诚眼前又是一亮，回身就取来了自己以往的作品，兴高采烈地，给黎小雪一张张地翻看起来，“你看，这都是我以前画的。你放心，技法方面，我真的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就是，这些模特，嗨——”

黎小雪哪里懂得什么技法不技法，只觉得画得挺好看，更重要的，是每一张画里的人都衣冠整整。

“你也是想画这样的我？”黎小雪忽然这样问到。

钟友诚真的就没有十分地明白黎小雪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疑惑。

黎小雪不知道怎么和钟友诚解释，半天，才拿起了其中的一幅头像，又问钟友诚：“就，就画这样的，头像，是吗？”

钟友诚还是不怎么明白黎小雪的意思，只是，见黎小雪终于有些松口，也就微微地笑着，点头说：“也行！”

黎小雪见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