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第二章 槐(一)(2/4)
被老爹一顿叨叨叨。“爸,是这样,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是劳心者,所以不用亲自干活。”
“你是你哥的腰子,光说不练个假把式,赶紧收拾房子。”
“不是请了两个保洁来搞卫生么,为啥让我干。”
“天太热,他们晚上才来,我们把能干的先干了,他们干的少了,我掏钱也少,懂?”
“家对! ”张健强极不情愿的拿起来一个拖把。
房间里充满了装修过后的香蕉水味道,地板的缝隙处堆积着厚厚的粉末,张建强提了个拖把,像写狂草书法一样歪七歪八的在地面上描龙画凤。
张健强正在满意自己的著作时,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几扇窗户被敲打着咣咣作响,窗外的天空迅速的黑暗弥漫。
张健强走到窗边,细雨带风湿透微黑的天空,整个夏夜进入了万古冗长的暗夜之中,张健强关了窗户,准备走出主卧,就在此时,猛的一个激灵,回头一望,在刚才的飘窗上,出现了一个物件。
过去一看,是个跟自己长的很像的穿球服的小玩偶。
“来了么,家跟上我浪走。”张健强说完,把小人塞进到了自己腰带上,开始在其它房间里忙乎起来。
忙乎来,忙乎去,张健强发现劳动实在没什么乐趣,但是发现了自己肚子很饿的这个事实。
“你让我现在给你做饭?”老爹灰头土脸的在厨房里问。
张健强撇了一眼老爹身后的厨房,锅碗瓢盆,乱七八糟。
“爸,外面暴雨如注,你让我现在下去买两个徽州菜饭上来当晚饭?”
“给你一百块,不用找了。”
张健强一分钟之内就出了门。
西北夏季的雷暴雨和南方相比,丝毫巾帼不让须眉,张健强很快被打湿了全身,一路小跑到了小区外的徽州菜馆,要了两份蹄膀饭,又投入了狂风暴雨的空间。
透过伞下的缝隙,整个小区在凄风苦雨中升腾起令人稍感温暖的橘红色光团,显的祥和,宁静和安全。
张健强继续一路小跑,一个没留神,扑通一下扑到在地,伞也飞了,盒饭也掉了,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就日了人了!”张健强大骂一声,捡起盒饭,追上雨伞,狼狈不堪的跑进了单元。
进了电梯才发现,膝盖上被碎石子撕开了一条很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真是难心的一天,张健强吃着进了水的冰冷盒饭,看着自己膝盖上被创可贴覆盖的伤口,心中的情绪被索然无趣,愤懑不平渐渐充盈。
雨下很大,保洁们也不来了,面对着一大堆家具,父子两摆弄了没一会,就决定早早休息。
张健强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机,万物寂寥,张健强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 一个陌生的时代,自己正坐在篝火堆前,感受着周遭的黑暗,蜂鸣虫叫,无声压抑。
篝火堆升腾起的火星点点在亘古的黑夜中,拉长了橘色的暖光。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自己在外疯玩一天之后,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尘土回到家中,母亲耐心的清洗擦拭自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带着洗衣粉香味的换洗衣物。任劳任怨,笑容可掬。可现在侧头只能看到枕巾上的花卉图案,在黑暗中悲痛,怀念和刺痛。交杂着复杂的情绪,张健强慢慢入了睡眠。
好像还没睡几分钟,张健强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响动,心思一动,这410平米的复式房间那里来的老鼠?
脑子猛的清醒起来,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在床上半坐了起来,看见几只轻飘飘的老鼠在床下又蹦又跳,手在床边摸索了一会,摸到了迷你的自己玩偶。
下了床,几只老鼠在前面带路,张健强接着夏夜月光,看见这是老鼠蹦蹦跳跳的姿势很是怪异。
老鼠的方向性很明确,张健强亦步亦趋,来到了白布覆盖的复式二层。
白布下都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未处理的家具,几只老鼠在一个抽屉柜前停留。
看来是这个抽屉柜有古怪,张健强上前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把古朴厚重的圆柄钥匙。
看张建强得了钥匙,老鼠们继续开路,在房间的角落停了下来,它们面前,一扇若隐若现的门边出现。
张健强开了门,无臭无味的一条通道出现眼睛,迈开脚步进入其间。
没走几步,来到了装修考究的一间大客厅。
客厅的灯光明亮散射,张健强的目光扫过那些真皮沙发,大理石茶几,目光停留在了墙上的三幅油画上。
三幅油画是三张不同的人物肖像。
画中人物,两男一女,年级和自己相仿。
在静物写真的色调下,画中人三人哀伤,惊恐和绝望。
飘来的香味勾动了张健强胃部的蠕动。
再没管三,顺着香味来到厨房间。
灯光明亮,香味四溢。
“来了么,坐,猪蹄汤马上就好。”一个中年女子转过了头,神色淡漠,虚空宁谧。
“猪蹄汤大爱呀。”张健强坐在了餐桌前。
带着麻布手套的女子把黑色砂锅的猪蹄汤端上了桌。
张健强吃的呼里呼噜,汤汁四溢。
女子只是在旁边坐着静静看着。
猪蹄是真是存在的,汤池也是真实存在的。最起码在这个梦中,我吃饱了肚子。张健强如是想。
女子无言的递给张健强绘满花卉的手帕,看着张健强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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