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204-他很危险,你要小心(2/6)
走。没想到,她在都城又见到了夜公子。
这一次,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他不过是自己的一段叙曲,这个叫夜公子的男子,是她曾经眼里年轻俊俏的佳公子,他不在意她的情意,而如今她也同样不在意了——她的心思已经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于是她好整以暇地站着,等着夜公子下了马,含笑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姐过得可好?”夜公子望定她,直言不讳。
气地说道:“她如今是魏王妃子,她的好坏关你什么事?”她斜斜地看他,冷笑一声,“难道你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晚了,魏王的女人谁都动不得。”
夜公子略略的点头:“笑笑姑娘说的极是,那夜某走了。”说完朝她一示意,转身就走。
笑笑忍不住喊:“喂喂,你不是很喜欢我姐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夜公子站定重新面对她,嘴角掠过一缕笑。
笑笑咬了咬下唇,很耐心地说:“我姐苦着呢,新王不喜欢她,让她住又冷又潮的院子,还天天受人欺负……”
夜公子听着听着,眼光落在不知名处,笑笑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两个男人都跟龚椰儿有关联,一个晴如阳光,一个幽如冷潭,龚椰儿定是喜欢前者吧?
这样,也好。
“你叫她多保重。”夜公子上了马,提起缰绳。
笑笑心肠一热,拦住他:“别无动于衷的,想法子安慰安慰她啊。她是魏王妃子,你们很难见面是不是?今日她会过来看我娘,要不要我帮忙,帮你们传个话?”
夜公子咬牙:“明日子时,让她等我。”说完,策马缓行,身上的白袍猎猎飘飞。
笑笑一脸纳闷地站着,喃喃自语道:“子时……那不是半夜里吗?让她上哪等去?”
这个白日里,天空突然飘起细细的雪花。
卧房里的火炉烧了整整一天,到了午夜依旧渗骨的冷。椰儿让珠儿和浅画早早歇了,独自在烛光下绣着花枝上的雏鸟。夜渐渐深,烛光如梦如幻,仿佛笼了极柔的轻纱,将寒意切割成碎点。
她的十指麻得几乎伸不开,呵着手站起来,去橱柜找唯一的青色斗篷。今夜她又要去赴约,即便是错,是险,有很多问题藏在心里,她需要解答,她一直等着他的出现。
夜风渐紧,森森地扑了满面。雪早停了,没了一丝痕迹。没想到都城的雪天比都城来得早,她拉低青帽,缓缓而走。
浅淡的月光铺洒在青石道上,椰儿走了一段路站定。夜公子从树丛里闪出,满天月华霎时如他身上白色锦袍,他朝她笑,温和而沉静的表情,令她恍惚。
她惊叹,如此深府,他如隐身人一般,从容来从容去,定是有非同常人的功力,就像华能。
“你过得不好?”他们对望。寒风四起,拂动他宽大的袍袖,与她及地的风蓬。此际相见,想起她那次夜奔元公子府似梦非梦的情景,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
他似是发觉,关切地问:“怎么不说话?”他握住了她的手,或者寒冷得已麻木,椰儿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放了手,深缩在斗蓬里。
她沉吟,终于开口问道:“那天你回老家,元公子是否陪你回去?”
他望定她,摇头断言道:“没有,那日他遇到急事,我一个人回去了。”
椰儿反倒暗暗松了口气,她猜锝没错,元公子就是夜袭南营大帐的人,而夜公子并不知晓,这便好,这便好。
“他很危险,你要小心。”她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他俊朗的面容逐渐凝重。
“我知道了,我家跟元公子家两代是世交,生意上各有来往。元公子老夫人待我如己出,元公子或许那次鬼迷心窍,做了糊涂事。我看这事就算了,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夜公子沉沉的叹气。
椰儿想起元公子老夫人和蔼可亲的脸,不由点了点头。
夜公子的脸上重新漾起笑容,随口问道:“玉帛没消息吗?”
椰儿的心立刻沉重起来,回答:“没有,我都找遍轻水宮了。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我猜想藏在华能那里了。”
“有可能。”夜公子脸色黯淡了下来,沉思片刻,道,“玉帛是女人随身之物,我曾经买通了府里一名主事的嬷嬷,花春雨死的那天玉帛并未在身,入殓时陪葬物品里也没玉帛。”
椰儿低下头,心想,这就难了。曾经她动过魏王寝殿内箱柜的念头,内侍宫女进出频繁,让她始终没有下手的机会。养伤时段里面清寂许多,可她被一种莫名的幸福包围着,那种念头竟然没闪现一丝一毫。
如今连自身也难顾及,更休说进入魏王寝殿了。
“不要紧,够难为你了。”夜公子反安慰她,望着她清淡如水的素颜,深夜的霜花染上了她的眉梢,他抬手轻轻抚过:“快回去吧,夜里太冷,小心着凉。以后有消息,去那里找人传个话。”
他说了都城里的一个地址,然后拢了拢她的风帽。椰儿淡然一笑,转身慢慢地走。他们没有携手,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依稀看到一袭娉婷袅娜的莲叶,翩翩融入如霜的月色中。
而椰儿并未听到,身后有一个低沉的轻叹,在无垠的夜空中飘散着。
那日的天空始终铅灰色的,黄昏还未临近,天色却过早地暗淡下来。
夜里是不是又要下雪了?笑笑有点担忧地望了望窗外,刷的落了厚重的窗帘。
站在落地铜镜前,借着蒙蒙光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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