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疑云(5/6)
下两滴泪来。齐哈尔见状忙招呼侍卫把已经脱气的老嬷嬷丢进了大门。
“奴才这里谢您了。”见简亲王拿着自己的鞭子,半天没移步,齐哈尔低声问:“要不,奴才伺候您回府?”简亲王摔了他的鞭子,低吼一声:“这是什么破事!”齐哈尔不敢回话,忙去帮他挑轿帘。简亲王上了轿子,齐哈尔不敢再骑马,一路步行,送简亲王回府。到了简亲王府,简亲王丢了一粒金瓜子给他,他刚想拒绝,简亲王道:“齐哈尔,你今天做了件好事,拿着吧,不用推辞。日后,八爷也要谢你的。”齐哈尔只好跪地谢赏。
傍晚的时候,康熙从清月那还是知道了胤禩的事,他未说话。只是一个月后,齐哈尔升了三品带刀侍卫。
升职当天,齐哈尔值完班,并未和他人一起庆贺。而是安静地回家换了件衣服,怀里揣上张银票,在去泰和居的路上,买了四件糕饼。他前脚进泰和居,刚要了个雅间,后脚桂公公就跟了进来,两人随便点了四个菜,上菜后,他们打发了伙计。齐哈尔亲自给桂公公倒了杯酒,桂公公喝了酒,问:“小猴崽子,听爷爷的没错吧?”齐哈尔又给桂公公斟满酒:“全赖桂爷爷。”桂公公面色凝重起来,道:“下月,皇上要出京到承德。”齐哈尔手里的酒壶微微一颤,“福必塔去了承德一个月半月,屁都没查出一个,和九爷送他的两个小丫头醉生梦死。”齐哈尔咽了一口口水,“皇上下月一定要到承德去避暑。”说到这,桂公公用筷夹了一筷菜,送到嘴里。“诶哟喂,我的桂公公,您老到底要我办什么事?您再这样吊下去,保不齐我咯噔就过去了。”桂公公弹了他脑门瓜子一下,“臭小子,别和我贫,不是时候。”齐哈尔放下酒壶,跪在地上道:“请桂爷爷指点。”桂公公扶他起来接着说:“皇上不简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有时,他也愿意被糊弄。”齐哈尔背脊上的冷汗唰的出来了,他这三品刀带侍卫,原来是要用自己的命搏来的。
果然不出俞庵青所料,李高已在承德等着自己。福必塔对这个下属是极尽嘘寒问暖之势,幸好李高也是个识时务的,自始至终未拿大,对自己这个上级毕恭毕敬,让他心里稍稍好受些。他来的路上已想好,自己是明面上的旗,是插着给人看的,要破案,还得是李高——这盏暗地里的灯,反正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他便诸事不管,天天和二姝在公馆厮混。
跑了半月,贾大夫一无所获,李高勘察现场和尸体,也无所获,二人回到住所,跟九头鸟复命,九头鸟点头,道:“李大人,恐怕你得出头去见一下我们的福大人。”李高和手问道:“卑职不明白,福大人一直在公馆,他那里会有什么线索吗?”九头鸟呵呵一笑道:“李高呀,论勘案,lùn_gōng正,福必塔不及你,但论做官,论机敏,你不及他。你去见他,告诉他你什么也没查到,他定会帮你的。”
李高红着脸,领了命,去公馆找福必塔。
公馆里,福必塔正一边喝酒,一边听着茵茵唱《猜花名》呢,一听李高求见,呼的站了起来。茵茵还要粘他,他一把推开,骂了句脏话,也顾不得换衣服,一溜烟跑到正厅,去见李高了。
李高见福必塔脸色发红,扣子错搭,就知李高和传言一样,和他带来的两个女子整日鬼混。
“卑职见过福大人,”他还要打千,福必塔拉起他,喷着酒气问:“查到了什么?要我做什么?”
“回过大人,卑职无能,查了半月,一无所获。”
听闻,福必塔张大了嘴,似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一无所获?”仿佛是李高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刚想冲李高发火,随即又想到他是皇上的人,也许和自己一样,能随时直达天听,他此时来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那位的主意。
“这几日李大人辛苦了,能不能和我说说案情?”福必塔努力平静下心来。
李高见他主动问起案情,果然不出张老的谋断,连忙道:“和案卷一致,并无半点差池。”福必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到了承德,只顾寻欢作乐了,哪看过案卷,可看李高这个呆头鹅还眼巴巴看着自己,只好清清嗓子道:“老夫上了年纪,案子又过于复杂,单靠回顾,恐怕会遗漏些什么,不如我让人取了案卷,你我共同讨论下?”说完,不等李高回复,他便吩咐人去取案卷。此时,李高才知自己闯了祸,暗自吐了吐舌头。想起张老的论断,不禁莞尔一笑。福必塔没看到李高的小动作,只觉酒气上来,不动声色的灌了一碗茶水。
案卷调到,福必塔第一次看到了案宗:东园扫地女一名,年三十,寡居。狮子园园丁二人,一十八,一二十二,男丁。翠颐园三人,一家三口,夫四十二,妻二十八,女十岁,同一医馆大夫一名,二十六,独居。城外客店老板及伙计两人,年五十有三,年十七,皆喉间一刀毙命,死于康熙某年某日。
第二卷上分别是这九人的验尸格,身长、体态、伤口……
第三卷上是这九人死时的复原图。
第四卷稍微多些,是周围邻里及地保的证词、口供。
一一看完,福必塔一拍桌子,骂道:“看来这承德府的管带和府尹也不是软***拉个球,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谁做的?”
李高表示赞同,“福大人,我去了现场,看了尸体,案卷中并没有遗漏任何细节,甚至为了保存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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