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乞丐少年(1/2)

时值冬季来临，迎着呼啸的冷风，天空灰蒙蒙的，似有风雪将临。北地的冬天确实寒冷，路上来往的商贩不多，都是匆匆忙忙的模样。

赵飞带着伙计，紧了紧棉衣，心里想着事情，一路向街口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那家酒店门口马桩之上拴着一匹红马，在凌厉的北风中昂首顾盼，即使赵飞对马没有多少了解，也看得出这匹马虽然体格略小，不过雄俊不凡，想来不是凡品。

到了店门口，这家掌柜的一把握着赵飞的手，亲切的说道:“十三啊，你终于来了，这一次你可要帮帮我们啊。”

赵飞嘿嘿一笑，两个大男人这样勾勾搭搭成什么样啊？一边把掌柜的手拿开，一边说道:“喔，大体情况我都知道了，放心吧。”

赵飞刚进入店内，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别忙吃肉，咱们先吃果子。喂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寻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有两人正坐在大堂显眼的地方谈笑自若。其中一个浓眉大眼，样子憨厚老实，披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很是显眼。而另一个是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坐着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赵飞谈了口气，心里知道这十有八九就是郭靖和黄蓉。伺候这两位的店伙计看到赵飞，就像见到救命恩人，眼神里都是感激。你都这样了，我也不能让你失望。赵飞走过去，轻声说道:“我来吧，你去招待其他客人。”

“是，是，是，谢谢十三哥。”那店伙计说完，一溜烟就走了，完全没有一丝推辞。有这么可怕吗？郭靖不是老实人吗？

“喂，你想什么呢？没看到我们在点菜吗?”

“喔，我听着呢，大爷要些甚么果子蜜饯？”赵飞一脸笑意，虽然郭靖很老实，可他要不是郭靖，那岂不是要倒大霉。

那貌似小乞儿的少年道：“这种穷地方小酒店，好东西谅你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你拣时新的。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不知这儿买不买到？蜜饯吗？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

这些东西，赵飞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人点过，也不知有没有，只能说道:“这些东西恐怕要准备上些时间，不如客官先点些下酒菜。”

那少年又道：“也对，你们这种店确实不容易准备。那就先来下酒菜，这里没有新鲜鱼虾，嗯，就来八个马马虎虎的酒菜吧。”

这算什么点菜啊？和后世的随便不是一样吗?厚着脸皮，赵飞呵呵笑着问道：“客官爱吃甚么？”

少年叹口气说道：“唉，不说清楚定是不成。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我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的来点，名贵点儿的菜肴嘛，咱们也就免了。”

赵飞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这些菜听着就不错啊，也不知道吃着怎么样?当下又问道:“不知道还需要什么?”

少年道：“再配十二样下饭的菜，八样点心，也就差不多了。”

赵飞不敢再问菜名，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到时候吩咐厨下拣最上等的选配就好了，又问少年：“客官用甚么酒？这店有十年陈的三白汾酒，先打两角好不好？”

少年道：“好吧，将就对付着喝喝！”

赵飞点点头，到了掌柜旁边，把点的菜单交给他，脸色难看的说道:“这是他们点的，我看这两人不太好应付啊，点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幺蛾子?”

掌柜的把单子交给一个伙计，让他吩咐厨房用心做。然后对着赵飞说道:“算了，大家小心应对就好。我看那穿貂裘的人好像是个有钱的主，只要付账就好。”

赵飞笑眯眯的说道:“是吗？那我先回去了，哎，不过我看那两人都身怀武艺，能不能收到钱也难说啊。”摇摇头，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他就准备离开。

掌柜的听了，一把拦着他说道:“不会吧，看起来，那男的挺老实的。”

“你也是说了，只是看着，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心里坏着呢。你还是要小心啊，我先走了，真走了。”赵飞连说两遍，可惜脚好像生根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掌柜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去探探他们的底，看看他们是不是老实。”

“哇，掌柜的，他们可是会武艺的，你也知道我最近身体虚弱，怕是完成不了你交给的任务啊。”赵飞说完还“咳咳。”两声表示自己确实身体虚弱。

“你。。。。。。”掌柜的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快去吧。”

赵飞嘿嘿一笑，眼神闪烁其词，说道:“这不是我不信任你，只不过还是现在把银子给了才好啊。”

掌柜摸摸怀里，掏出二两银子说道:“拿去。”

赵飞看了看，就这二两银子也想打发我，撇撇嘴说道:“刚才那两位客人点的东西至少也是几十两。掌柜的，你好歹也要多给点吧。”

掌柜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白了他一眼，嘴上说道:“真是白疼你了。”然后又摸出几两碎银子一把放在赵飞手心，心疼的说道:“小兔崽子，要是今天这事没办好我一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