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昭德十七年。(1/2)
昭德十七年。
桓帝驾崩,其子苏权继承大统,改年号昭寰。
昭寰一年,新帝大婚,册封仪式于朝露台上,举国沸腾。新后乃朝中位于九卿之上的司徒大人慕封的次女。
慕家在朝中势力雄厚,慕封其姐又是中宫太后慕氏,如今慕家小女又被册为新后,原本权倾朝野的慕家又使得朝野上下震荡,风光可谓一时无两。朝中也并非无唏嘘之声,只是碍于慕太后威仪和慕相国权势,不敢微词。
相传新帝原本有意于保皇派的骠骑大将军东方御家的长女东方碧,因碍于不想留慕家口舌,也为了早日亲政,才不得不接受册封慕府次女为后。洞房合卺那夜,礼成后,新帝匆匆离去,至南书苑批改奏章,未至新后寝殿延坤宫过夜。举宫皆知新后不受皇帝喜爱,但迫于太后威仪,又不敢怠慢。新婚之后,慕太后却未曾追究此事,众人方才会意,皇帝非太后亲子,太后之心也就从未放在这不是自己真正儿媳的新后身上。渐渐,延坤宫门庭冷落,新后也鲜少出宫门,在宫中似有似无一般地存在着,几次宫中合宴,也是抱病推辞,皇帝留宿哪宫哪院也丝毫不过问,连皇帝身后伺候的工人也说,新后入宫后的半年时间里,几乎没见过真颜。
直至传来新帝宠幸最多的王美人突然因冲撞皇后,被皇后命人杖杀,阂宫震动,新帝身边的内务总管江德顺进南书苑禀告时,竟在门口踌躇了半晌不敢进门禀告。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向新帝禀报此事,本想新帝必定勃然大怒,未料到,新帝在珠帘后听闻此事,沉默半晌后,竟失声笑了出来,江总管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圣意何为了。
“朕还当真以为皇后是个怯懦怕事之人,原这般杀伐决断,倒是不负她的姓氏。”隔着珠帘,皇帝口吻中的嘲讽一是藏夜藏不住,江总管低着头偷偷像珠帘内窥探,珠帘中的人影背厚厚的走着掩着看不分明。
这可为难了江总管,平时最善察言观色,如今却隔着珠帘难见天子真颜,只能从皇帝的语调中斟酌几番,但这话又不能回得慢,他斟酌了许久才试探地开口:“皇上早知道王美人仗着陛下宠爱在宫中横行,惹得阖宫怨声载道,却一直不闻不问,莫非是在等娘娘处置?”
“后宫之事,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王美人背景单薄,皇后若充耳不闻觉得过得去,朕又有何过不去呢?”皇帝的声音倒是云淡风轻,夹杂着积分戏谑,停顿了片刻,突然又言道:“淮东水患,国库拨去的赈灾银两又打了水漂,朕好不容易充给的国库,白花花的银子流了出去,朕连声响都未曾听到。襄王过几日入朝觐见,到时太后又要狮子大张口,要朕赏他多少真金白银,他日架于朕项上利剑,怕也是朕亲手所铸。”帘内传来“啪”的一声合上奏章。
“奴才惶恐”江德顺连忙跪下,新帝平日虽看似温顺宽厚,可以江德顺看来,新帝批改奏折时喜欢叫人放下龙案前的珠帘,实则也是心机深沉的主。江德顺不敢抬头,依旧跪着试探性地回话道:““襄王似乎并无意于谋反,只是太后爱惜亲子,而且前阵子闻说襄王有意于一女子向太后求婚,太后为之大怒不允,襄王一年未入王城。此次入朝祭祖,也是躲不过去了才勉强为之。”
“亏是他没有。”帘内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后怎想得我这弟弟居然是个情种,你起来吧,也不嫌地上瘆得慌,可闻得是谁家的姑娘?”
江德顺应声这才颤巍巍地起身,低着的头一直不敢抬起:“宁寿宫向来口风很紧。但若皇上想要知道,奴才再吩咐下人去细查,这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朕也就是好奇随口一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帘内的声音又变的风轻云淡,有一丝慵懒,却又又股子难测的意味:“朕自己后庭的事都管不过来,怕是没空帮襄王向太后美言几句了。何况太后一手好筹谋,朕立谁为后尚且自己不能做主,襄王无法抱得佳人也不足为奇了。”
“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王美人一事?”江德顺问道。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处置的,皇后行事倒颇有太后遗风,反而让朕无所适从了。”帘内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喜怒:“去命人唤虞犀白来”
江德顺连忙躬了躬身子,恭敬地推出了南书苑,不一会儿,一玄衣薄甲腰间持剑,剑眉星目的年轻人阔步进殿,对着珠帘内的人恭敬地单膝下跪拱手行礼道:“微臣虞犀白叩见陛下。”
“都听说了吧。”帘内人的语气仿佛在谈一件坊间茶余饭后的趣事一般。
“却与娘娘昔日的韬光养晦却是大相径庭,微臣奉陛下昭命,负责这巍巍宫墙之内的宫人嫔妃以及陛下安全,自然也多于后宫行走,关于皇后娘娘还是有一些耳闻,但也都是说延坤宫是宫中最好伺候的宫苑,也从无听闻过有过多苛责下人的传闻。”玄衣男子恭敬地回答道。
“耳闻?你素来不是一个喜欢听这宫闱闲事的人,却对我们这位皇后娘娘的流言蜚语如此熟捻于心,似乎比朕了解的还多,朕倒是觉得有些惊奇了。”帘内的人轻笑道。
“微臣不敢。微臣奉命率领禁军保卫这各处宫苑,闲时听到些宫人茶余饭后的絮语,也是确实是常有之事。”虞犀白连忙。辩解道
“你紧张什么。朕只是开个玩笑。再说,你为什么留意这些,别人不知道,朕还会不知道吗?只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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