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佩(1/2)
若素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上面挂着一块通体莹白的玉件。
玉质温润通透,一看就是上品,最为突出的是这块玉中央有一颗朱砂痣大小的红色斑点,可以说是万里也挑不一件同样的玉品。
褚氏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侄儿褚辰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她身上?
褚辰今年已经有十九,又是状元出生,加之煊赫的家世,他简直称的上是勋贵公子哥里的翘楚,在京城里也是独一份的殊荣。
倾慕他的未婚女儿家如过江之卿,偏生他这些年丝毫没有娶妻的意愿,加之褚辰自小颇有主见,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其父左军都督大人也不好强行逼迫。
褚氏从小就将乔若云以大家闺秀来培养,言行举止,琴棋书画,乃至针黹女红样样未曾落下,为的就是能让她顺利嫁入镇北侯府,成为世子夫人。
“素姐儿身上这件玉佩好生面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褚氏试探性的问。
就算若素和褚辰之间当真有儿女情长,也不足为惧,要知道败落的白家是无论如何也高攀不起侯门的。
若素顺着褚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腰间,她不禁起疑,不过是块玉而已,于是如实回道:“是这样的,大舅母,上月我风寒未愈,父亲才将这块玉戴着我身上,听说是开过光的,至于到底是从哪里来,我也不清楚。”
若素并未扯谎,白启山是褚家二爷,礼部尚书的学生,可褚辰和白家的交集不多,他与若素又是男未婚女未嫁,自然不方便见面,这块玉是褚辰称慌说是可以辟邪之物,特将此送给了白启山,白启山这才借花献佛,戴在了病中的女儿身上。
褚氏一时失语,她又不好直接去找白启山问个清楚,此事就暂时搁下了。
只不过看着若素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考究,心里暗自腹诽道:光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又能有什么用!
世家的联姻,唯有面当户对才是真理,更何况若素还是一个幼年丧母的无教戒之人。
如此想来,褚氏稍稍放松了心情。
看来改明得找个日子把褚辰叫到府上来套套话,乔若云眼看就要及笄了,实在是拖不得多久。
丫鬟婆子给褚氏,陶氏还有王姨娘添了碗箸,王姨娘看着一桌的佳肴,表情有些艰难的变化着。
这个王姨娘模样还算周正,面若银盘,齿如瓠犀,还真有贵妇之相,就是体态略丰腴了些,她回想起前天晚上,乔二爷搂着她求-欢时还抱怨了一句:怎滴又长肉了!
思及此,王姨娘撇下碗筷,她发现若素也用完饭了,就拉着她说起了话。
若素发现她还是一点未变,她与柳氏同样是妾室,却过着全然不用的人生。
王姨娘骄横跋扈,柳氏柔弱无依,无非是因为王姨娘背后有富甲天下的王家,而柳氏曾今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她能仰仗的无疑只有乔二爷的宠爱。
可惜,自古男子的情义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昨日娇花盛开,今日却已坟前枯寂。
这人吶,总是被命运摆弄着,总有难以启齿的不得已,若素在想,这一世她定不能再次让命运随意埋葬了她的一生。
顺遂也好,不如意也罢,她要为自己活一次。
且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逍遥一阵子,今后的事,今后再慢慢算清。
月入树梢,白启山让小厮去请了若素出来,交代了几句:“姐儿安心在你外祖母身边待着,为父已经将家里的银钱交给了林嬷嬷,她会为你打理一切的,莫要挂念为父----”
早过而立之年的男人背对着月光,身形伟岸如山,他遮去了眸子的异样,嗓音略带沙哑的接着说道:“为父定能全须全尾的回京。”
若素拉着父亲的手宽慰道:“女儿知道的,只是这钱财实在用不上,父亲还是带着去上任吧。”
在岭南,没有钱财是走不了多远的。
父女二人僵持了片刻,白启山耐不过女儿的心意,终是带着部分银票离开了乔府。
翠玉阁,东园里挂着红绉纱的灯笼,初春的晚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陶氏走在被月光洗礼的甬道上,只觉周身凄寒,她望着随风而动的树梢,突然止步说:“我今天看见那个丫头就心里发怵的很。”
身后的徐妈妈是陶氏的陪嫁老仆,也是陶氏的心腹,她将黑狐皮的披风裹在陶氏身上,说道:“夫人想多了,我看那素姐儿乖巧的很,只不过是名字一样。”她顿了顿,目光在一片昏暗之下惊人般的慑人:“要是那丫头真有什么坏心眼,咱们就悄悄收拾了她。”
陶氏叹了口气,她在陶家斗了好些年,熬到了出嫁还是接着斗。
手上早就不干净了,随之也麻木了。
白启山的马车刚驶离石桥胡同,迎面就遇到一辆青帷小油车,马车外缘挂着一盏八角琉璃灯,在青石过道上隐隐发着微光。
立于马车旁的护卫抬手挡住了白启山的马车,并道:“白大人且留步,我们家世子爷有事相告。”
白启山对褚辰的印象极好,他也看得出来褚辰对若素的心意,这些年都是风雨无阻的关照白家。
他一下马车,褚辰就已经立在他面前,年纪轻轻,却生的挺拔端秀,器宇轩昂,眉眼之间一股子看透世间一切的决然。
“世子特地找我有何事?”白启山直言,和聪明人说话无须虚与委蛇。
褚辰向来以孤傲自居,却对白启山格外恭敬,他虚手一拱说道:“还请白大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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