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曾经也耀眼(2/3)

了？”肖叶的语气很不确定，因为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自己现在的瘦弱，魔法学徒的审核标准就是能吟唱施放任意系基础魔法，格里菲斯就能在三秒内施放出小火球，足以把一个强壮的普通成年人烧成重伤，以肖叶躺在床上的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有打败他的实力。

“那时候的托比亚斯.卡尔西是我们镇的骄傲...”达芙妮说道，却没有从话语里听到骄傲的语气。

“然后无耻的格里菲斯居然跑去搬来巴顿领主的儿子，那个初级魔法师，他同样垂涎落叶镇之花的美貌，并和我约战，如果我输了，就必须要同意他和我妹妹达芙妮正常交往，然后...我居然就应战了？”肖叶又一次停下了话语，因为他觉得就这么傻不愣登的接受一场根本毫无意义的战斗，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

“是他，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居然把领主大人的临时强化卷轴偷偷拿出来用掉一张，不然，哥哥你才不会输！”达芙妮情绪又激动起来，想来以前托比亚斯的强大形象已经深深刻印在了她单纯的心灵里，维护托比亚斯的形象成了她的下意识行为，哪怕所谓的天才已经成了废物。

肖叶不得不拍了拍额头，他发现自己的思想和达芙妮有点不在一个频道，他考虑的是应战值不值得，需不需要动用武力，而小姑娘考虑的是输赢的结果，以及影响结果的因素。

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些问题的时候，肖叶听达芙妮说得认真，他就起了好奇心，急忙在记忆里翻找以前托比亚斯成为落叶镇骄傲的原因，结果他大失所望，关于其他的记忆倒还清楚，对那个初次魔法师更是记忆深刻，以前的托比亚斯如何厉害却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肖叶降临之前的那段浑浑噩噩的时间里，他更是整天都在自责，沉浸在抑郁的情绪里，几度试图轻生寻死。

“我以前...实力怎么样？”肖叶看了看几近哭出来的达芙妮小姑娘，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哥哥最厉害的时候，可是全系魔法学徒呢！什么属.性.的低级魔法都能默发，甚至得到了圣十字学院的邀请，可以免费进入圣十字学院成为学员，学习高等魔法，成为富可敌国的大贵族！”达芙妮张嘴就道，显然这些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

“全系魔法学徒么？”肖叶目光闪烁，举起瘦得皮包骨的手掌看看，旋即闭上眼，脑海里积存的异界知识迅速向他说明了一切。

这是一块不论魔法还是斗气都逐渐退步的大陆，战争和死亡使得那些实力强大的魔导师和圣骑士逐一消失在历史中，他们引以为豪的禁咒和终极斗技也伴随着战争消失，强大存在的高贵血统稀释后再也无法诞生出跟他们同一级别的强者，文明的进程没有放缓，这些真正需要保护的东西却在消逝。时到肖叶降临的时代，魔法师基本上只以火系和水系两种法系居多了，其他属.性.魔法全部列为稀有属性。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托比亚斯居然号称全系魔法学徒，只要是事实，那么，他的天赋当真是顶尖！

但是，为什么现在的肖叶却感觉不到一点天赋的存在？

“而且那场决斗...”肖叶皱眉，努力回想，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一幅画面，一个穿着奇怪深色连体服装的年轻人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脑海里的视角很低，余光边是平坦的地面，一只干净的鞋底正踏在‘他’的脸颊上，年轻人很倨傲的仰着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说着什么，满是嘲讽的神色非常嚣张。

肖叶听不清对方的话语，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短时间内就激动起来，那种深藏在内心的不甘、屈辱、疯狂、怒火、后悔、沮丧...等等负面情绪在一瞬间几乎就把肖叶的理智冲垮。

“呃...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好胀...”肖叶不得不终止回忆，抱着脑袋，一头栽在床上，瘦弱的身躯出了一层冷汗，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翻着白眼，几乎又要昏厥。

“哥哥，哥哥！”达芙妮慌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呼唤几声，肖叶当然不可能再回答她什么，她焦急道：“是不是又头疼了？你忍着点，我去给你拿药，马上就来！”

达芙妮去而复返，双手捧着的小碗里是小半冒着热气的汤药，深.黄.色的汤药有点难闻。达芙妮很有经验的按住身子僵硬的肖叶，把一碗汤药都灌进他嘴里。

也许是那汤药真的管用，脑子的胀痛感迅速消退，肖叶长长呼出一口气，瘫在床上已然脱力，他还是太瘦弱了。

“没事了吧？这可是魔法药剂呢，每次头疼喝一碗保证好！”达芙妮也松一口气，重新在床边坐下。

“魔法药剂？”肖叶睁开眼睛，疑惑道：“父...父亲他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钱购买昂贵的魔法药剂了？”

达芙妮清楚肖叶昏迷醒来，有些记忆已经模糊，就耐心地解释道：“当然不是雷弗卡尔大叔买的，是格里菲斯送来的呢！他以前虽然做得过分，但是后来他改变的很多，很关心哥哥的伤势，经常前来看望，大部分珍贵药材都是他赠送的，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啦，哥哥，我能看到他的愧疚和诚心，你应该要原谅他。”

“什么！？是格里菲斯送来的东西？”肖叶大惊，他从来不认为一个能出卖自家表哥的卑鄙小子能有一天回心转意，人心难测啊。不过有一句话是自古而来的真理，狗，永远改不了****。要说，这便宜表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