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志在必杀(1/2)

蔡倡轻轻拍打小纸人的屁股，揭开真相：“反正你已经是一个死人，我也不怕告诉你，小纸人是我的侦察利器，它不仅嗅到玉晶的气息，还找到徐慧娘的下落！”

对于小纸人的功能，卫龙一无所知，听到“侦察利器”四个字，想起清国之行的便利，不禁怦然心动，以眼角的余光，认真打量小纸人的形貌。

三尺大小的一只纸人，身上亮起无数光点，宛如一幅完整的人体经络图，赫然映入眼帘。

光点不停闪烁，似乎已经激活功能，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将扑向目标，攻打卫龙。

卫龙警觉地退后一步，悄悄激发忆字天赋，以过目不忘的本领，暗中记住光点的分布与经络的流向，并与脑中的知识比对，以加深经络与穴位的认识。同时，预防小纸人突起猛击。

“蔡倡，我明确告诉你，这只小纸人，已经是我的了！”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看招！”

蔡倡终于动手了。

看招两个字，就像预设的密钥，小纸人闻声而动，迅速从主人的肩膀滑落，扑向卫龙的下三路。

它捏起小小的拳头，以饿虎掏心的姿势，狠狠地击向目标的裆部。

与此同时，蔡倡也在后退，拉开距离，躲开反扑，以远程手段轰击卫龙。

由此可见，蔡倡足够谨慎，并没有轻视卫龙。

卫龙召出一朵青色的火苗，驱动念头，刚想烧毁纸人，又猛然一顿，想起卫工的神性需求，担心自己的火苗太过犀利，一下子把烧毁了纸人。到那时，悔之晚矣。

这一停顿，已然失去先机。小纸人的攻击非常快，倏忽即至。

卫龙的脚下猛然一错步，急速侧身，避开紧要的裆部，以髋部迎击小纸人的拳势。

砰！

小小的拳头命中髋部。

本以为，一只小小的纸人，一双小小的拳头，应该没有多大的杀伤力；没想到，小纸人非常生猛，力量之大，超乎想像。

嘶！

卫龙感到左侧的髋部涌起火辣辣的疼痛，禁不住冷吸一口气。

紧接着，在痛觉之外，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

卫龙刚想挠痒，又突然止住，不敢去挠，生怕越挠越痒，影响战斗。

他忍着麻痒，悚然惊叫：“掌中有毒！”

蔡倡站在三丈以外，冷冷地说：“纸人的掌中，藏着棺材钉，抹着鹤顶红，滋味还好吧？”

鹤顶红就是砒霜，带有剧毒，尤其是在愫气的炼化下，毒素更加强烈，效果更加明显。

卫龙脚踩猿步，迅速游走，又抬脚一挑，踹飞纸人。

小纸人凌空飞起，砰的一声，撞在巷子的墙壁上。

诡异的是，不等小纸人的身体落地，就隐去身形，如同一只变色龙，与斑驳的墙壁融为一体。

很显然，小纸人躲在暗中，准备偷袭。

卫龙的视野中，看不到小纸人。只好提高警惕，暗中提防。

同时，紧急调动体内的愫气，护住髋部的经脉，堵住髋部的血液，以免毒素扩散。

咻！

一支毒箭划空而来，箭头带着幽幽的光芒，响起清脆的风声，直奔卫龙的眉心射来。

正是蔡倡的远程攻击。

卫龙托着一朵火苗，紧紧地盯着急速飞驰的箭支，等到箭头进入身周九尺的范围，念头一动，立刻驱使火苗，迎击箭头。

滋！

箭头外层的毒液立刻蒸发，空气中传来难闻的腥臭气味。

然而，飞箭的材质相当硬实，在高温的烘烤下，一点也没有熔化的迹象。

而且，飞箭的动能非常强劲，速度并没有受到阻滞，还是一如既往地疾飞而至，似乎下一刻就将洞穿额头。

蔡倡射出的箭，显然不是凡铁，远远超过赵丁旺当时射出的毒箭。

叮！

卫龙迅速拔出九品宝刀，赶到飞箭临身之前，瞬间击中箭杆。刀箭相击，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响。

噗！

飞箭歪向一边，射进墙壁，深入其中。露在外头的箭尾，还在不停地颤动。

蔡倡看到熟悉的九品宝刀，分明是祭房中专用的凌迟血祭刀，不禁咬牙切齿，声色俱厉：“果然是你入室行窃，不仅杀死了我父亲，还盗走了财物，甚至拐走了徐慧娘！”

卫龙挥舞宝刀，挽起一朵刀花，说道：“这把刀，饱饮卫氏鲜血，吸收卫氏的无尽怨恨，乃是蔡氏行凶的罪证！”

“罪证？我呸！”蔡倡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就算杀掉再多的卫猪卫狗，又能怎么样？对于蔡卫两家的血仇厮杀，吾皇陛下曾经明确表态，明国皇室不参与、不偏袒、不追究！”

“嗯，你说的没错，皇室不参与，朝廷不偏袒，衙门不追究，问题是，公道自在人心！”

“呵呵，公道？”

“没错，就是公道！”

蔡倡头一仰，骄傲地宣称：“力量就是公道，实力就是人心！”

“既然如此，蔡伦为什么受到天道的诅咒，像一只可怜的天阉，躲在画像中，偷窥子孙的周公之礼？”

顿时，蔡倡哑口无言。

“还有蔡傅，正是四十多岁的壮年之季，却已经不举了，只能依靠对食取乐，难道不是因为血脉的遗毒吗？我甚至怀疑，凡是蔡伦的子孙后代，到了一定的年纪，必将不举！在其中，也包括你蔡倡在内！”

卫龙言语犀利，打击蔡倡的心绪，干扰蔡倡的心态。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此前，蔡倡从来不曾以这个角度去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