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那些凌乱的晚上(1/2)
午夜过后,窗外的野猫叫过三声,吉良便感觉自己所躺卧的睡床开始晃动起来,它起初只是很轻微的晃动,然而随着时间的里菲斯被那床大的摆动幅度推下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脑袋,看了一眼惊诧莫名的吉良,爬上大床,接着睡觉去了。
后半夜便是野猫如同婴儿啼哭一般的叫声和女人的求饶哭喊声交错响起,让这一个夜晚的恐怖变得更加浓稠。
而当天晚上吉庆也经历了一些诡异的事情,她有几次半夜听到有人在客厅走动,频繁的开关房门。吉庆起初还以为是吉良并未在意,等第二天与吉良说起这事情,才知道并不是吉良和格里菲斯,而相反的,吉良蜷缩在格里菲斯身边,一整晚都没有怎样动弹。
不消说,这一晚上的撞鬼经历让吉良又是一宿没睡,第二天早晨他黑着大圆圈,双手捧着格里菲斯的大圆脑袋让他双眼直视着自己:
“阿满,你告诉哥哥,你有没有听到卧室里有女人在哭叫。”
刚睡醒的格里菲斯一脸迷糊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实实在在的说了一个“有”字。
吉良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问道: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卧室里的床在晃动?”
格里菲斯又实实在在的回答了一个‘有’字。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有字让吉良彻底不淡定了,这房间原来真他娘的是一个凶宅,我他娘的真的是撞鬼了,不是错觉啊。
联想到这房子便宜同地段三分之一的价格和售楼员走之前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这房子可是有许多有趣的故事’,再加上买房之前,人家也明确说过这房间之前发生过凶杀案,死过人,吉良一瞬间便觉得自己闯入了鬼窟里面了。
事已至此,不可以自乱阵脚,吉良反复告诫自己要镇定,不可以慌张,于是,苍白着脸却仍坚持询问着格里菲斯:
“阿满啊,你房间发生这种有声音,床会晃动的事情,有多长时间了?”
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脑容量不是太大的格里菲斯,他挠着西瓜皮一样的大脑袋,想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天?”吉良问,顿觉松了口气,这闹鬼事件才刚刚开始嘛,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两个月。”格里菲斯这样回答着,声音有些不确定,肉肉的小手指似乎在犹豫着是否应该将二改成三。
“我fuc……,呼~,我要镇定,呼~~,我是家里顶梁柱,我不能自乱阵脚,呼呼~~。
阿满啊,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长时间,你问什么不告诉哥哥姐姐呀?”,这个问题换来的是格里菲斯更加的茫然,这个从小到大乖巧的不得了,被打了也默默无闻的小家伙果然不明白闹鬼的严重性。兴许在他小小的脑袋里面正认为这,这卧室里面咿咿呀呀又晃床又哭叫的,是有人在跟他玩儿呢。
看到格里菲斯的表情,吉良就崩溃了,自己真他妈有一个神一样的弟弟啊,那女鬼估计鼓捣了至少两个月,兴许是从他们刚搬过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在鼓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格里菲斯,但人家格里菲斯根本不在乎,理都不理那女鬼的自作多情,想那女鬼也一定相当郁闷吧。
既然搞清楚了凶宅的事情,吉良就要极力去外面收集房子的资料了,看看能否有些抵抗鬼怪的方法。本来阳光又热情的梁秋智识先生会是一个很好的询问点,但如今他已经出差去了,家里剩下的梁秋贵子小姐又不是一个好的询问对象。
“看来只有去物业看看了。”格里菲斯长叹一声,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了物业的房间。
……
……
中午饭之前,吉良带着惊恐的神色回来了。
根据物业的描述,吉良所住的房子的确是一个凶宅,而这凶宅的原主人是一个叫做百丽的女人。
百丽是一个外贸普通的女人,六岁之前,她在孤儿院长大,六岁那年,孤儿院里来了一个穿着礼服带着黑礼帽的男人,这男人要收养百丽做继女。当时的百丽在二楼扶着木色的扶栏向下看,感觉那男人温柔又善良。
但百丽并不知道,她一声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那要求抚养百丽的男人是一个有幻想和暴力双重倾向的隐性精神病人,他将百丽接回家中,前几个月还谈笑晏晏,一派幸福美满的和谐家庭景象。
但蜜月期过后,百丽的继父撕开了面具和伪装,露出了他真正的丑恶扭曲的一面。
继父开始毒打百丽,用铁链和皮环将她捆住,限制她的自由。他在自己的幻想世界无法自拔,利用皮鞭、钢针、烧红的烙铁摧残着年幼的百丽。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日的,百丽几乎被折磨成了佝偻的怪物,在她十七岁那年,终于被继父吊在屋梁上失手毒打而死。
这样可悲女人的一生所积累的怨气自然是大的,有人猜测她死后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形成了鬼怪之类的东西,疯狂报复着住在这房间的继父。
后来百丽的那继父也死了,死前好像是将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tuō_guāng了衣服在烧红的铁丝网上惨嚎了很久,最后用勺子插入眼眶直通大脑而死。
刑施部的人闯入房间发现了被埋藏了许多年的真像,而小百丽的一生也出现在了大众的眼中,并在当时轰动一时。
小百丽的继父的死因因为现场并未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或者指纹,判定其为自杀,而现场许多的轨迹和症状有力的佐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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