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 荷官与外法狩(2/3)

凯文嘴角上扬，半杯没喝完的啤酒，映出了那张在艾丝蒂尔面前截然不同的笑脸。

冰冷，残酷，无情，铁面无私。

“是吗。”杰克漠然一笑，有些冷冷的杀意和狡黠。

孤单，内疚，迷惘，没有正义感。

“不愧是异端制裁者，说出来的话挺有分量的嘛。星杯骑士团，守护骑士的第五位，身份果然不是一个巡回神父那么简单嘛。”

“呵呵，谬赞了，政变后迅速活跃起来的c级游击士，荷官杰克·勃尔克·波达列格……外面的人，可都是这样称呼你的哦。”

“哈哈哈……”

两人平分最后一点啤酒，然后把瓶子扔进湖里。

凯文和杰克，都在以相当狡猾的表情看着对方，直视对方的眼睛，恨不得想从对方的眼睛挖出来所有的一切。

虽然一直有听闻艾丝蒂尔说起那个乌色头发的白痴小哥，不过在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的确人如其表，超级没水准的谈吐，超级没风格的打扮，凯文怎么都觉得这个人呆在艾丝蒂尔身边有点不合时宜。

但那个传开的称号，可不是白白拥有的江湖荣誉。在调查杰克在政变中的所作所为，凯文自己也吓了一跳。

当真的眼见其人时，凯文才真的明白人如其表这个词的背后，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调侃。

早就知道星杯骑士团，守护骑士的第五位现身在利贝尔，而且根本没带随从骑士，到底要干嘛，杰克不知道。不过站在对方的立场，以及曾经听闻他的所作所为，杰克大致能想到他要来做什么。

“再吹捧下去就没完没了，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开个烧烤party接着吹牛。”杰克说道。

“嗯，好提议。不过今天也不早了，所以还是算了吧，呵呵。”凯文笑道。

两只白隼掠过湖面，一只从水里跃出的鱼，在水花四溅的那一刻，被向出膛的子弹一样掠过湖面的白隼一口叼住，又像飞弹一样的直冲云霄。

然后杰克确定了，试探凯文后，对他还是对艾丝蒂尔以及身边的人，凯文都没有威胁后，便单刀直入的带进了主题。

“所以神父，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宰了怀斯曼？”杰克毫无感情的眼神，抱着手臂靠在木梁上直视着凯文，“那种站到敌对阵营里的破戒僧，我想应该会被你们抓起来，用古老的火刑用火活活的烧死吧？”

凯文耸耸肩。

“这个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杰克。”

凯文望向湖面。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处理方法。”

“但结果是，你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怀斯曼在哪。”杰克一针见血的说道，微笑冰冷。

末了，他坐了下来，就像一开始坐在这里的时候一样。

在这里，他想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决定下来的事，终于要在这里得以实现。

凉风习习，迎面吹来。湖岸风在冬季虽然有点凉，但在夏天却是空之女神赐予人类的避暑至宝。

波光粼粼，太阳西斜，在湖面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模糊的光影，从天边的地平线，洒过来昏黄的余晖，照在皮肤上，照在人与自然和谐的湖岸小木屋上，变得黄黄的。

远处的码头边，在拉出无数洁白的轨迹后，快艇终于恋恋不舍的靠了岸，人们一脸满足的从快艇跳到岸上。

“考虑下我的提议如何，其实我也在寻找怀斯曼，而且有了点眉目。”

看着远处欢乐安详的景象，杰克开了口。

“噬身之蛇，在利贝尔的某处湖岸边有个秘密据点，执行者，还有教授，没有理由不会在那个地方。”

很重要的情报，有价值。

站在杰克身边的凯文，屏息凝神的捕捉着杰克口中每一个文字，咀嚼出他所想要的一切。令他最感兴趣的，莫过于那个湖岸边，结社的神秘据点。

“所以，交换的价码呢？”

凯文很清楚，杰克所说的话，背后有怎样的意思。

短短的几句话，转瞬即逝的片刻，凯文也明白了，以艾丝蒂尔为中心的游击士里，杰克早就看穿了他一开始接近艾丝蒂尔他们的目的。其他人则是毫无察觉，把凯文当做朋友来对待，杰克就像社会人士一样，有问有答，没问就滚的方式，市侩而单纯的与自己相处。

虽然不知道杰克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他的身份，以及经历，但是他知道杰克对他没有威胁，没有恶意，至少现在还没有。

所以凯文的戒心稍微放轻松了点。

“没想好。”杰克尴尬的笑道，但末了又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如果可以，怀斯曼的命我包下了。不过，人头归你，你就拿去邀功就好啦。”

凯文无奈的摇摇头，笑道:

“那可不行，其他的好说，就这点没得谈。”

杰克也耸耸肩，没有争辩的意思，仿佛早就知道这场交涉注定会失败。

“唉，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身后的小木屋的窗户里，射出淡淡的黄色灯光。

肚子也饿了，也没鱼竿钓鱼，所以只能回到小木屋里吃晚餐。

“算我多嘴，再问一句吧。”

回旅馆的路上，凯文突然开口。

“杰克，你为什么要怀斯曼的命？”

凯文一脸戒备。

走在前面的杰克，撇过侧脸，1/3的侧脸上，杰克琥珀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浮现出真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