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掠夺她口内的食物、生存的实感(2/3)
不见了,鸟雀不再做声,青绿的草地上纵铺着一道长长的血迹。嫌弃。排斥。不予信任。又是那样的感受。在往后20‖年的时光,这样的尝试不知有过多少,但每一次留给她的却只有鲜血和绝望,因此在漫长的旅途中,她也很少给予他人信任,仅把书籍和花朵当做恋人,一心只深爱着冬夜和旁若无人的孤傲生活。每天过得冰冷又凶‖恶,仿佛坚壮得不需要任何同伴,悲观得不去看任何风景,甘心与黑‖暗为友,爱恋它,享受它,然后在没有人的夜之角落疼痛地抽咽痛哭,直到呆滞麻木,失去表情。
愉悦的心绪垮塌下去,罗宾迷惘地眯起眼睛,小声道了句对不起。娜美口‖中的棒糖是草莓牛奶的,山治头顶插着七八根棒糖,里面只有一支是与娜美那支口味相同的,罗宾在山治肩上开出了一只手,正准备去摘那支糖,但被女孩推了一把后,那只手便化作几片花瓣,消失了。
娜美这才发现自己严重误会了她,嘴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结巴了两下,旋即匆忙往前凑了两步,轻拉着女子胳膊,把嘴唇递到她耳畔解释道:“那个……不是……罗宾,你看……我最近总是裸‖睡,有点感冒,我可不想把病毒传染给你呀……”
罗宾没有说话,视线盯着旁边的课桌,拇指和食指捏着桌角,一下一下地轻轻‖搓动,好像在感受着上面的光滑。课桌上有一幅学‖生拿铅笔画上去的《千与千寻》。
对于罗宾来说,娜美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娜美在她心目里就如同雨天支在头顶的一把伞,是给予她温暖和安定感的主要支柱,如果娜美有一天也讨厌她了,她的世界一定会崩塌毁灭的。
娜美对自己的重要性是不可替代的,很多时候罗宾也在担心这点,也曾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太依赖娜美了,总是像个寄生虫一样黏在人家身上,仿佛内心朝逆向成长,现如今还不如那个20‖年间的自己,那个自己虽然孤独,彷徨无助,但却强大独‖立,从不觉得没有了谁生活就持续不下去。现在有了娜美,自己反而变成了一个娇气柔‖弱的小女人。
看着罗宾这样的表情,娜美也清楚自己的行为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女孩娇惶地左右求助似的看了看旁人,顿时看到了坐在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薇薇,继而赶忙柔下腔调来,一边慌乱地拿小梳子帮女子梳理长发一边哄劝道:“对啦,罗宾,明天薇薇要去火车站接人,咱们一起去吧!一起走一走,透透气,好不好?”
“呐,可以吧,薇薇。”娜美又把视线转到公主那里征求意见。
“哎、哎,当然啦!”微妙的气氛有点把薇薇泡傻了,见娜美在极力挽回什么,便匆促地点头附和。
罗宾呆立在原地,两眼空洞,看样子依然没能从心伤中走出来。娜美慌乱着把手里的梳子扔给薇薇(慌乱间,薇薇用空手入白刃的手势想把东西拍住,但拍空了,梳子砸红了脑门,女孩又笨手笨脚趴到地上捡),又抱住女子胳膊,趴到她肩上耳语道:“哎呀罗宾……拜托,别这样好不好……人家不是故意的嘛……”班长摇了摇女子,但她毫无反应。娜美朝山治和薇薇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急于缓解尴尬似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在街边采访但却遭了路人无视的女记者那样,视线盯着他俩,继而朝罗宾那边捧了下双手,苦笑着半蹲了一下,表示“哎呀,这位女士怎么能如此冷漠呢”,接着转过来,又迅速趴到女子耳旁,虚着嗓子气愤道:“好啦!今‖晚‘女王大奉送’好了吧……”
浑浊的瞳孔里渐渐有了焦点,顿了几秒,罗宾转过眼球,诡媚地朝女孩眯笑起来:“那,一言为定哦。”女子边说边忍不住地抱着手臂晃了晃胸‖脯。
娜美咧着嘴,一脸腐烂地乜斜着女子,感觉像上当了。
一旁,薇薇悄悄捅‖了下山治问:“哎,她们怎么一下子又和好了?”
山治耸耸肩:“不知道……感觉像是做了什么阴险的交易……”
诚然罗宾是听了女王这样的字眼彻底兴‖奋起来的,但掏心地来说,她在听到娜美约她要跟薇薇一起出去的时候,内心便已经开始兴‖奋了。除了罗宾,这个高一的砂之国公主可以说是与娜美最亲近的女生了,罗宾也早就留意到了她,并对她暗存好感。
这种好感并不是一般的喜欢或单恋,而是浓度远远超此之上一种情感。薇薇有着纯净的心灵,窈窕的身材,清美的相貌,而且身份高贵,举止淑雅,她拥有的一切都是曾经的罗宾所无法企及的。从前的罗宾就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内心都怀着一种对梦幻爱情的向往,而这种向往的最高的一个级别就是与皇家贵‖族人‖士的浪漫相恋。
这种对公主的憧憬一直是深系于罗宾心底的不敢碰‖触的梦。在她的少‖女时代,每天都充斥着欺‖骗、背叛、贪婪和色‖欲,几乎所有的童年和青少年时光都被深锁在一个没有出口的黑‖狱里。在那样的环境里,可以利‖用一个少‖女来满足自身欲‖望的事也几乎全部都降临在过她的身上。20‖年的悲伤洗礼,使她不再轻信他人。锋利、坚强、并且在生理上不再对男人感兴趣,这就是那些残‖忍的过去刻烙在她生命里的疤迹。
长期的孤单和逃亡,使她内心渐渐生出了一种挥之不去的饥饿感。一种对安定带有病态执著的饥饿感。这种感觉长年挤‖压在心里,后来直至碰到路飞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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