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连环计中计(三)(1/2)
当段长风冲进来时,就见褚宫北一脸呆滞的望着自己迅速变化的全身,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再不去顾那破顶而出的莫少英,反是一掌按住褚宫北的后背徐徐渡入真气,神色焦急道:“怎么回事?发什么呆还不快运功抵御天月蝎的毒性!”
褚宫北惊恐地摇着头道:“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段长风一脸莫名其妙道:“什么做不到?宫北,你到底怎么了?”
褚宫北惨然一笑,又看着那继续扩张一如蚯蚓般的紫色血管,脸色又不由得阴沉可怕道:“我沟通不了体内的真气了!一定是那黑色的真气所致,一定是那姓莫的狗杂种做的!我、我饶不了他!!”
段长风一怔,皱着眉头道:“平复情绪,你如此激动会引起毒性加速的,别怕,有三叔在!”
褚宫北复又哭丧着脸道:“三师叔,你不用骗我了,这天月蝎的毒无人可解,如今我又压制不住毒性,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呵呵呵,三师叔,我好怕,我不想死!救我,救我!”
这褚宫北又哭又笑,直至最后竟泣不成声,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味道。
段长风见状愈发忧心难宁,又看着犹如万千蚯蚓般的紫色血管正不断地漫上褚宫北半张脸面,咬着牙脸上一片铁青道:“贤侄莫怕,你不会有事!相信三师叔,三师叔是不会让你死的!”说着,继续催动掌劲间,不惜将真气换成凝实无俦的真元送入褚宫北经络之内。
要知这真元可是修道人才有,也是最为看重的,自然效果非同凡响,如此一来,疯狂涌入的真元暂时压制住了天月蝎的毒性,可这终非长久之计。
亦且外来真元已在褚宫北体内出现了种种排斥的反应,他脸上也已显出丝丝痛苦之色。也难怪,剧毒与真元二者在经络内的猛烈倾轧,互不相让。此刻褚宫北犹如置身于火烤针扎之中,更有诸般奇痒之感遍布体内。
褚宫北有些遭不住这三重折磨,终是嘴唇忍不住一张一翕道:“三师叔,我、我好难受!”
段长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左手摸上褚宫北的头顶,以示安抚道:“贤侄撑住了,三师叔在给你驱毒,这就好比苦口良药,总要些疼痛的。”
段长风的话虽是不错,褚宫北亦是咬牙苦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万千针扎感愈演愈烈,仿似有把铁针做的梳子般在体内四处刮骨勾肉,挑筋刺心,痛得褚宫北的身体开始连连哆嗦轻扭,看起来正在极力忍受着苦痛。
可褚宫北自小来哪里受过如此惨痛的折磨,他实在做得够好。一旁段长风见着心有余而力不足,恨不得替其承受这般针锥刀锉之痛!
终于,褚宫北凄惨大笑,死死抓着段长风的手臂,面部扭曲地恳求道:“不!小侄恐怕受不住了,好难受,真的!三师叔放手吧,让、让小侄儿去吧!”
褚宫北之言已是一心求死。说话间不停地用另一手挠起全身上下,甚至到后来已是十指狠挠。段长风看着贤侄身上这触目惊心的血痕,心中已越发沉痛,不由得将右掌送出的真元缓缓收敛。
这一收敛,毒性去势更猛,攻城掠地势如破竹,令人望之可怖的紫色血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漫遍全身,而那英俊秀挺的面口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阡陌纵横,纷繁复杂一如蛛网般的紫色血管,令人瞧之不由一阵寒毛倒竖,而此时段长风的一颗心却满是悔恨,自责,心酸难忍,不觉虎目生泪。
褚宫北望着段长风那哀恸的面容,气若游丝地微微一笑刚想闭目等死却又忽然骤睁,面色跟着陡然生艳,一把抓住段长风胸前的衣襟不住叫嚷道:“三师叔,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姓莫的杂碎欺我太甚!太甚呐!替我报——!”
喊到“报”时褚宫北的喉咙仿佛被人骤然扼住了般,声音就此戛然而止,死不瞑目,嘴角耳鼻之间齐齐流出汩汩紫血,死状自是惨不忍睹。
段长风凄然一笑,将褚宫北那兀自怒睁的双眼缓缓闭合,旋即颔了颔首抹去面颊泪痕,目露坚定道:“三师叔答应你,答应你!”说罢,双手竟将褚宫北合身抱至床上用被褥盖好,作出人已沉睡的假象,这才持剑阔步而出,又对着屋外一干留守在外的执守家丁,虎目生威道:“传令下去,公子临时起意闭关修炼,不得传唤,任何人都不准私自踏进厢房一步!”
莫少英抱着九儿从厢房飞将而出,众家丁打手见状好似仰望天神下凡般无人敢阻,可也不敢就此放任他二人随意离去,遂尾随着莫少英一众不紧不慢于后头跟着。
直到莫少英护着众侍女从「凌云」回到「殊胜」甬道内的「乌归阁」府门口时,这些家丁护院依旧不曾散去。而此举亦惊动了大多数早已歇息的门客,这门客之中亦有好管闲事之人。是以,这平日瞧其来并不显得十分拥挤的甬道内已是人满为患。
“这是新来的?瞧着面生啊,怎惹了日月庐的人了?”
“哎,看来注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咯!”
“我看倒不一定,没见这群家丁没一个人敢上去动手的么?只怕这新来的小子不是什么善茬儿。”
“嘁,你懂什么,今晚我们在偏殿用膳就是托这位小子的福分,据说这小子一来和山阴四老他们平起平坐于主殿用膳呢!”
……
众门客七嘴八舌,私下议论纷纷。而日月庐的众家丁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是瞧过莫少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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