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皇帝疑心(1/2)
皇帝在早朝时大发雷霆训斥了工部尚书,不仅罚了徐盛一年俸禄,更是把他革职查办了。
底下的大臣各个都瞧出皇帝铁青脸色下头的怒火冲天,人人自危,不敢当出头鸟,有几个二皇子党偷偷抬眼瞧了瞧前头空缺了大半月的位置,那是景王平日早朝所站的位置,而如今……
再看一眼站在太子旁边、太子时不时对他微笑的穆王,二皇子党的臣子们按捺了内心,纷纷垂下头来,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景王您再不回朝,朝中局势怕是要变了。
皇帝在朝堂上发完了火气,下了朝,又传秦相与太子来御书房。
对于近日太子表现,皇帝颇为满意,太子近来早朝不会迟误也不会称病告假了,七哥儿辅佐太子与二哥儿辅佐太子,确实不一样。
二哥儿以前也是兄友弟恭的,只是近些日子,野心变太大了……
皇帝:“太子,上次雾亭之事,你可查明了前因后果?”
太子恭敬行礼,全全讲述了张二郎的所作所为,最后总结道:“父皇,儿臣觉得张二郎就算有这个贼心,应无这个贼胆,所以此事幕后必定还有黑手。”
皇帝喜于太子的成长,满意的“嗯”了声:“此事已经交于你全全处理,你就顺着张二郎的线索查下去,如此视皇权为无物者,不管是何人全都给朕依法严惩!”
讲完雾厅之事,皇帝再把京中驱逐道人出京的事也全全交于了太子处理。
“雾厅之事也好,你两个弟弟受妖道做法所害也罢,都不仅仅是家事,还关乎着我大昭国运,你万不可马虎为之,切记要处理妥当。”
太子意气风发的领命而去,皇帝瞧着离去的太子,问秦相:“临源,你如何看待景王与穆王昨夜双双遭遇妖法之事?”
秦相之前在朝堂上就已经琢磨过一遍这事情,如今皇帝亲自招他来御书房,他已经猜晓皇帝定会问他,于是垂首恭敬道:“穆王手上伤口诡异,不像寻常利器所伤,今日大理寺的人亦去穆王府瞧过,里头墙面被挖开,确实有阵法布置,看来穆王殿下应是受了妖道的道法无误。而景王……”
皇帝:“景王如何?”
“景王的疼痛难忍,脸色惨白,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锥心之痛,应该也是真的被人使了道法。”
皇帝听后“嗯”了一声。
御书房中安安静静,无人再说话。
半响后,皇帝道:“今早朕让人送信儿去了紫霞山中,朕要问秦羽人可有给七哥儿画过平安符。”
秦相站在案后,不敢抬首,不敢言语。
皇帝这次是怀疑上七皇子因二皇子几次三番针对他之事,从而恼羞成怒,演了一出大戏栽赃嫁祸给二皇子了,所以才要去紫霞山中确认七皇子这张平安符是真是假。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皇帝因雾厅之事知晓了二皇子的野心,便打压了景王,如今又开始怀疑上了七皇子的处心积虑。
皇权要求平衡,后宫如此,朝堂更是如此,皇帝只怕所做何事,都是为了给太子铺路而已。
皇帝说完后,又自叹一声:“七哥儿年纪尚轻,不懂官场的处事规则,不会圆滑世故,应没那么大的心。若真不是他,那便最好了……”
秦相盯着脚上的鞋面,应了一声七皇子的纯良品性。皇帝的皇权之术用的好,让二皇子与七皇子自相残杀,让太子从中得利。
……
玉珩乃说到做到,当日午后就带着御林军去了景王府。
景王在玉珩说出“掘地三尺”时就立即伏地向皇帝说自个儿府中若有道符自己会处理,不敢劳烦七哥儿帮忙之类的话语。
笑话,若让玉珩进了景王府,别说墙面了,估计连他府中的私库都给捅光光了!
当皇帝瞧着他半死不活的模样,只挥手让他好生养着,挖道符之事却没有收回圣旨。
景王见皇帝如此,气得牙齿都咬碎了。
自己的爹,玉琳哪里会不了解,他长这么大,最让他引以为傲的就是抓他阿爹的心思,他爹让七哥儿搜查道符只是借口,实则皇帝也真的怀疑上自己要做什么对大昭的不利之事了!
皇帝老爹果然可恶,倘若认定了谁善谁恶,便是再做什么都徒劳!
他不过是科举之事漏了点风声,栽赃嫁祸了太子一次而已,如今为何要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他身上!
七皇子奉旨来景王府“挖墙”,景王府的下人似喜似忧的站着,你瞧我我看着你,都不知该不该上前帮助挖墙的御林军。
今早景王脸色惨白被抬出府外,这是景王府大都下人都实实在在瞧见了的,他们忧心这景王府真的被人布了符阵同时又担心御林军把景王府的墙砸的砖瓦不剩。
只是,七皇子奉得乃是当今皇帝的口谕,就算真的砸的景王府只剩道大门,他们作为下人的能说什么?
玉珩站在景王府影壁后,冷厉的目光缓缓扫过比自己穆王府大了两倍的景王府,冷冷淡淡的笑了:“妖道做法最是讲究阵型,景王殿下的胸口一直撕裂般的疼痛,定是中了罗煞阵之故,罗煞阵极为凶险,若是埋道符于墙面内,只怕整个府中之人都不能幸免,得尽快找出墙中的道符,而我等又不知妖道到底把符埋在了哪个方位,所以你们得按五行八卦方位的寻找,就是从这儿的东南角开始!”
暖风吹来,七皇子轻薄衣袂翻飞,底下众人各个噤若寒蝉、面带尴尬的听完了穆王所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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