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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楼除了是个妓院,供文人雅士消遣的地方,还是个变相的信息流言散播处理中心。
陈家公子是鸳鸯楼的常客,fēng_liú倜傥的他出现在鸳鸯楼门口,老鸨也就是那个春花娘,便迎了上去。
“陈公子,半个月没来了,落雁天天都追着我问你。”
鸳鸯楼四大花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其中沉鱼是这里的头牌,至今还没单独接过客。
陈公子一听落雁两字,便气血翻涌,眼睛贼亮,用手摸摸头上的鬓发,“是吗,我也挺想她的!”
春花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又略带暧昧的笑,“快上去二楼吧,来得正是时候,落雁刚刚梳洗打扮好。”
陈公子心领神会地咧嘴而笑,“老鸨,你忙,本公子上去了。”
鸳鸯楼正屋是复式两层的设计,从一楼正门往里看,可以看见正中央两边分别朋友一道楼梯上二楼,而一楼进门的左手边搭了一个台子,方便花旦们花魁们在这里秀才艺。
左边楼梯上去是雅间,右边楼梯上去是厢房,春花娘偷眼尾随陈公子上了右边楼梯,沿着回廊走,第三间房便是落雁的。
陈公子还没推开门,就皱起了浓重如毛虫的眉,他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落雁,你一定要帮我。”
这个带着哀求的哭声不是落雁,是谁?
“我不是不想帮你,可你仰慕的是周家大公子,我不认识他,如何给你传信?”
这个为难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是他的落雁。
他没开玩笑地敲了敲门,“落雁,是我。”
里面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脚步声,陈公子站在门外,隐隐偷笑,落雁每次知道他来都是这么心急的。
门一开,他首先见到的便是落雁这张靓丽的脸,然后里面还有一个姑娘正在背对着他们不知在擦什么,他在心里补充道,擦眼泪。
果然那女子转过脸来时,双眼是通红的,作为一个有修养的人,他觉得他应该要关心一下,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说出口了。
“这位姑娘,何事犯愁?”
被问道的姑娘,脸立刻一片火辣辣的红,陈公子一看,心底更是涌起无尽的怜悯。
“不妨与本公子说说。”
落雁风情万种地拉着陈公子的手,坐了下来,道了杯酒给他,声音如婴儿般嗲,“陈公子,这位是花旦霜儿。”
陈公子点了点头,八大花旦在鸳鸯楼的低位比四大花魁要低一些,而霜儿的姿色确实比落雁要差一点。
“她有一次在路上偶遇一位郎君,从此便朝思暮想,上天怜悯,前不久她又在路上遇上了那位郎君,一问才知道是周家大公子。”
话到此,落雁顿了顿,霜儿的泪见缝插针地上来了,“奴家……就是想见见他。”
陈公子为霜儿的痴心感动,一拍大腿,“周家大公子是不是城北周家?”
霜儿害羞地点头。
“这简单啊,我跟他特别铁,是好哥们,最近他也是烦了,为了一门亲事,我忙着陪他解闷,半个月都没来找落雁了。”
霜儿眼睛一亮,娇怯怯地问道:“陈公子可否为奴家引见,奴家没齿难忘。”
说着,她福身下去。
“马上,我此刻便写个帖子让小厮带去给他,他必定会来。”
落雁与霜儿对视了一眼,同时霜儿不忘再次谢过陈公子。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周大公子便出现在鸳鸯楼,他一进来,心情就变得紧绷。
不是因为他平时就约束自己不近女色什么的,而是因为他得了家里的千叮万嘱,这段时间定要修生养性。
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最近只跟陈公子两人喝喝酒就算了。
一个人闷到尽头,全身的玄都绷住了,忽然一松手,那弹力就越强。
所以他一踏进门来,就冲动地想走,脚已经往外拐了,但手肘被拉住。
“周兄。”
正是约他过来的陈公子。
他有礼一笑,“陈兄。”
一股大力把他往里拉,他怎么挣都抽不出被拉住的手。
奇怪,陈兄何时变得如此力大无穷了?
直到进了二楼的厢房,当然不是落雁刚才的房间,是霜儿的房间。
把人丢进去,“嘭”一声关上门。
“陈……”周大公子话未完,便见屏风内走出一位清丽女子,她身着白色襦裙,底下的春光若隐若现。
他顿时把后面要说的话全忘了,昔日那灯红酒绿的日子一下子炸开在心里,啃咬着他的理智。
他必须转头就走,但嘴里不自觉地就问道:“未知这位姑娘是?”
霜儿的脸像熟透的番茄:“奴家霜儿,因仰慕周大公子已久,特意求陈公子请来。”
男性自尊心瞬间膨胀,什么循规蹈矩,什么谨言慎行,一下子抛到九重天去。
……
两日后,三名年轻女子在城北周家门前大打出手,直到官府来人,此时才平息。
打架的不是别人,正是当红妓女,分别来自于鸳鸯楼、宜春院、丽香阁。
一群莹莹袅袅聚在周家门外,哭哭啼啼,互相掐架,自然引得大众围观。
一问,才知,原来周家大公子终日流连花丛,逛遍各大妓院,每次都许下娶对方为妻的诺言,惹得各色美人儿醋意大发。
妇人们一听,对这个周大公子齐齐摇头。
即使同是男人,也不帮他了,粉粉唾弃他这是人渣败类。
忽然有人想起,“这个周大公子不是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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