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封疆弛铁马(2/4)
是来见皇姐你的!”嘉宁微愕,“你有何事?”
长乐抬起头,让嘉宁看到他的一脸凛然坚决:“皇姐,我要加入罗云门!请皇姐成全!”
“胡闹!”嘉宁怒喝一声,她着实被长乐惊了到了。他的话脱口而出,莫离如挨重锤,差点身形失衡向后摔倒。
长乐郑重地叩拜一下:“我并非胡闹,我是真的立志加入罗云门做一名细作,请皇姐成全!”
嘉宁被他气得有点颤抖,痛斥他:“长孙长乐!你简直荒唐!你把罗云门当什么地方啊?望月楼还是风云堂?你以为罗云门也是给你消遣的地方吗?”
长乐再拜:“皇姐!你怎么也以为我只会消遣作乐呢?难道我就不能有点什么志向嘛?如今大战在即,我想加入罗云门为家国出力不行吗?”
“志向?你的志向在此吗?别自欺欺人了!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真的把家国安危放在心上!你要是直接承认你是为一己私心我尚且佩服你的坦诚,可你竟然以家国志向为借口!荒谬!”
长乐倔强直言:“皇姐你要这样想我我也没办法!皇姐!反正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你这昭明殿前长跪不起!皇姐你只把我当纨绔子弟,我就让皇姐看看我的男儿慷慨……”
他义愤填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离一下点晕,直直倒在地上。
莫离忧思难解,一时也忘了礼数,她一下制止长乐的聒噪,看着倒下的长乐,垂头难言,“殿下……”
嘉宁心绪已乱,伤神地看了她和长乐一眼,“让人把他送出宫去吧。”吩咐一句之后,嘉宁就转身去往内殿。
长乐再次被罗云门暗卫送回相府,长孙丞相得知这事,再次大发雷霆,责打了他,罚他在祖宗祠堂跪着自省,对着祖宗牌位磕头认错,于是他就将他长孙家的列祖列宗一一拜过,每拜一位就说一遍:“我没有错!”气得长孙丞相心中郁结了好些天,将他禁足在府里。
得知他是因为想加入罗云门才被长孙丞相处罚的,画音十分同情他,而且只有画音同情他,所以这一对欢喜冤家几乎都成“患难知己”了。
最不能理解他们的是嘉懿,几天后嘉懿到长孙府去探望他们俩,长乐被关在宗祠里,他知道嘉懿会跟他说那些劝解的话,所以他就不见嘉懿了。
嘉懿只好自己去宜兰园找画音,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他没有从正门入,他也学长乐爬起墙来,翻进了宜兰园,摔得一身尘土,狼狈得没个皇子样,他就这样往画音的房间走,看到他的婢女一边给他行礼一边偷笑,他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然后悄悄向画音所在的那间房靠近,让婢女替他敲门。
画音以为外面只是婢女而已,就开门了,谁想看到一身狼狈的嘉懿,她余怒未消,啪地把门摔上,嘉懿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明知她摔上门了还往里冲,脸撞到门上,把鼻子都撞肿了,所幸终于进了画音的门。
画音背对着他不看他,他揉着鼻子,无奈地嘟囔:“画音……我都这样了,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啊……”
她转过身来,无理取闹地对他咆哮:“你今天怎么知道来了?昨天怎么不来?前天怎么不来?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
嘉懿顶着一张苦瓜脸:“我怎么会放弃?只是,皇姐让我在谭国师面前多多表现争取成为他的入室弟子,这些天听国师讲课论道,也不好出宫,所以就没能来看你嘛……”
他这样解释,画音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气,把一个杯子向他砸去:“那你管我生不生气呢!反正什么谭国师什么储位才是你最在乎的!你就去讨好国师哄你皇姐开心就好了!干嘛来烦我!”
“画音……”他叹了口气:“诶……我知道,不能进罗云门对你的打击很大,所以你冲我发火也对,可是有的话是不能乱说的,进罗云门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让你气到这么口不择言……”
“原来你到现在还觉得进罗云门对我来说是不必要的?”她气得发抖,瞪着他。
他低头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执念……”
画音不发怒了,她仰头冷笑:“没必要这么执念?哼!苏嘉懿,罗云门对我来说不是必要的,那储位对你来说就是必要的吗?”
被她这么突然一问,嘉懿骇然地抬起头,一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她的话有多么吓人,而是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其实画音只是赌气,她的确是口不择言,也没料到自己的话会对嘉懿产生什么影响,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想你真的取得什么储位做什么太子你知道吗?哼,你不愿我入罗云门,这是你的意愿,那对你自己呢?你又真的愿意当储君吗?你一直按你皇姐的意愿行事,那你自己的意愿呢?”
“苏嘉懿,你真的想做储君吗?”
良久,他开口,艰难地回答:“我……我不想……”
北梁新皇的后宫里出现了第二位红人,一时间与一进宫门就深得皇宠的阑妃平分秋色,那就是周美人周锦瑟。
她的简单活泼甚得荀韶陵欢心,又不似其他妃子那样拘礼,该撒娇就撒娇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大胆好动,上蹿下跳的,着实是北梁皇宫中的一抹清新亮色。
一个月多以来,荀韶陵都在玉棂宫和锦绣宫之间徘徊,不过还是去玉棂宫的回数居多,因为相比未央宠辱不惊形喜不显露于色的恬静,周锦瑟总是有办法把荀韶陵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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