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兰马会(1/2)
兰马,他的身份背景,并不是一个什么谜样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让人觉得可怕……以及恐怖,这是一个顽强挣扎,从地狱走到人间,再把一个人间化成地狱的人。
他很强吗?
也许。
他不是一个金手指,他只是一个靠着自己一双手彻底地统治着金手指。
兰马,在十二岁之前,他都是在一个工人宿舍内长成的,那是贫穷而混乱,几乎没有任何法律的存在,一如菲尔伦岛。
瘦小的他,在学会说话之前,就已经懂得如何把原木变成建船的木材,如何把生铁锻成钢,他什么都会做……或者说,他什么都要做,他就像是最低廉的工人,没有人把他当人。
九岁的时候,他的一双手已经如中年人一般青筋暴现,肌肉纠结。
可是,兰马并不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挣扎求存。
在那小小的宿舍房间之中,与他同住的,是他的酒鬼父亲。
他的父亲几乎都不会对兰马多说半句话,十有九之,都是抱着极为劣等,口感极冲的朗姆酒直到睡着。
兰马到了六岁仍然未能学会说话,也是这个原因。
狭窄的木制双人床,陈旧而腐朽,兰马只要一翻身,就会吱嘎作响,而他的父亲很讨厌这种声音。
兰马在一次因这种声音被毒打之后,就学懂了完全不动入睡的技术。
工作当中,他被呼喝,被打骂,不允许出现一丝错误,即使回到家,他亦得不到自由。他时时刻刻,都必须待在床上,除了上公厕的时候,并不允许从床上下来,而如厕的次数亦只限一日两次,到晚上九时为止。
半夜想小便的时候,就用预先准备好的空酒樽来解决。
他在他的父亲身上,只学到了一句说话……这句,也是他父亲唯一给过他的教诲——不要为别人添麻烦。
他的父亲没有买过一件玩具给他,这句话就相等于是他唯一的宝物,他珍藏着,也时刻警醒着自己——不要为别人添麻烦,所以他从不打架,也从不反抗,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默默承受着。
因为,这是他父亲的话。
在他心目中,即使那个残暴、冷漠的父亲是如何对待自己,可是,他依旧敬仰,他亦相信,自己是父亲的唯一寄托,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
他如此相信着,是因为,在他五岁的时候曾因发高烧而濒临死亡,他的父亲通宵不断为他更换毛巾,直到他从危险期降下来。
而且,即使再如何,他的父亲也从来没有让他滚出去,一次都没有,这两点,是他深深地记住。
但这种生活,在他十二岁的某一年,彻底崩塌。
他一直把自己只是父亲生财工具这个想法深埋,直到一个人,麻木不仁地把他的幻想击碎。
他最重要的信念,被撬崩了一个角。
他怒了。
但是,瘦弱的他,却不会是一个青年的对手,即使他的一双手是这么的老练,可他仍然被青年踩在头上,然后,接下来,便是他绝对无法相信的话。
高楼不是一天建起,支持着他活下去的是,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堆砌的幻想,但幻想被破坏,一切都尽化烟云,剩下的只是一片混沌,一片残垣败瓦,在那灰尘四起的,是深刻在骨子里十二年的麻木与愤怒全面爆发。
高烧之时,照顾他的,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邻居,他的父亲当时只是默然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仍然抱着他的劣等朗姆酒。
愤怒的兰马,并不相信这件事,但是,他看到父亲经过了,与自己的视线接触尔后,走了。
他知道父亲看到了自己。
但是。
漠不关心。
信念,崩溃了。
一切都消失了。
他终于都明白到,那一句,不要为别人添麻烦到底是什么意思……别人,指的是他父亲,因为,他所做的一切,最后也会引到父亲的身上,所以,他才不能为别人添麻烦,因为,他会为父亲添麻烦。
对父亲而言,生死无关,他的存在,只是一个工具。
他了解了。
兰马,用他一双如钢铁一般的手,在父亲在酒醉之时,将其生生掐死,夺走了所有金钱,离开了。
在之后那几年,没有人再看过兰马,若非不是一次菲尔伦岛金手指小时候也在同一个宿舍生活,这个故事,断然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人追究。
因为,兰马,没有这个故事,他还是兰马。
没有人知道兰马那几年做过些什么,但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菲尔伦岛之中。
七年前,单人匹马进入了菲尔伦岛,一年时间,他建立了兰马会,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帮会小势力,甚至连进入乐园区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这个势力迅速澎湃。
他用雷霆手段,在黑蛇商团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汇聚了一帮强力的手下,统治着菲尔伦岛最底层的罪犯,金手指、逃犯、海贼。
五年时间,已经成为了一个让人菲尔伦岛居民闻风丧胆的势力。
兰马不是人,在他的信念破灭的一剎那,他便彷佛从人这个概念脱离了,他行事作风无比的残忍,得罪他的人,除了死以外,没有第二条道路。
没有多少个人看到过兰马亲自出手,也没有人知道兰马到底有多强,如今的兰马会,已经不再需要兰马亲自出马,但是,他的恐怖烙印,仍然在每一个菲尔伦岛人,以及附近岛屿之中深深刻在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