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陈年秘事(1/2)
随后一段时间,钟神秀果然清静了许多。
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地去一趟族学校场,然后便是心无旁骛地窝在院子里。
除了修炼《周流六虚功》之中的奠基功法,偶尔指点一下小碧儿修行之外。
钟神秀几乎全部的精力,都在整理识海中的三千道藏,以及努力将《周流六虚功》转化为更加契合此方世界的功法之中。
自从钟神秀那一日杀鸡儆猴,拿羽族兄祭旗之后。
一众族人们看他的眼神,明显有了一个巨大的变化。
每日早课之时,再也不是被人冷眼旁观的小透明了。
今日,钟神秀按照往常的习惯,再一次来到了族学校场之上。
几位族学教习,破天荒地居然对他颔首示意,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的光芒。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钟神秀也不是什么得意就猖狂的孤寡之人。
对几位教习见礼之后,钟神秀便又自顾自地演练起基础十三剑来。
对于钟神秀的特立独行,诸多族人早已司空见惯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演练,优化,这基础十三剑在钟神秀手中,早已有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变化。
表面上看还是基础十三剑,实则以这基础十三剑为载体。
钟神秀却是将前世修习的种种剑法,一一融汇贯通,融入到这基础剑势之中。
《游龙剑法》,《九宫八卦剑》,《追魂夺命剑》,《回风落雁剑》……
正邪两道,道门百脉的压箱底的剑法,均被钟神秀一一融汇贯通。
看似平淡无奇的基础十三剑,实则却是钟神秀前世剑法之大成,颇有先贤独孤剑魔之风采,以一剑破万剑。
“秀少爷,在下四房钟伯牙,烦请赐教!”
就在此时,一道醇厚的男声从钟神秀后方响起。
钟神秀扭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藏青长袍,头戴玄色莲花冠的温润青年,正在向他行礼。
“原来是四叔膝下的麒麟儿,伯牙族兄,久仰大名啊!
赐教不敢,兄弟之间相互切磋而已,请!”
自从那日之后,这一幕已经是每日早课之后的保留节目了。
这些族人的态度颇为耐人寻味,似亲近,似疏离。
钟神秀也没想那么多,凡是诚心求教之人,一律来者不拒。
前几日还感觉颇有些考教的味道,后来钟神秀每日一战,从无败绩。
许多以剑术见长的族人,一一败在钟神秀的剑下,就变成了真正的请教了。
通过这一场场的剑术交锋,钟神秀剑法奇才的名声,也是俞传俞烈,钟氏一族上下,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得到钟神秀的许可,温润青年钟伯牙也不再客套。
掌中铁木长剑一振,一记百鸟朝凤便向钟神秀轰去。
钟伯牙一出手,钟神秀心中便有几分明了。
这钟伯牙气质温润如玉,修习的《翔灵剑法》,却是以灵动见长。
优美的招式中,隐藏着凛然的杀机,于无声处听惊雷。
在钟伯牙手中,这套剑法却是优美有余,杀意不足。
暗酌间,钟神秀心中已有决断。
掌中铁木长剑一横,趋步向前,侧身,格挡,白虹贯日……
冷冽的剑锋,带着摄人心魄的冰寒杀意,直指钟伯牙咽喉要害,石破天惊。
…………
演武场之后,一处突兀的断崖之巅。
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俯视着下方你来我往,交锋激烈的钟神秀等人。
深邃的五官,仿佛寒铁所铸,不怒自威!
凛冽的山风吹拂在他身上,衣袍袖角纹丝不动,宛如铁铸一般。
身形挺拔,如苍松劲利,笔直如剑,气势凌厉。
“如何?”
华服中年面无表情,似乎在自言自语,深沉如万丈海渊的眼眸之中,却闪烁着几分复杂的色彩。
“哼!趋炎附势之辈,狼子野心之徒!”
华服中年侧后方几步之外,满脸阴刻的大少爷回答道。
言语之中,却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华服中年闻言,扭头瞟了大少爷一眼,神色之中颇为失望。
“子期,论修行天赋,你堪称天赋异禀,这心性,却还需要好好磨砺一番。
这一点,你就不如你那堂弟,宠辱不惊!”
听到华服中年将自己跟那钟神秀作比较,还直言自己不如那个废物。
阴刻青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愤愤不平地说道。
“请父亲直言赐教!”
“你可知,为何你堂弟背负了这么多年的无能之名,仅仅只是显露出一点才能,便可人心向背?
而你,自幼天赋异禀,却难以得到那些实权统领的认可?”
华服中年并未急于回答大少爷的问题,反而幽幽地问道。
此话一出,阴刻青年眼中的寒芒闪烁,隐约透露出几分杀意。
“孩儿不知!”
“嘿,你当然不知!别说你,便是为父,执掌家族十多载,却始终无法压服众人。
上有宗族长者掣肘,下有实权旁枝羽翼丰满,阳奉阴违,以至于为父始终无法真正地执掌家族权柄,嘿嘿嘿……”
华服中年眼中阴霾更盛,发出一连串意味深长的笑声。
“此事,与那废物何干?”
阴刻青年不解,一头雾水地问道。
“何干?当初你二叔惊才绝艳,拜入坎离剑宗,位列真传弟子,荫蔽家族,这才有了我们南离钟氏,赫赫威名!
族中两位族老,三位统领,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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