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间隙(求支持,求月票)(1/3)
度过了除夕,迎来了兴乾二十二的新年。对于内地的人们来说,早在一个月前,他们就开始为新年做着准备,吃过腊八饭,就把年来办,一年的辛苦之后,他们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犒劳自己和家人。
但是,对于位于前线的将士们来说,这是一个有些乏味的新年。因为建奴对猪肉并没有特别的嗜好,所以这里的猪并不多。这也直接导致这个新年,他们不能像过去一样吃着大块的“大肉”。可是酒却管喝够——安集延本身就有好几家酿酒作坊,因为所以前线的酒水可以管够。
新年的这一天,在城内外,没有值勤任务的兵卒们一直喝到晚上,他们在那里一边闲聊,一边喝酒、吃肉。聊着的话题,往往也是对家人的思念。
休整了二十天,越来越感到无聊,越来越加深了对家乡以及亲人的思念。
杨森,可以清楚地听到隔壁房间里传令兵们粗野的乱扯淡。
“啊,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过年的时候可真想回家呀!”
“是啊!不知我老婆现在在干什么哪……”
“哈哈,你小子,这个不用你耽心!有女干夫照顾着呢!”
“去你么的,我老婆可是贤惠的很,从早到晚都在盼着我回去,成天到庙里我求佛祖保佑……”
“哈哈,隔着这么几万里,你知道个屁啊,指不定她是去会女干夫呢,你没瞧那书上写着的嘛,都是到寺里偷人……对了,你老婆上次来信是什么时候?该有一个月没有写信了吧?”
挑事的、说笑的,从隔壁不时的传过来。弟兄们在一起,总是这样,开着各种玩笑。什么潘金莲,什么西门庆,往往都是弟兄们用来互相调侃的玩笑。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新年,假期一过,战士们反倒是变得有些焦燥不安起来——没有亲人的信,也没有报纸和慰问袋寄来,什么消息都没有。于是种种的流言蜚语立即传播起来.毕竟这种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太正常。
有人说零散建奴袭击了后方的运输队,不但军需物资被大量摧毁,邮递车队也在交战中被摧毁了,所以大家才没有收到亲人的信件以及后方的慰问品。这样消息传得有声有色,就象真有其事一样,消息传播得很快,很快就达到无人不知的地步,但谁也难辨真假,也正因为难辨其真假,这消息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自行消失。
不久,又传来消息,说部队可能要马上转移,但去向未知。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凯旋归国,毕竟,战争还没有结束。
总之要转移是肯定的了,根据再简单不过:住院的伤病员连同快要出院的轻伤员,正被一批批地送到位于后方的安集延去。
伤病员正在后送,这确实是事实。在城中的野战医院里,每天都停着成排的马车,伤员们穿着白色的棉衣,戴着帽子,坐上马车,马车三五成行的向着后方驶去。
伤员们用羡慕的眼光望着在酒馆附近溜跳的士兵,好奇地张望着他们第一次经过的街道。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逛一逛这里的街道。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部队转移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了,不过转移前大家都想最好能收到家人的来信,而部队为了满足弟兄们的殷切希望,决定派专人到后方去与运输部门联系。
恰好这时确定由随军僧护送六十三人的遗骨到后方,然后再随其它各部队的遗骨一道送回内地,另派两名士兵担任护卫,随同随军僧一同出发。于是部队派人与这一行人去安集延寻找寄来的信件。杨森和田国川接到了这一命令,这显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差事,毕竟相比于这个小城,安集延可是一个大城。他们可以趁机在那里放松一下。
正月初四的清晨。两人从营地出发,随遗骨上路,担任守卫的杨森两人负责监视几名民夫装车,这些所谓“民夫”,并不是土人,而是投降的建奴,他们大都是普通的百姓,在乡间耕地的他们,甚至逃避了建奴的兵役。所以他们才会被征发作为民夫。一天只供给两顿干饭,每干一周,才给一斗杂粮——那是他们养家糊口的粮食。所有的土地都被没收入官了,失去土地的他们,只能靠充当明军的民夫养家。这些人的衣服全是黑色的,一个个都显得极为温顺,我们总是弯着腰,酸,见到这些官兵的时候,总会咧开嘴露出卑微的笑容。
后运的马车,是一辆漆白马车,那是救护马车,阵亡战友的骨灰盒被安置在用白布遮蔽的车厢里。在骨灰盒上供奉了香火。两个小时后,迎着寒冷的晨风,马车驶离了前线,沿着土路,往安集延驶去。
一路上,赶马车的民夫,小心翼翼的赶着马车,总是在那里赔着笑,不过在大多数时候,他甚至都不敢说话。也许是害怕说错了话引起什么麻烦。至于随军僧则是沉默不语的坐在马车上,骑着马的杨森感觉有些无趣,不时的看着周围,路上不少房屋都已变成废墟,沿途尽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这些都是军队留下痕迹,许多人的房屋被夷为平地,人都被集中看管起来。以防止他们勾结溃败的匪徒。
一路上,倒也是平安无事,压根就没有想象中的“溃匪”袭击。毕竟,他们是与伤员们们一同离开的,有骑兵沿途护送,一般溃匪绝不敢袭击他们。
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就抵达了安集延。
相比于前线的蛮荒,安集延无疑显得很是繁华,街道是也是热闹非凡,不过在夜间实行严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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