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回、三川北虏乱如麻,休言谈笑静胡沙(2/3)
锋芒选择先保自身,而是尽最大可能与梅振衣合击互为攻防。这是连想都不用想的问题。不让樱宁再入青漪三山陪梅应行疗伤,假如换一个人不会做的如此绝情。但梅毅向来做事直接不讲情面,他这么处置也正常梅振衣当初不喜欢樱宁。也可能早看透了此女子地心性。确实不是适合的道侣。
梅毅身为行儿的尊长住山路表明了态度,樱宁无奈只得转身离去,她的眼圈已经红了,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
梅效未奉永王之诏。永王率军到达广陵时。他领军已北上,但有一人接受了永王李璘的邀请,从庐山上下来。沿长江直追永王大军。他就是大名鼎鼎地李白。
李白曾在天宝初年奉诏入长安。位居翰林供奉,草制诏书,一度很受恩宠,但时间过了没两年。李白就被排挤出京。美其名曰赐金还山,李白的理想是施展定国安邦的宰相之才。并不甘心做一个闲文添锦的散臣。而玄宗用他不过就是用其文采。并不打算用他治国。
李白在长安日子过地越来越苦闷,难免有牢骚之词,曾写下“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这样的诗句。自视为白雪高洁,又讥讽朝中权贵为青蝇互聚。时间一长自然会被小人抓住把柄进谗言,他被玄宗疏远放还也不算意外,离京时留下了那传颂千古地名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但李白这个人并不是伪作清高。而是骨子里真正的清高。他一辈子写过很多诗,交往过很多人。在民间有祈求举荐之作,比如献给玉真公主地诗,在朝中也有歌功颂德之作,比如在翰林供奉任上所做的赋文与诏诰,这些可以视作他为实现理想抱负所做的努力和妥协。
公允而论,李白做为文人还是有真正的气节。藐视权贵也不是虚言,在朝中时。不论是宫中掌权地高力士还是朝中掌权地李林甫。要想从仕途往上爬必须奉承这两个人。而李白从来没有,不因为功名心而折节攀附自己厌恶地人,并不假以辞色。同时李白也能与市井民众真正的结交,并不轻视对方低贱地身份,比如芜州的纪叟。
李白离开长安之后曾云游天下各地。也来过芜州数次,最近在庐山上隐居修道,永王李璘派使者韦子春三顾茅庐,邀李白相助他平定天下。将李白已经熄灭的雄心壮志再度点燃,欣然下山追随李璘而去。
在沿江东去的路上。李白还写了一诗“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
他自比南朝谢安,期翼在大帐中运筹帷幄。谈笑之间扫平叛军。在李白眼里,永王是真正能够赏识他才华地人。就像三顾茅庐请诸葛出山地刘备,追随永王可施展平定天下地抱负,长风破浪、直挂云帆的机会终于等到了。
当时永王已经过了金陵。李白坐船顺江追赶。这天中午恰好经过芜州以北。他在船仓中吟诗,念到“为君谈笑静胡沙”一句时。船头突有人问道:“太白先生。好久不见。何事如此逸兴横飞啊?”
李白吃了一惊赶紧站了起来。船在江心怎么会有陌生人突然说话。而操舟地船夫一点都没察觉。看来是有修行地高人。他刚刚起身。就见梅毅托着一坛老春黄酒挑帘而入。点头笑道:“太白先生过境,梅某人特送酒于船上。不请自来。勿怪打扰。”
李白认识梅毅。早年在芜州行游时就有结交。他擅长剑术梅毅也擅剑术。还在一起对演过剑法。若论杀气之威,李白自不能与梅毅相比,但论剑法精妙,梅毅也很赞赏李白。
李白正是得意时,见高人故友突然现身相见还带着美酒,自然十分高兴。请梅毅坐下对饮。
梅毅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他是来劝阻李白莫要追随永王。一开始并未多话,只是边饮酒边聊当年之事,等到酒喝的差不多了。梅毅突然问道:“方才听先生之诗,自比东晋谢安石,难道先生真地自以为有一代名相文治武功之才吗?”
李白愣了愣。他不好自我吹嘘说有。但也不愿说没有。只得反问道:“将军以为呢?”
梅毅摇了摇头道:“我不识谢安。但我追随主公梅孝朗多年,故南鲁公文武双全。为相数朝有大功于国,若论文采剑术。故主公远不如太白先生,但论治国安邦。相较之下,实非先生所长。”
梅毅这人说话很直接。他没当过宰相。却在宰相身边待过很多年。知道梅孝朗是怎样一个人,都经历过什么事情,有什么样地才华和手段,拿梅孝朗做比较。可见李白确实不是这块材料。为何非要去追求这样地理想呢?
这番话差点没把李白给呛着。他端杯饮酒不言。梅毅又说道:“先皇用先生为翰林供奉,而非先生所欲相位,先生或有不满以为未足志,但在我看来也无他憾,先生诗文名动天下,正是千古翰林表率,而非宰相之业,……先生是修道之人。应知‘适志’之说。”
这几句话更有意思。比如在现代社会,一个人学问做得很好,可以专心去做学问,如果贡献很大,还可以评选为院士之类,受人尊敬享受应有的待遇与地位。但没必要一定提拔为行政领导,做部长、书记一类地官员,如果专业不对或者本人没这方面的才能。那就更没有必要。
李隆基用李林甫为相也许错了。但封李白为翰林供奉,算是量才而用并无什么不当。以李白的名望与才华,在那种环境下受到官场排挤。被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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