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泪(1/3)
仙峰名字很美,也不是村名,是指芙蓉山对面的一座大山。这里植被被保护得很好,常年有野物出现,是乡下打山人(猎人)常来的地方。
最近何建平打山瘾犯了,纠集了两个玩伴,以他姑姑家为据点,准备在仙峰弄点野味。说到他姑姑,不得不提一个有意思的说法,这也是何建平他父亲大人奚落他时说的。就是以前嫁女的时候,女孩子看人家父母也是有些标准的,第一对方最好是靠山,靠山近有柴烧,生活就不用愁。第二呢,要看男方家是不是挂有草鞋,有草鞋说明这家人不是好吃懒作的人家,往后日子有保障。如果再有箱担的话,那就是上选了,有箱担那就是有手艺的人,这可是一辈子衣食不愁的风向标。
秉着这一理念,何建平的姑姑被他爷爷强行嫁到了仙峰山上。何建平一直觉得自己的打山瘾,和自己姑姑有推卸不了的干系。毕竟小时候,别人家孩子还拿弹弓打麻雀的时候,他姑姑家的表哥就带他打下了半斤重的斑鸠。
早上6点出门,十点多终于到了姑姑家,其它两个也各自去自己亲戚家落脚了。何建平来到姑姑家,东西一丢,也不要姑姑招呼,端起一盆花生窝在睡椅上就不动了。他可没有和自己姑姑讲客气的习惯。小时候,姑姑可疼他了,有事没事经常偷爷爷的鸡蛋煨给自己吃。虽然也会连坐挨揍,可是煨鸡蛋的香味毕竟不是挨打可以阻挡得了的。
何建平其实心里挺佩服姑姑的,自己姑父是木匠,在表哥还只有几岁时,因为做工时多喝了几杯,回家时摔了一跤,早早见马克思了。姑姑一个人养家,把孩子养大成人。在仙峰地界,别人都叫她穆桂英。
“哎呦,混江龙来了啊。”何建平正吃着花生,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斌哥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混江龙啊。”何建平也不抬头,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自己表哥。因为这个外号是他表哥对他的专属称呼。只因小时候自己扮演神仙的时候,飞行失败,掉入粪坑,从此表哥一见他,必定先叫一声混江龙以示亲切。
“斌哥,下午带我去放夹子啊。”何建平一副太爷的样子,懒懒的说道。
“不去!”表哥平时话并不多,也只是跟何建平才会开几句玩笑。何建平一直怀疑名字决定性格,表哥的名字很文静范,叫沈斌斌。
对于表哥简短而指意明确的回答,何建平习以为常,调侃说道:“不去就不去,反正仙峰我比你还熟了。”
“切”表哥回答的只是一个字。
这时,一阵笛声传来,何建平虽然不懂音律,但是听到这个笛声总是觉得很舒服,婉转而悠扬,似有万千情愫扑面而来。他表哥对于乐器可真正称得上行家里手。
不知不觉,何建平听着笛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建平被姑姑的喊声惊醒。“只有你们两兄弟,黄天白日的都能睡着。快点来吃饭。”
何建平这才发现,午饭时间都快过了,神奇的是,表哥居然也睡了。当他坐到桌边开始扒饭的时候,表哥才从房间出来,何建平正要调侃,可是看向表哥的时候,他心里却充满了惊讶。
沈斌斌之前的身材算不上胖,但也是标准的强壮。可是此时,却是一副清瘦的样子。眼神之中也少了很多的灵动。
“斌哥,你怎么这样了?”何建平惊声问道。
沈斌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旁边的姑姑却搭话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最近怎么了,一天比一天瘦。也不爱动,大白天的都是窝在床上睡觉,这样下去怎么行咯。”
何建平把视线转到了他表哥的脸上,只见他眉间有着一股明显的阴气。但是却看不到鬼怪缠身的痕迹。虽然他心中生疑,但也没有多问。
吃完饭,何建平要出去放夹子了,出门前,他递给了沈斌斌一张随身携带的黄符。也没说功效,只是要求他带在身上。沈斌斌随口附和了一句,就继续去睡了。
何建平一出门,就是一整夜,早上回来时,肩上搭着几只野兔和野鸡。
“姑姑,我先补下觉。别叫我吃饭了。”他和姑姑打了个招呼,就爬床上睡了。
晚上,匆匆扒了几大碗饭后,何建平就匆匆出门了。大约晚上九点左右,他们几个放的夹子居然夹到了一头野猪,只是他们虽然带着猎枪,可是没有带钢钉,普通的猎枪打野猪可是不行的。没办法,何建平只好要其它两人赶着野猪,自己回姑姑家接东西。
可是他刚跑到姑姑家,就见到了奇怪的一幕,只见表哥偷偷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朝山中跑了。何建平慌忙跟了上去,可是没跟多远,表哥就不见了。何建平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等表哥回来再问问了。
又折腾了一晚上,回家后照常倒头大睡,一直睡到晚上才醒来。
“平伢子,你终于醒了,你快帮我看看斌伢子,今天睡了一天了,一直没起床,叫他也不答应。”
这时候何建平才发现姑姑此时泪眼婆娑的站在他床边。听到这个,他心里一惊,顿时想起了昨晚的画面。他慌忙跑到沈斌斌的床边。只见此时的沈斌斌眼睛闭着,要不是还有呼吸,完全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何建平法眼一开,只见沈斌斌体内七魄尤在,三魂却不见了。
“糟糕”何建平心中暗惊。他怕姑姑担心,也没多说,只是找个理由把姑姑指使出去。他掏出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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