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游镜湖(1/2)

时间飞逝，师徒俩快马加鞭早早走出了中州地界，如今山地渐少，平原辽阔，这是柳小白长这么大未见过的风景。这一路有惊无险，路上遇到过两个毛贼，被柳小白轻松打退，跟着陆云一段时间成效显著，两个毛贼根本干不过柳小白，这让老道对柳小白大加赞许。

两人也摸出一些规律，太阳落山后再赶路容易出事，劫道的很多都选这个节骨点。因此两人一到太阳落山就找个地方过夜不再急着赶路，果然少了很多的麻烦，只是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俩人也没什么事，一路游山玩水倒也自在。

此刻二人骑着驽马在原野上狂奔，虽然马不是很好，但也是耳旁风声呼呼，寒风虽冷，也挡不住这快意。老道告诉柳小白前方就是著名的镜湖，镜湖很大，无边无际，犹如大海，只不过海的颜色是蓝色的，镜湖却像一块碧绿的翡翠，绿的滴水。柳小白好奇地问师父怎么会知道如此之多？老道浅浅一笑，年轻时曾经到过此间，很久远的事情了。之后不再多言，情绪似是有些低落！

镜湖之后是一马平川沃野千里的镜湖平原，镜湖城就依托镜湖而建，是师徒二人一路之上路过的最大的城市。镜湖平原是帝国的最大粮仓，镜湖仓和其下辖的几个小粮仓分布在镜湖平原各主要城镇，传说里边的粮食堆成了山，够全国吃上一年还有余，而朝廷在全国设有多个这种规模的粮仓。所有粮仓的储粮几乎能够支撑帝国几年粮食无忧。

如今镜湖附近正在赶挖大运河，这一段工程是运河的一个主要枢纽，国师前往豫兴的时候，在此处逗留许久，设专干督工。这里的工程时间赶得最紧，征调的劳役最多，也是最残酷的，每天繁重的苦役致民夫死伤无数。无数背井离乡服役而来的农民死于异乡，被草草葬在荒野。

师徒二人越接近运河看到的景象越是凄哀，成群结队穿着破烂的民夫还在源源不断的被输送到运河之上，而每天都有新的尸体被抛弃在荒野之中。以此为代价运河的工程进度飞速前进。柳小白看着这些劳役表情麻木的在一段段运河之上忙碌，天寒地冻，大部分却衣不蔽体。心中极其愤怒，看到不公却无能为力，柳小白心中生出深深地无奈。

监工身后跟着一队队士兵巡视在工地上，表情凶恶，手中的鞭子从没停下过。柳小白本来有心为这些苦役说几句，然而看到满脸凶恶手持皮鞭的的监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老道在旁边看出了徒弟的心思，劝道：不要胡思乱想了，自古以来服劳役就是一件苦差，特别是这种举国的工程，更是九死一生。这些民夫在出门前估计已经安排好家中的事务。

二人一路也略有耳闻，本来不会损耗这么多的人命，但是听路上人议论，当朝的国师不但用严酷的手段催逼工程进度还克扣了民夫的冬衣和各项用度，或贪墨或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这次运河工程后国师怕是可以富可敌国了。老道对柳小白劝道：这些事都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道士能管得了的，身为出家人拥有免除徭役的这项特权我们已经够幸运的了，如今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忘了我们俩也是自身难保。柳小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跟在师父马后默默无言，也没有兴致再策马狂奔。

两个人沿着运河赶了大半天的路程，没有来得及赶到镜湖城，便在镜湖的附近打了尖住了店。镜湖附近与运河上的景象判若两地。小酒馆里一派歌舞升平，依托来镜湖游玩的富家子弟们大方的消费，这一带犹如一个小闹市，到了晚上依然灯火通明，镜湖之上花船林立，欢声笑语，一派太平繁荣景象。白日的凄哀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毕竟是少年人，老道也是个花老道，经受不住灯红酒绿的诱惑，两个人决定到镜湖边上转转，感受一下镜湖的风采。他们生活的豫兴城归属于中州，群山密布，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湖泊。

时间虽然有点晚，但是湖畔的商铺前垂挂的灯笼照的湖畔灯火通明。岸边游人如织，但不少俊男靓女携带着仆人或在岸上或在船上嬉戏玩耍吟诗作对。两个人走着走着感觉有些尴尬，路上多是俊男靓女，风华正茂，自己这边一个嘴上快长毛还没长毛的小道士，一个干瘦的猥琐老道士，有些不应景。

俩人逛了一会也是觉得无趣，准备在路旁找个地方特色小吃再吃顿夜宵就打道回府。这时迎面走来两队人马，打头的是一男一女，都骑着上等的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几名护卫和家仆，在后边还有两顶轿子备着。这种排场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普通商人是不敢这么张扬的。那几个护卫一看就是兵丁，各个膀大腰圆，腰挎弯刀。一行人一路走来，惊得旁人纷纷避让。

身穿火红上衣的少女似乎对陪同自己的微胖青年不是很满意，微胖青年在一旁尴尬的赔着笑，看着似乎也分外的别扭。师徒俩人见到这队人马知道惹不起，退让到一旁。红衣少女突然一抽马屁股纵马狂奔而去，瞬间将身旁的仆人护卫以及微胖的青年甩在身后，立时前方鸡飞狗跳，行人纷纷闪避，惊呼四起，闪之不及的多被撞伤，红衣少女犹嫌不行，手中短鞭左右开弓将那些挡路之人抽开，硬生生的从人丛中劈出一条路疾驰而去。身后的护卫仆人和青年始料未及，赶紧人忙马乱的追了上去。

柳小白看的好生愤恨，怒道这女人怎么这么的嚣张，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死活。老道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