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空空(3/3)

“我有点事，就先走了。”他说。

兰芝的手又开始颤抖。

第一次，她死后重生第一次问自己。

难过吗？

其实也不甚难过，只是觉得心脏的地方好想缺了一块，空落落的，有点不习惯。

但毕竟是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不习惯吗？

兰芝深呼吸几次，终于，肩膀手臂手指不再颤抖。

唐二突然笑问道：“他欠你钱了？你这副表情？”

兰芝侧目：“什么表情？”

唐二挠了挠头：“就，就很奇怪的表情啊，虽然笑着，但一看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兰芝竟无言以对：“我跟他又不熟，需要很热情么？”

兰芝咳嗽了声，说了声“走了”，就真的抬脚走了。

唐二摸着肚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情愿为五斗米折腰：“每天被你使唤来使唤去，你要不要请我吃顿饭啊。”

兰芝继续走着，又怎么会知道唐二是连饭都吃不起的人，抬手摆了摆，头也不回道：“吃饭改天吧。今天时辰不早。”

唐二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

刘兰芝给他的那些银子早拿去还债了。

算了，喝点白水算了，饿一顿也不会怎么样，大不了明日找个人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