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鞋(1)(1/2)
“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惟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和你无关,这就叫孤独。”——林语堂
天渐渐暗下来,乌云开始遮蔽寰宇,要下雨了。
街上已经没有了几个行人,一个男人快步走过一家古董店,这是一家被遗忘的古董店,店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也许是从光绪年间也许是民国孙大总统执政的时候,反正太久远了,说不清了。店的门框上都布满了蜘蛛网,很难想象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里会有这么一家古董店。
雨开始下大了,男人跑了起来,他应该没有看见这家古董店。一个生活在现代快节奏中的人是不会停下他们忙碌的脚步的。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路过古董店的时候,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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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人的事情过去小半年,我又过回了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白天开店,晚上写书。
或许一整天都没有一个客人,但我却乐在其中。一杯自己的磨的咖啡,一本书,就这样坐一个下午,什么都不用去管,什么都不用去想,很是惬意。
老三前两天从大上海回来了,喊一群兄弟喝酒,听说是谈了一笔大生意。
他家里一直忙着给他相亲,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一个人过。
我三哥——谈坚,不说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也算是青年才俊,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孑然一身,茕茕独立。
大学时有小姑娘向他表白,他愣是没有接受,搞得我们兄弟几个很长一段时间菊花发紧,万一他是基佬要上我们到底是不给呢还是不给呢,在这一点上直男表示有些害怕。
幸而时间向我们证明了他虽然没有女朋友但也不是gay。
酒桌上,老三一直在说着大上海的繁华,惹的兄弟们一阵打趣说他莫不是被上海的狐狸勾了魂?
他嘿嘿一笑:“别说,我真在大上海碰见一个姑娘,我感觉恋爱了。老四那个怎么形容的?”
老三看着我,我笑着:“这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对不对,不是这句。”
“应该是: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叫爱。”
“这句话谁说的?”
“你三哥我说的哈哈哈。”
我从未想过一个从未说过情话的男人嘴里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们是不知道,那天下大雨,我没带伞······”
“然后人家把伞借你了,再然后你们去吃饭睡觉,嚯嚯嚯。”大家都开始起哄了。
“去你们的,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别瞎说,别怪我翻脸啊,还听不听了?”
“你讲你讲,不要管我们。”
“我没带伞,没办法只能去商店那边避雨,那一家店还蛮奇怪的叫什么:呦鸣古董店。碰巧她也没带,我还记得那一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像一个天使降临凡尘,整个世界都被她点亮了。我能感觉到她就是我一直等的人。”
“哥,当时拍抖音了吗?”
“为啥要拍抖音?”
“那就可以三分钟之内获取女孩所有消息了,哈哈哈。”
“我看老三终于万年老铁树开花了。”大哥低着声音,看着陶醉在自我世界中的老三。
“我决定了,再去一趟大上海,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去?”半响之后老三问道。
“去上海干啥,找女孩?三哥你莫不是真想去大海捞针?”
“我相信缘分!”
“好吧,哥几个就我最闲了,我陪你去吧。”我一脸无奈。
“老四够意思,等三哥给你找个嫂子请你喝喜酒。”
“哥你敢喊我我都不敢去了。”我摸着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肋骨,突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便和坚哥坐上了去大上海的高铁,说实话每坐一次高铁我都有一种命悬一线的感觉,或许七二三动车事件给我带来的影响太深了吧。
本来那一天我准备去温州的,票都已经买好,后来有事临时决定不去了。我应该算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吧。
不过这导致我一坐高铁就有一种畏惧感,看过《死神来了》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没有人能逃过死神的手心。这句话换到中国就叫:“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尊敬的旅客,本次列车终点站大上海到了,请您······”我长舒一口气,还好平安到达,下回回去问大和尚要个平安符。自从那一次超度冤魂之后我便和大和尚结成了忘年交,据说他还是京师大学的中文系教授。
不过我为什么会有第二个弘一法师的赶脚,大和尚还不算渣男。
下了高铁,抬头一看,全是摩天大楼,人类的力量有时也能让人感觉到伟大。这里是中国现代化程度最高的国际大都市,比之美利坚的纽约英格兰的伦敦也不遑多让。
三哥拦了一辆出租,把坐标一报:呦鸣古董店。司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两,然后说了一句:没听过。
我这个暴脾气:“你不会导航?”
“没导航,不爱坐下车。”司机回了一句。
“信不信我投诉你,什么态度?”
“就这态度,投诉我去吧。”
“妈的老子还不信了,这车老子还不坐了。”
“不坐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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