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1/2)
梁焕卿这会儿楞在了原地,刚才拼了命的想要逃离,但是怎么也不知道,如今为何想逃也逃不掉了。
她听着一声接一声的高呼,逐渐走进的锣鼓声,大家的欢声笑语充斥着她的耳膜,但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表情一直凝固在脸上,月白拉了拉她的衣袖,但是梁焕卿怎么也没动静。
在齐景钦和梁风眠都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梁焕卿渐渐变得能够独当一面了,能够做一个让众人都相当满意的天朝靖王妃了,连之后的家宴上,皇帝都忍不住赞叹梁焕卿要比之前沉稳许多。
但是这在梁焕卿眼里便成了忐忑,这意味着她变了,她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能让所有人满意的自己,是否也能让齐景钦感到满意呢?
在爹爹梁风眠眼里,她始终都会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不敢以这般姿态面对自己的父亲,如今能够在众人面前独当一面,这个中辛苦,梁焕卿能知道,梁风眠也定然知道,梁焕卿担心爹爹看见了会心疼难过,便迟迟不愿意相见。
但是听着他们的行进声音渐行渐近,梁焕卿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她目光呆滞着看着前方,面色有一丝没来由的愧疚和惶恐,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想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
月白牵着梁焕卿的手,一边在阻挠别人靠近梁焕卿,一边又在担心梁焕卿眼下的情况,月白大致是能猜到梁焕卿心里是怎么想的了,看她方才那么着急要回王府,十分抗拒在这种场合去见到靖王爷,就能知道其实梁焕卿心中也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如今分开的时间比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物是人非,谁还知道齐景钦回来之后会不会还能与她逢场作戏呢。
尽管梁焕卿心中有数,但是始终不愿意去揭开心中的那道伤口,那道心口上的创口,比肩膀上穿骨而过的箭伤还要刺挠,自从知道陆绘灵也爱着齐景钦之后,看到陆绘灵能为了齐景钦牺牲自我的去报复自己,除去所有外在因素,梁焕卿觉得自己的爱、自己的喜欢,好渺小好渺小。
“焕卿?”就在梁焕卿站在马车的御戎之上胡思乱想直至泪两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又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它穿过了拥挤喧闹的人潮传入梁焕卿的耳朵,清晰亲切,又让梁焕卿觉得无处可逃。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似乎都停住的脚步和动作,就连敲锣打鼓的声音也一瞬间戛然而止,整个世界空旷辽阔。
梁焕卿缓缓转过身,只看见骑着高头大马行至队伍最前面的、身穿铠甲、肩上披着披风、脸上写满刚毅的男子——正是她心心念念许久的齐景钦。
齐景钦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沿着京街慢慢的朝皇宫打马而去,他坐在马背上,看着欢呼热闹的人群,表面上虽是要保持着元帅的做派,但是心里实在是痛快高兴,走着走着,远远的便看见一位女子背对着他站在马车的御戎之上,他本就觉得奇怪,但是再定睛一看,这分明就是王府的车轿,那站在上面的女子定然就是梁焕卿了。
梁焕卿转过身之后,他也将马勒停,二人四目相对,之间的空气都凝固了,他们之间分别了太长的时间,就是梁风眠和齐景钦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她这位王妃要多许多。
方才议论着王爷和王妃二人夫妻关系的一些百姓们连忙噤声低头不敢说话,生怕王妃怪罪下来,王爷为了维护皇室尊严,自然严惩不贷。
月白也跟着梁焕卿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靖王爷,时隔半年多没见,月白都快要忘记了这位王爷长什么样子的,但是月白的目光并没有在靖王爷身上做过多停留,她的视线慢慢的移到了在走在靖王爷身后的侍卫——棹棋身上。
这半年多未见,塞外虽是寒冷,但是昼夜温差之大,白天的阳光还是将棹棋原本一个白白净净的贴身书童变成了一个可以和魏深赵钊等人媲美的小将军了。
月白的眼睛湿润了,这么久没见到棹棋,二人虽没有夫妻之名,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但是彼此心中都已经认定了对方就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那个人,这么久没见,月白对棹棋的思念一点儿也不比梁焕卿对齐景钦的思念要少上半分。
棹棋此时看到了靖王妃之后,自然就会知道,月白一定就在附近,眼神便连忙在人群当中寻找月白的影子,相比齐景钦和梁焕卿二人的相顾无言,棹棋见到了月白,恨不得连忙下马跑到月白面前好好的抱一抱她,但是碍于如今场合,棹棋也只能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激动之情。
塞外的军旅生活十分艰苦,许多不打仗的日子里,都变得异常的珍贵和宁静,每每这种时候,将士们闲暇下来总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说的大多都是上京的生活,那纸醉金迷的繁华盛景,值得他们用生命去捍卫。
棹棋就靠着对月白和上京的这份思念一直苦苦熬到了今天,如今得以回到上京,能够再次见到月白,对于棹棋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齐景钦看见梁焕卿,看到她眼神中的一丝惊讶和恍惚,看见她双颊微红,眼角带泪,不知为何,本来对这些并没有感觉的齐景钦心头也有一丝悸动,他想张口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便又咽了下去。
梁焕卿看了他许久,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下来,便看见了与齐景钦并排而行的、此次大军的副元帅梁风眠,梁风眠已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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