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废立之举(1/2)
日月星辰,旋起旋落。【网首发】转瞬间历史的巨轮已悄然转至十九世纪之末。
上谕:“朕躬近年屡有不适,调治日久,尚无大效。京外如有精通医理之人,即著内外臣工,切实保荐候旨。其现在外省者,即日驰送来京,勿稍延缓。”
鹏轻叹了一口气,随手将这份上谕掷于一旁。
见鹏不语,吴汝纶道:“皇上现今空有帝王之名,或心绪郁闷,不适之意自是难免。”
鹏又是微微叹息,道:“皇上纵然身体不适,只怕太后心病更重。”
吴汝纶点点头,道:“卧榻之旁,却有一龙,尽自此龙已无爪牙之利,然只怕太后仍有隐忧。”
鹏看看天色,目有忧色,道:“大旱已然持续一载,正值民心思动之际,太后此番欲行大事,只恐生乱。”
这却是穿越者的优势了,须知过不多时,即为庚子年,大旱以致民不聊生,最终导致了义和团之变,而慈禧等误认为其可恃,加之列强干涉内政甚厉,是以欲借义和团之力逐洋,终于酿成联军进京之祸。
而此时中国北部,旱灾肆虐,赤地千里,晚禾尽萎,十室九空!
唯一例外的只有鹏治下的直隶及山东南部。
在这近两年的时日里,鹏的新政得到了彻底地推行,直隶及山东南部一片兴旺,民智普遍初开,加之鹏提早命令兴修水利、囤积粮饷,因此即便是持续了一年的干旱也未能造成多大的恐慌。
然其余各地,民乱已然有蔓延之势。
“只因天主爷、耶稣爷不遵佛法,大悖圣道,不焚香,蔑视五伦。今上帝大怒免去雨雪,降下八百万神兵,传教义和团神会。待借人力扶保我中华。待逐去外洋,扫除别邦鬼像之流后,即降时雨。”
鹏看看这则义和团的告示,忽然心生警惕,谓吴汝纶道:“各地分学堂可有发现此类告示?”
吴汝纶道:“眼下尚无,但只恐日后逃荒者愈众,有挟带者也未可知。”
鹏霍然起身道:“速唤王士珍与周学熙来此。”
北京城,庆王府。
“荣相如何今日有暇?”奕手捋长须,一双眸子更是眯成一线。
也唯有荣禄方能看穿那一线中的精光:“庆王,据闻圣上病重,各省臣工保举之医者多无大效,似此如之奈何?”
奕心中一跳他虽是总理亲王之尊,然荣禄于戊戌年立下大功后,圣眷日隆,焉知荣禄不是来替太后传递讯息?便更加提起十二分小心,道:“皇上龙体欠安,我等臣子也只好尽心寻访名医,竭力朝政,莫使太后并皇上担忧。”
荣禄自然了解这个庆亲王滑不留手,是以也不恼怒,反而径直把话挑明,道:“听闻太后近日颇喜端王之子溥伶俐,有意召其入宫读书,不知庆王可有耳闻?”
奕当然有所耳闻,然此番自荣禄口中说出却又不同,这几乎便是要成之事。当下心中一急,尽自面上不显,然还是道:“太后果有此意乎?”
荣禄暗自得意,却道:“此亦为本相揣度,然圣上无后,太后便行此举亦为平常之事。”
这话也说得圆滑,先是说此为揣度之言,然后面却有说即便为之也为寻常,奕久居宦海,当然明白其言之意。
奕捋胡须之手无意中又加上了点劲,脑海中却已然转了数圈,忽然恍然大悟“若果溥承继大统,其父端王溥必受重用,或许便当入主军机,然如此一来,自己的总理亲王及荣禄的领军机大臣之地位便岌岌可危,荣禄分明是为此事而找自己结盟来了。”
心念一定,奕更是不动声色,道:“既是寻常之事,却不知荣相之意若何?”
荣禄道:“此事干系重大,若处置不当,即违祖制,又失民心。更兼慈圣犹若祖母也,皇上如父亲也。处祖母父亲之间,为子孙者惟有出死力以调和,至伦常之变,非子孙所忍言,亦非子孙所敢闻。”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却又处处顾全大局,奕亦不能再不表态,便道:“不若如此,荣相可速将太后之意电告刘、张二督……”随即沉吟片刻,又道:“国师爷处,便当由本邸相告。”
荣禄要的就是这句话,若仅有两江总督刘坤一并湖广总督张之洞出言发对,太后未必会收回心意,然若是国师爷能说句话,那太后便非听不可。是以道:“此事本相遇与庆邸自当同进退!”
“太后将谒太庙。”
看到奕的电文,鹏自是明白此为何意。
吴汝纶亦难掩焦虑之色,道:“废立乃国之大事,眼下多省大旱,民情动荡,太后再行此举却非益事。”
鹏点点头,却道:“虽是如此,然太后只怕已把围园杀后之主使安置皇上之身,此事已不可调和。”
吴汝纶道:“然以国师爷之威望,如若反对此事,便是太后已有成命,亦当收回。”
鹏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虽是如此,然只怕太后怒气更盛,莫要做出骇世之举。”
吴汝纶自是不知鹏此时却想到了后世那封同时与世界各国宣战的诏书。正自低头思量万全之策,却闻鹏又开了口:“为今之上策,只好建议太后徐徐为之。毕竟当今圣上无后,可建议其择宗室近支立为上嗣,待圣上百年之后,便可承继大统。”
北京城,养心殿。
荣禄见礼平身已毕,忽道:“传闻将有废立之事,可信乎?”
慈禧看看荣禄,居然未曾恼怒,也许她本就欲与荣禄商议,毕竟护卫京师之武卫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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