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色诱王爷(1/2)
几杯酒下肚,慕容垂的话滔滔不绝。慕容恪只能安慰他,静柔是见过世面的未央书院弟子,有主见是正常的,叫他别多想。慕容垂反过来嗤笑他兄长,“原来四哥喜欢的是天巫有主见,难怪会为静柔说话。既然如此,不如你把静柔娶回家好了,反正你俩惺惺相惜,就我是粗汉。”
“放屁!”慕容恪就像被火烫了屁股跳起来捂着慕容垂的嘴,气急败坏道:“你小子别瞎胡扯,叫你别喝多了你就是不听,这等浑话也是能讲的?”
慕容垂不满地嘟囔:“不就是女人嘛,我府上女人多的是,不差静柔一个。我实话说了吧,静柔还没过门,就想让我把姬妾们打发出府……”他舌头打结,哼哼唧唧着说:“我……我可不是那个嬴少苍,为了天巫把三宫六院都散了……女人都反天还得了?”
慕容恪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恨不得将他扫地出门。当下揪住他的衣领和腰带拖到门口,运起臂力朝中庭雪地上一丢,把他摔个狗啃屎:“臭小子,自个儿的事自个操心,再把天巫扯进去,我打掉你另外一瓣牙!”说外还不解气,冲上去把慕容垂踢了个驴打滚。
积雪松软,慕容垂倒没怎么摔痛,揉着腰杆爬起来冲慕容恪龇牙咧嘴吼道:“凶什么!四哥你不是和我一样,天巫正眼都不会看我们一眼,她居然要杀了我们!”慕容垂捶着胸口咆哮:“同样是弟子,她就偏心冉闵一个,她把谁放在眼里了?华夏人的命是命,我们鲜卑人的命就不是命?我十五岁征高丽,天寒地冻,给养迟迟不到,饿死军士无数。死去的兄弟们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吃了他们过冬,要保住这支先遣军……”慕容垂说到伤心处哭了,他问慕容恪:“活下去,有错吗?”
慕容垂的话刺痛了慕容恪对往昔的回忆,加入墨家时钜子嬴归尘对他吃人肉的质疑犹在,羞惭与自我厌恶的感觉至今没有消散。他冷静了会儿,一字一顿地对慕容垂道:“你想活,别人也想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人人为了活着便什么都做,无异衣冠qín_shòu,离天下大乱就不远了。”
慕容垂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慕容恪不清楚。只见慕容垂拍去身上积雪,愤愤然告诉他:“霸儿好久没见楷儿了,今儿想着四哥大病初愈就没带他来。快过年了,就让霸儿带着楷儿到处玩玩。我那侯府比你这里热闹,明天我派人来接楷儿。”
霸儿是慕容垂唯一的儿子,是一个侍女所生,今年已有七岁,反而比慕容恪大了三岁。慕容垂还有两个姬妾所生的女儿,也都才四五岁而已,正好与慕容楷做伴。鲜卑人民风开化,贵族未成年就蓄养姬妾,像慕容恪这样仅仅只娶正妻的王爷稀有之极,常常成为慕容垂讥讽对象。慕容垂的侯府有**个姬妾,静柔受了天巫一夫一妻的影响催促他打发出府,这也是两人闹意见的原因之一。
赶走了慕容垂,慕容恪飞一般往东院跑,生怕隐藏行迹的举措让阿拉耶识感到受了委屈。还好,椒房虽然熄了火,可被连日连夜烘烤的墙壁还是保暖的,室内热气不似生火时充沛灼人,而是暖洋洋的刚刚好。
慕容楷头上缠了一条红纱披帛,活像南蛮人的裹头。他喜孜孜地趴在阿拉耶识的大腿上,正翘着小嘴质疑天巫:“不对不对,我见过爹爹杀狼——剖开了狼的肚子它肯定死了,猎人为什么还要往它肚子里装石头,还缝衣服一样缝起来。大灰狼是因为肚子装着石头跑不动,再也抓不到猎物才死的?哎,这个故事太麻烦,姐姐你没打过猎不知道的。”
阿拉耶识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将小团子从自己大腿上推开后站起来,叉着小腰凶巴巴地盯着无辜的小团子:“都跟你说了这不是真事,是童话。童话懂不懂?”
“姐姐别生气,你说不是真的,童话就是编瞎话喽?”小团子扶着自己头上的红裹头,还是很不理解。
阿拉耶识差点怄死。
“童话是专门讲给小孩子听的故事,是教育小孩子要诚实、有爱心……你听白雪公主、匹诺曹、美人鱼的故事都没问题,怎就听小红帽有那么多废话?”没有注意慕容恪来到,阿拉耶识也颇为孩子气地与小团子对峙,两道好看的眉毛都掀得飞起来了。
“那些我都不知道,可是我经常跟爹去打猎啊,我见过大灰狼——”小团子也被问急眼了,小眼珠滴留转就瞥到刚进门的慕容恪,立刻像看到救星样飞奔入怀,“爹爹,猎人打猎不会剖开狼肚子又给它塞石头的,对不对?爹你一箭就能射死大灰狼,姐姐她不信……”
阿拉耶识听得直翻白眼。慕容恪一头雾水,他性格稳沉自持却不笨,殷殷笑看阿拉耶识回答怀中儿子的问题:“把石头塞进狼肚子当然是为了惩罚它做坏事,让它多受点苦,这比一箭射死它更能吓唬狼群。”
慕容楷作恍然大悟状,从他爹身上滑下来,扶着自己的红裹头卖弄:“姐姐给我做的小红帽。”
“好看。”慕容恪弯腰在他脸颊亲一口便让乳母们把他带下去吃饭,今天与慕容垂饮了点酒,心内烦躁,就想单独与阿拉耶识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盼望真正了解她下一步的想法。
他先解释了慕容垂找他喝酒的事,说这小子因为和静柔的婚事烦心,想听听她怎么看,以前她对静柔的终身大事挺上心。时移世易,阿拉耶识早没了管闲事的心气儿,淡淡说了句:“雪漫不是挺能张罗吗,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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